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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赎了暴戾太子 第90节
    顿了顿,又拿了两颗糖放到施茉手心,温声道:“阿茉这般小,就当个快活的小姑娘吧。你哥哥和章姐姐两人之间,到时候也会好起来。”
    施茉捧着几粒糖,呆愣地望着她,在温柔哄劝下,施茉心口那股沉闷散去,忍不住想要相信她的话,又不能放下担忧。
    “姐姐不会骗人。你便放心吧。”舒沅道。
    施茉唇边露出笑容,眉眼弯弯地点点头。
    不多时,村里的孩童三五成堆地从门前跑过,也有两个来找施茉,三人就坐在不远处的小树下兴致盎然地玩着石头。
    舒沅在独处时,才稍微松了口气,有了工夫去思量适才和薛承璟的事。
    他的举动实在超出了她的预料,又因着这回是在白日,便有许多挥之不去的画面,时时浮现眼前。
    薛承璟弄皱了她的衣裳。但只要不细看,这细微的变化并不明显。
    舒沅没见过旁人做这种事,也不知他今日为何格外喜欢抱着她,大掌放在她腰侧,便是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
    他放开过后,舒沅莫名有些腿软。她身子弱,大约是累着了,舒沅不想在他面前显得这般无用,便借口观赏山野景色,在那棚中多待了一会儿。
    除开这个,她还担心她被人看出端倪。便凑过去问他,她有没有不妥,可薛承璟目光停在她唇上,半晌后才道了句无碍。
    这许多事,舒沅都想不明白。
    舒沅待在施家,手中无事可忙,待她察觉到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件事,不禁叹了口气,捂住红彤彤的脸颊。
    她真是没用。他那般忙,一定不会像她这样胡思乱想的。
    施岳在这大半个时辰里,又回想起许多旧日的细节,不知这些对查清师兄死亡之事有无助益,只好全部说了出来,只盼着能有一丝一毫的助力。
    薛承璟自施岳房中出来,又招来暗卫,问舒沅今日行迹。
    暗卫将施茉与施岳争吵的那几句复述了一遍。
    夜幕低垂,农舍中渐渐点起小灯,昏黄的光透过门窗透出来,像日光一般温暖。
    薛承璟静立院中,看向舒沅所在的房间,神色浮出几分温柔。
    翌日返回县城,舒沅与薛承璟同车。
    舒沅夜里没睡好,困乏得紧,一见到薛承璟,一颗心又开始砰砰乱跳。一进车厢,舒沅便感觉太过狭小,又不好做出赶他出去这样的事,只好说自己要休息。
    原本仅仅找个借口,可眼皮开始打架,竟然真的在马车上睡着了。舒沅再一睁眼,却是在薛承璟怀里,他正抱着她走进客房。
    舒沅一瞬间便清醒过来,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藏起来,幸好她清醒过来那时,已在门前几步远的位置,没有看到旁人诧异的目光。
    薛承璟察觉到她醒了,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舒沅被他放到榻上,愁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发丝微乱,而他光风霁月地立在跟前,笑盈盈地看她,却还要问:“沅沅可要继续歇息?”
    舒沅闭了闭眼,叹道:“你可以叫醒我的。”
    “可我不忍心。”薛承璟的嗓音清冷,但说起这等缠绵之语,格外令人心动。
    舒沅转过身来,小心翼翼问道:“没什么人看到吧?”
    这个时辰客栈门前不算热闹。梅晏之特意在外等候,瞧着似乎不大放心舒沅,在他看到薛承璟自舒沅的马车上下来,面色便是一僵。
    薛承璟小心护着舒沅走进客栈,没有理会他。
    此刻舒沅问起,薛承璟微微颔首。
    舒沅松了口气,本想再问他接下来如何安排,抬眸却见他又直直地盯着自己,似乎怎么都不能满足,舒沅连话也忘了问。
    “附近街市热闹,夜间行人往来,摊贩众多。沅沅想不想出去走走?”薛承璟问道。
    舒沅经他这一问,便想起昨日在山上他说的那些话,他那十几年经过许多繁华城镇,都没有闲逛游览的心思,遂点了点头。
    万余县的事还需时间打探,她行动如常便好。
    舒沅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道:“你还有许多事要忙,不用在这里陪我。”
    薛承璟倾身过来,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眸色深浓,声音轻而淡:“可我想要沅沅多陪一陪我。”
    舒沅怔了怔,他从前哪里是这副粘人的样子,无奈道:“不是约好了一起去逛集市?”
    薛承璟笑了笑,没答。
    午后,舒沅睡了个好觉,待换了身衣装,想差人去问一问薛承璟的行踪,却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许暮这回还算守礼谦逊,端出几分读书人的模样,先跟她客套了几句,而后道:“小姐好心救人,我却听到有传闻说那人不大规矩,用不用我替小姐将人轰出去?”
    如今还不是与许暮撕破脸的时候,舒沅正思索如何作答,薛承璟便到了。
    他缓步迈进屋中,目光在舒沅面上一停,见她尚无不虞,才看向许暮:“许公子怎知我二人不是相识?”
    许暮大惊,似乎很不能理解有人会放着他这样一个富贵公子不选,而看上这个无所倚仗的男子,憋了好半天才道:“才认识几日,难不成就情投意合了?”
    舒沅品了品情投意合这几个字,面上神色还算镇静,双颊悄然浮起一抹羞红。
    好在许暮正一门心思与薛承璟比较,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第100章
    ◎自那时起,我便想这样了。◎
    许暮虽有意纠缠,使着法子来问出薛承璟同舒沅二人的关系。
    许暮灌下茶水润了润喉,正想厚着脸皮开口,家中大哥却派人找了过来。许暮出去听那人附耳说了两句话,神色微变,而后随人离去。
    “他往后不会再来烦扰你了。”薛承璟淡淡收回目光。
    舒沅点点头,明润双眸静静地看着薛承璟,心想,怎么还不走呢?
