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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娇气包的甜宠日常 第16节
    明明才六月初,马洪涛却像是身处三伏天一样浑身直冒汗,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我车间去的少,这事我也不太清楚,要不就按罗主任说的来吧。”
    一场小会开下来,苏爱华时不时的就要叫马洪涛发表意见,看着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马洪涛心里如过山崖弯道似的,忽上忽下,一直在观察苏爱华的神色。
    走出厂长办公室的马洪涛,后背衬衫都快湿透了。
    罗主任跟他开玩笑,说他像刚从大澡堂里出来一样。
    马洪涛勉强笑了两下,步履匆匆的回到办公室,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邱正民办公室的电话。
    “喂,哪位?”
    “邱主任,我是马洪涛,您晚上有空吗,我最近刚得了两瓶好酒,晚上请您吃饭啊?”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马洪涛脸上谄媚的表情一变,紧绷着嘴角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笑道:“邱主任教训的是,我还是得仰仗您才行,那晚上还是老地方见,咱们边吃边聊。”
    挂了电话,马洪涛阴沉着脸坐了半晌,猛的伸手抓起一叠资料狠狠摔了出去。
    门外的助理听到响动一惊,忙过来敲了敲门问道:“副厂长,您没事吧?”
    听到这个称呼马洪涛心里又是一刺,深吸口气才压住情绪打发了助理。
    ——
    “妈妈,老师今天给我画了一颗五角星!”
    小宝扬着灿烂的笑脸扑进苏玉娇怀里,迫不及待的举起右手手背给她看。
    苏玉娇很捧场的“哇”了一声,抱起儿子夸道:“小宝好棒,今天又学了什么啊?”
    “嘿嘿,我今天会背了一首诗,小童老师说我是最快的。”
    “真棒,是什么诗,小宝能不能背给妈妈听听?”
    小宝今年二月初才满三岁,原本送他来幼儿园是跟姐姐一起来玩的,没指望他能学什么东西,但没想到儿子这么争气,比园里那些比他大两三岁的孩子还聪明。
    而且小宝很乖巧,苏玉娇来接他的时候,不止一次听幼儿园老师夸儿子懂事可爱。
    如果说以前的苏玉娇特别讨厌陆骁,讨厌到不喜欢他的一切,但两人生出的孩子,却是她最爱的宝贝。
    从给儿子起的小名就能看出来她的喜爱程度。
    “好!”
    小宝抱着妈妈的脖子晃了晃脑袋,可爱的奶音在苏玉娇耳边响起。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小孩不懂诗里的意思,但摇头晃脑背诗的可爱模样把人逗的直想笑。
    “儿子真厉害,妈妈也要奖励你一个亲亲。”
    苏玉娇侧头亲亲儿子侧脸,得来小宝一阵咯咯咯的笑,随后被小宝抱着脖子亲了回去。
    ……
    故乡是很多人藏在心底的一抹乡愁。
    千里之外的军区,陆骁握着申请批准的文件大步走进团长办公室。
    等他出来,早得知消息的宋长星在办公室堵住人问:“你真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回去?”
    陆骁随手把批准请假的文件扔给他自己看,自己则走到办公桌后整理文件,动作看似有条不紊,实际手下动作很快,三两下清空桌面。
    宋长星一眼扫过就知道他已经决定好了,再看他透着急切的动作,不由哼笑一声打趣道:“往常见你不提不说的,还以为你是不想让弟妹来这边吃苦,合着是就等人家一声令下呢。”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不过说归说,老陆这也算是熬出头了,媳妇有了,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这马上就要夫妻团聚了,真让人羡慕。
    宋长星心里酸溜溜的想,等老陆把人带过来,他一定要看看弟妹到底长什么样,能把这狠阎王迷成这幅样子。
    陆骁收拾完桌子,随手拉开抽屉,看见那一沓没拆开的信,随手又合上,迈步走过宋长星身边时,停下拍了拍他的肩。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作者有话说:
    刚好卡剧情点了,今天少更一点点,等我以后加更回来哈。
    比心比心心~(ˊ?ˋ*)?~爱你们~
    第21章
    母子俩一路欢声笑语的回到苏家,苏爱华已经下班回来了,正坐在客厅翻报纸。
    最近他晚上都没有留在厂里加班,一下班就回来,见只有苏玉娇一个人抱着小宝回来便问:“你妈呢?”
