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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如果是这样,那你应该去找郭真真。”卫蓝下意识道。
    陈雨烟不以为然:“可是我就是想找你呢,你们不也是老同学么?”
    不知为何,她说云淡风轻,但是卫蓝却蓦地变得紧张,抓起手中酒杯,就开始一口一口地饮,像是能排遣这突如其来恐慌。
    陈雨烟也优雅地抿了一小口,像是将她看穿:“卫蓝,你不用紧张,我就是想跟你说说我和段之翼事情。”
    卫蓝知道这和自己无关,可是这一刻,她却很想听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三,可能么?挖鼻孔ing
    35、礼物
    陈雨烟晃晃酒杯,不紧不慢开口:“当时我刚刚到法国留学,一家华人餐厅j□j工,被两个顾客骚扰,是段之翼替我解了围。”说着,她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卫蓝,“你是不是觉得他不像是会打抱不平人?”
    卫蓝不知该不该点头,她心里,段之翼确实不像是会打抱不平人。
    陈雨烟自顾地笑了笑:“他确实不是想打抱不平,只是恰好那天他心情不好,遇到那种事,让他心里窝火,就顺便就了我。不过对我来说,这就够了。重要是,段之翼有着我那时缺东西……钱。他那时刚刚脱离段家自立门户,虽说不缺钱,但一个华人年轻人欧洲创业,也是非常艰难,尤其是传媒行业。于是他资助我,我帮他做事,算是互惠互利吧。再后来,我毕了业,他事业有成回国发展,将我推荐给电视台,捧成现这个所谓当红主播。”
    卫蓝沉默了片刻,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很励志故事。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陈雨烟哈哈大笑:“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就是想说,你这个老同学,其实人挺好,比表面看起来要好很多倍。要不是他对我太冷淡,我可能早就爱上他了。”
    卫蓝愣了愣:“你和他不是……”
    “当然不是。”陈雨烟果断截了她话。
    卫蓝舒了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真真真是太不值得了。”
    陈雨烟嗤笑:“你说郭真真?”罢了,忽然又话锋一转,摆手笑道,“算了算了,不说段之翼了,臭男人一个,没意思,还是为我们伟大女性干杯。”
    卫蓝也笑,配合举起杯,和她轻轻一碰,昂头一饮而下。
    大致是社交场合上高手,即使早就不是菜鸟卫蓝,也不知不觉被陈雨烟灌了一杯又一杯。而卫蓝有个毛病,喝一点还好,喝多了就昏昏欲睡,几杯下肚,不知不觉就云里雾里,渐渐人事无知。
    陈雨烟一双微醺目光,看着对面趴倒人,撑着头沉思片刻,从包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待电话被接听,只见她薄唇微启:”之翼,我送你一个礼物可好。”
    “陈雨烟,我没时间和你玩无聊东西。”
    “无聊么?我也觉得是呢,卫蓝喝醉后是挺无聊,只知道呼呼大睡。本来想打电话给明光来接他,可是他不江城。”
    “你、、哪、里!”
    陈雨烟将手机拿开,轻笑一声,揉了揉被惊动耳朵,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包厢门猛地被推开,段之翼一脸怒火闯进来,先是看了眼趴桌上人,才又看向好整以暇坐着陈雨烟,吼道:“陈雨烟,你搞什么鬼?”
    被吼人无辜地耸耸肩:“两个女人谈心喝酒而已。谁知道她酒量那么差,才喝了几杯就醉倒成这个样子。”
    段之翼走到卫蓝身边,推了推她肩,见她没反应,又摸了摸她发烫脸颊,确定她是醉酒后,将她打横抱起,狠狠瞥了眼陈雨烟:“你少给我管闲事。”
    陈雨烟仍旧是耸耸肩:“这么好礼物,你竟然不感谢我。”
    段之翼懒得理她,径自将卫蓝抱着出了门。
    段之翼当然知道明光这几日不江城,他将车子开到卫蓝公寓楼下,熄火停了许久,而旁边座位上人,一直睡得深沉。
    片刻之后,他转头,借着车内灯光,眯着眼睛,看了她良久,忽然一咬牙,启动车子,掉头而去。
    之前别墅已经装修完毕。段之翼却许久没有再来过。
    他打开门,抱着沉睡卫蓝径自穿过清雅华贵客厅,一步一步沿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
    咔嚓一声,那间从未对外开放主卧,此时徐徐打开。
    段之翼看着那张黑色大床,将卫蓝放上去。八年前时光,就此重叠。
    他站床边,恍然地看了床上人半响,排山倒海,却又恍若隔世。
    大致是梦到什么,卫蓝忽然眉心微微蹙起,轻哼一声。这浅浅动静,将段之翼沉浸思绪拉回现实。
    他低低喟叹一声,折去房内洗手间,拿了毛巾,将卫蓝手脸轻轻擦了擦。
    清理完毕,却忽然又一股无名火冒上来,他将手中毛巾狠狠扔地上,自己重重坐床边,向后倒床面上。
    他望着天花板,脑子有一瞬间空白。而后再转头,看向身侧卫蓝。
    两人脸,相隔不过十几公分。一个人事无知,一个五味杂陈。
    段之翼愣愣盯着眼前人,手慢慢伸上去,描绘她五官。
    当这个人时隔八年,再一次和他如此靠近时,他忽然有种诚惶诚恐不真实感,而那种对她一如既往烦躁和厌恶,也随之而来。
    段之翼当真觉得自己烦透了,就好像是少年时代那种躁乱不安。
    他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抓着卫蓝头,恨恨吻了上去。
    不过他这个吻并不凶残,只是含着她带有酒香唇舌,深深地含弄着舔舐着,带着粘腻湿濡。
    到底是醉酒,卫蓝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睡梦中因为呼吸受阻而稍稍蹙眉呻/吟。
    这样呻,吟完全刺激了段之翼。
    他忽然想,这是他八年前就该得到。他凭什么要犹豫?
    他狠狠地放开卫蓝,翻身而上,手早已不知不觉地来到她衬衣衣襟下纽扣。一粒一粒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