    她只想亲自问一问他的行踪,提前准备一番。
    其他小娘子与人同游,大约都是要仔细妆扮的。
    薛承璟气定神闲,一派轻松,丝毫没有要事在身的紧迫模样,舒沅眼巴巴地看着,他微抬了眼,似乎才想起来另一事,留话说一个时辰后回来见她。
    舒沅松了口气,以为一个时辰应当足够了。不成想,却仍有些慌乱,简直紧巴巴的,不怎么够用。
    虽是轻车简从,该有的东西轻霜一件也没有疏忽。只是有些女子常用的东西,舒沅平常用不上,便不如常日里那样井井有条。
    舒沅不过是试了两身衣裳,又挑了挑发簪,门口便有人来报,说他回来了。
    舒沅抿了抿唇,秀气漂亮的眉毛轻轻拧起,半是期待半是担心地问:“这样就好了么?”
    向来将舒沅捧在手心的春桃忙不迭地点头。轻霜将帷帽取过给她戴上,一边轻声道:“若不是殿下跟着姑娘,换做其他男子……奴婢是不能放心的。”
    舒沅在京中甚少用上帷帽这个东西,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冒犯到她头上来?但万余县鱼龙混杂,又有许暮这个先例,舒沅便忍了下来。
    薛承璟在门外等她,舒沅微仰着头,看到他唇角轻轻弯了弯。
    待二人上了马车,舒沅便迫不及待地取了帷帽,眼前的一切再次清晰可见。
    在舒沅心里,她已为这趟出行做好准备,这会儿便能惦记一些其他事,比如外边琳琅满目的小摊。
    倒也不是贪玩,只是不明白其他结伴的人在外面玩些什么。
    外面喧闹的人声,县城里的商贩定不会错过这大好时机。到时候一家一家走过去,也能看看热闹。
    舒沅想明白这个,心里便安稳下来。再看薛承璟,却发现他正凝神看着某处,她看他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反应。
    实在有些反常。
    舒沅不由得问道:“你今夜还有其他事?那我们早些回来。”
    薛承璟道:“并无他事。”
    马车行速渐缓,舒沅将帷帽递到他手中:“那你帮我。”
    下车一看,四周人声鼎沸,年轻男女衣衫轻薄,谈笑之语不绝于耳,夜色下灯火璀璨,又有商贩折取花枝插入竹筒,芬芳萦绕,众人穿梭其间,悠闲玩乐。
    行人众多,免不了有拥挤之时。薛承璟将舒沅护在怀中,没让任何人碰到她。
    舒沅不急不躁,耐心地等前面的人走开,殊不知身后之人的目光正缠绵于她的后颈,欲念在眸底深处暗自涌动。
    等前方人群散开,舒沅往前一步,发觉他没跟上,借着帷帽遮挡面容的便利,大胆地拉住他的手。
    关门的酒馆跟前摆了个小摊,后面坐了个利落妇人。舒沅从跟前经过,随意望去一眼,那妇人也只是热情地笑笑,只是说:“姑娘随便看看。”
    卖货的妇人原不指望这衣着不凡的小姐能在此停留,转眼却发现对方步伐微顿,妇人便想转身将方才收起的上品货物拿出来。
    夜间有小贼出没,在此摆摊,只能小心一些。妇人转头拿个东西的工夫,回头发现那位姑娘掀起帷帽。
    妇人没读过什么书,只觉得天仙下凡不过如此,比那画上的仙女还漂亮。
    在这小摊买东西的客人中女子居多,妇人平常照看生意,只顾着看那些年轻娘子。被姑娘的样貌惊住后,才顾上看向她旁边的男子。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有这两人在跟前站着,连这不起眼的小摊都变得亮堂起来。也就两息工夫,便又有四五人往这摊前靠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刚来的这些人,都悄悄地看着舒沅。
    妇人眼尖地发现美人身边的公子神色微变,竟觉得头皮发麻,便热情地招呼起其他客人。等两人走远了,那几个遮遮掩掩地打量舒沅的年轻男子,才抬起头望向佳人的背影。
    妇人从货品中摸到了一块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不由一笑。出手也甚是大方呢。
    舒沅不知道他怎么了。但客栈里说不定有许暮,或者梅晏之,她猜他现下并不是想回去。
    方才身边完全没有其他人,那只能是她的缘故。
    薛承璟思及那几个目光热烈的男子,愈发不快。
    她只能是他的太子妃,从过去到往后,都只能如此。
    舒沅终于回想起他在马车上便不大对劲,轻声道:“你不用瞒我。我一个人逛也是可以的。”
    朦胧光亮为他描了层金边,但他又带着她往暗巷走了两步,如玉脸庞便彻底隐没在暗处。
    薛承璟心底贪恋疯长,试图克制心底妄念,却不可控制地俯下丨身去,轻盈地取下她的帷帽,亲了亲她白皙圆润的耳垂。呼出的热息在她肌肤上一滚,难免惹得她轻轻颤栗。
    “是我不好。还未下马车那时,我便想这样了。”薛承璟嗓音暗哑,如同祈求。
    舒沅闭上眼,承受他肆意的亲吻。
    原来是在看这里……
    舒沅没有章法,他倒是无师自通,一次比一次过分。
    被他放开后,舒沅才想起今日抹了唇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