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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被迫登基 第50节
    众所周知,他们一家,哪怕是女儿都?不爱读书,一看到?书就烦就头疼,故而镇国公?非但?没有迁怒,反而觉得?有些愧疚。
    显然即使是镇国公?,也知道读不进去书对一个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至于后宫那边,众嫔妃自然是又好一通看笑话,尤其是有儿子的,乐都?快乐死?了。
    太子太傅的话,对自己的老对手越发的同情了,甚至最?近都?不在背后嘲笑对方了,因为真的觉得?这样不道德,而且不好意思。
    景文帝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尽管已经对这个儿子的本性有所了解,但?最?初听到?的时候,他还是没控制住,眼前一黑。
    是那种明明说?好了心如止水却还是会生气的程度。
    “加!继续给朕加!”
    他就不信了,看谁治的了谁!
    皇帝一声令下,上书房那边关?于迟到?的惩罚直接连翻六翻,从一开始的三个板子,到?如今的18个板子,叶朔凭一己之力,在短短两天时间?里使得?上书房本就严苛的规矩变得?越发可怕。
    关?键是连带着其他人倒霉,叶朔自己倒是一点事儿没有。
    好巧不巧,五皇子和七皇子住的地方是离上书房最?远的,两个人上学本来就没有六皇子积极,虽然说?不至于迟到?,但?也最?多给自己留了两盏茶的功夫。
    这么一番规定?下来,两人又得?早起?一刻钟,不然哪天遇到?一点意外情况就麻烦了。
    一刻钟啊!五皇子得?知此事,顿时就在心里头把叶朔骂了个狗血淋头。
    再看叶朔自己呢?不知道是不是提前预料到?了便宜爹还得?改口,还是说?觉得?头天多挨的那三个板子不划算想要赚回来,于是一口气又往后拖了两个时辰才?来。
    好么,直接用完午膳,马上下午上课了才?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能这样!?
    虽说?他那十八个板子是结结实实挨在手上了,但?看起?来不痛不痒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影响啊!
    脑海里猛地闪过这样念头,等回过神来,五皇子才?发现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哟,这就开始嫉妒啦?”
    一扭头,正?好对上叶朔调侃的目光,五皇子脑子“嗡”的一下,当即就炸了:“哈?!我嫉妒你?嫉妒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人?”
    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炸毛了,叶朔觉得?有意思极了:“不是嫉妒就行,毕竟要是承认了,可是三个要求呢。”
    五皇子猛地冷静下来:“呵,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这才?两天了。
    叶朔笑笑,不置可否。
    第三天的时候,板子已经累积到?36了,叶朔更是直接等到?晚上快放学的时候才?来,真正?的实现了一开始无意间?说?过的话。
    每天等领完板子就直接走人了。
    这个举动,给岑大人和六皇子他们,带来的震撼程度不亚于他三天前说?的那番话。
    如今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哗啦”,从外头往勤政殿里走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王自全大概就明白?了,圣上的计策今天还是没能凑效。
    “加!再加一百个!”
    事实证明,人气狠了真的会失去理?智,包括以理?智著称的景文帝在内都?逃不脱。
    王自全心里头一紧,苦着一张脸道:“不成啊皇上,这样真的会把九皇子打废的。”
    景文帝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一句:“这是他自找的。”
    景文帝这话一出口,王自全心中惊骇自是不必多言。
    但?王自全不知道的是,一转头景文帝就后悔了。
    亲手废掉自己儿子的手,纵使是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可是皇帝金口玉言,说?出去的事就断然不能更改,于是景文帝成功的失眠了,一宿都?没能睡着。
    晚上批改奏折外加一夜没睡,景文帝眼下蒙上了一层青黑,精神头也不大好。
    第二天一早,就在景文帝犹豫着要不要让侍卫到?秋吾宫,压着他去上书房,毕竟这样的话,就不算是他食言。
    结果还不等景文帝吩咐下去,就见那头王自全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皇上,皇上,九皇子他——”
    136个板子已经打完了吗??
    景文帝突然觉得?喘不上来气,结果下一秒,却听王自全说?:“皇上,九殿下如今已经到?上书房了!”
    抬头看天,是卯时没错。
    今儿个太阳怕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景文帝忍不住笑了:“就知道他早晚撑不住。”
    因着叶朔上学的事,满宫上下都?闹得?不得?安生。
    看到?他准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岑大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原本他还在为难今天的板子该怎么打呢。
    真打肯定?不成,到?时候皇子废了,皇上后悔了,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做老师的,但?又不能打轻了,打轻了他没记性。
    结果现在好了,不用愁了。
    岑大人久违的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别说?是他,就算是五皇子看到?自己这个皇弟的时候,表情也跟见了鬼似的。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是不得?不屈服的时候,没想到?,第一节 下课,他人又不见了。
    “什么??走了??”听着小太监的话,岑大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但?其实怎么可能,九皇子他真的在第一节 课下课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上书房。
    毕竟叶朔研究过,上书房可没有早退这一说?,也就是说?,他只要来点个卯,然后再走人,就不算迟到?。
    “皇、皇上……”天知道把这个消息告诉景文帝的时候,王自全心里头有多害怕。
    果然,下一瞬景文帝手上一个用力,就把手头用了好多年的湖笔给折断了。
    王自全深深低下头去,不忍再看。
    当然,叶朔肯定?不能再跟之前一样,逮着羊毛一通使劲乱薅,不然不出三天这惩罚就噌噌噌涨上去了,于是之后的日子里他把旷课、早退、请假这三样玩儿出了花儿,一定?要叫便宜爹摸不着规律才?行。
    反正?只要便宜爹不亲自到?场,叶朔就一点都?不怵。
    到?场了那就没办法?,毕竟便宜爹是皇帝,自己也不能做的太过火。
    至于便宜爹为什么到?现在没露面,叶朔大概也能猜到?一点,估计就是想着冷处理?呗。他不会以为这样有用,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再然后,上书房时不时就会上演这样一幕——
    这天突然降温了,或者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叶朔保准拍拍屁股就走人,按他的话说?就是,衣服穿的不够,随侍的小太监又没拿,万一冷着了、生病了可怎么办?
    还有淋雨,虽说?有伞有蓑衣,但?还是会被水汽溅到?,万一淋雨发烧了怎么办?有没有特效药的。
    看着他这么爱惜自己的模样,众皇子不禁有些无语。
    尤其是小皇孙,眼中的羡慕之情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他也好想像九皇叔这样潇洒啊……
    但?是想想,就连自己的母妃都?不会同意,小皇孙整个人都?蔫儿了。
    呵,装模作样。五皇子看他这样,心里头忍不住冷笑,但?不知道为什么,落笔的时候笔迹却比往常凌乱了一些。
    还有,天气太差不行,天气太好也不行,毕竟在叶朔看来,这么美好的天气,就是应该好好玩耍,不应该将大好时光浪费在随时都?可以进行的读书上面。
    所以每当天气好的时候,叶朔基本都?会叫上他娘一起?,在御花园里头野野餐、放放风筝什么的,一开始容贵妃还骂他来着,但?渐渐的,也就虽他去了。
    毕竟叶朔说?亲手烤肉给她吃,自己儿子亲手烤的肉啊,容贵妃哪儿能抵御的了这种诱惑。
    比起?其他在内宅里头待久了,被自己儿子嫌弃没见识,多说?一句儿子都?嫌烦的情况,容贵妃自然更喜欢这样一些。
    风筝这东西吧,毕竟飞的比较高,也飞的比较远,叶朔发誓,他真不是有心的,结果就这么好巧不巧,被五皇子给看见了。
    燕子模样的风筝是那么的显眼,色彩是那么的艳丽,在天上飞来飞去让人心口堵得?慌。五皇子就觉得?这是叶朔在挑衅自己,一个没控制住,就把手边的课本撕掉了一角。
    混蛋!!
    众皇子已经坐了一个来时辰了,本来就觉得?累的不行了,结果又看到?了这一幕,当真是心中百味杂陈,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叶朔讲的那个富商的故事。
    其实那个故事,听起?来还是有点道理?的……
    就连六皇子也忍不住,调整了一下位置。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怄的,还是说?最?近的天气有些反复无常,五皇子一不小心就染上了风寒。
    本来嘛,情况也没有特别严重,就一点点轻微的症状,鼻塞外加头昏而已,放在往常五皇子压根不当一回事儿,吃两副药,忍忍也就过去了。
    淑妃对他的态度其实也没变,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就跟之前一样,叫他上学去了。
    毕竟读书才?是最?要紧的,寻常病痛可不能耽误了读书。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生病的人格外脆弱,还是说?风寒头晕的有些厉害,五皇子脑海里突然闪过叶朔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画面,贵妃从来都?不加以阻拦,万事以他身体最?为要紧。
    这还是那个混蛋生龙活虎、一点事儿没有的情况下贵妃都?不说?什么,结果自己病了,他母妃还要让他去上书房。
    难道读书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一阵突如其来的委屈涌上心头,五皇子的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幽怨:“容贵妃就从来就不会叫九皇弟这样,而母妃你,就只会叫儿子读书读书读书。”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殿内一片安静。
    另一边,秋吾宫——
    还有两刻钟就到?卯时去上书房的时间?了,一袭玄色衣袍出现在秋吾宫门口,这衣袍的主人在门口站了差不多有盏茶的功夫,这才?抬腿迈了进去。
    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守夜的宫人们心里头一惊,随即变想着请安。
    然而下一瞬,却被那人拦住了。
    “不必,不准惊动任何人。”
    在宫人们惊骇的目光下,玄色衣袍的主人向偏殿的位置走去,然后…进入到?了九皇子的房间?里头。
    看着马上就要到?点都?还在呼呼大睡,并且没有丝毫要清醒意思的叶朔,玄色衣袍的主人捏着手中的珠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看旁边,工部尚书的儿子,还有守夜的小太监也不逞多让,只不过一个是在贵妃榻上,一个是在叶朔脚边罢了。
    哦,忘了说?,这么长时间?过去,邢玉成已经彻底沦陷了,浑然忘记了当初的坚持,睡的不比自己伺候的皇子差到?哪儿去。
    玄色衣袍的主人额头上青筋猛地跳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