    “妈带薇薇去买卤猪蹄了,我就先带小宝回来了。”苏玉娇放下儿子,让小宝去跟外公打招呼,随后笑着回道。
    刘嫂已经做好了晚饭,等大嫂回来就能开饭了。
    同一片家属院,马洪涛照样回家晃了一圈,就拎着特意买来的好酒又急匆匆的拐出门。
    还是上次那个小巷子,马洪涛进门后先招手喊来服务生,问今天都有什么好食材。
    “有几斤牛肉,老板还托人买了头羊,还剩半只,其他跟往常都差不多。”
    马洪涛狠狠心道:“给我整只羊腿,牛肉也做一道。”
    吩咐完,马洪涛深吸口气跟着服务生走进了包间。
    邱正民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抽烟,旁边坐着他的两位下属,几人一道看向他。
    马洪涛扬起笑脸,提起手里的酒笑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带两瓶酒给大家赔罪。”
    按说他在纺织厂的职位也不低,没必要对谁都陪笑脸,但邱正民不一样,他又有求于人,可不就得放低姿态。
    坐邱正民旁边的两个下属,一男一女,女的有点眼熟,上次好像见过,那个男的是邱正民的堂侄,跟着亲叔叔混的,脑子没长多少,气势倒是摆的很足。
    瞧见马洪涛一进来就陪笑,他嗤了一声,摆着谱道:“马副厂长,你说说你可真是,约了人还迟到,是不是压根就没把我叔叔放在眼里?”
    “哪里哪里,是我对不住,刚让老板把好菜都招呼上了,今天吃好,小邱就别跟叔一般见识了哈哈。”
    邱正民含着烟微微低头,洛秋雅划开火柴默默递上去给他点烟,一旁小邱看见两人的亲密姿态,眼神肆意的在她脸上身上游走,其中含义看得她手指忍不住颤抖。
    “行了,人副厂长日理万机的,哪儿是你个混小子比得了的。”邱正民点着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才道。
    “叔您说的是,马叔对不住,我刚刚就是饿的等不及了,说话不中听,您别往心里去。”
    小邱乖顺的听他教训,转头就嬉皮笑脸的给马洪涛赔不是。
    马洪涛还能怎么着呢,当然是僵着脸继续应承了。
    “哈哈,邱主任抬举我了,小邱可是年少有为的代表,又有您的提携,我老了可比不上他前途无量啊。”
    几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了一番,服务生进来上菜,小邱很识趣的拿起酒瓶倒酒。
    马洪涛最近内心煎熬的厉害,不等饭吃完就忍不住道:“邱主任,您给我拿个主意吧,那,我实在拿不准他到底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咱们的约定不能前功尽弃啊。”
    邱正民眯着眼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才说:“这事不急,我已经有眉目了。”
    马洪涛着急啊,连忙追问:“什么眉目?”
    “马叔,这您就不必操心了,您擎等着坐上厂长位置就行了。”小邱给他亲叔又倒满酒,颇有些鄙夷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这么多年都被姓苏的压一头,上回要不是他们撤的快,差点就打草惊蛇。
    马洪涛听出来了,他面皮发热,既恼且怒,但又没话反驳。
    不过得了邱正民这句准话,他心里的吊着的石头可算落了一半。
    “好,好,那我就擎等着邱主任您的消息了,咱们喝酒,来来来。”
    酒过三巡,小邱得到叔叔的暗示,起身拉着喝的半醉的马洪涛送出门。
    邱正民酒足饭饱,精虫上脑,赶走了碍事的人,伸手就把旁边的洛秋雅拉进了怀里。
    “小洛啊,你今天也看到了,就算是厂长又如何,照样得低头哈腰的给我敬酒,只要你跟了我,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洛秋雅忍着欲作呕的反应,拨开他乱放的手,勉强笑道:“主任,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我给您提供消息,您给我一个工作名额,您这是说什么话呢。”
    “你不用跟我兜圈子,工作名额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给的消息属实,事情办成后,好处少不了你的,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早晚会想通的对不对?”
    洛秋雅一脸屈辱的低下了头,邱正民满意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一手捏起她的下巴。
    晚上十点多,白天就很幽深的小巷子此时更是空无一人,洛秋雅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走出巷子,领口的扣子不见了两颗。
    她脚下踉跄,却扶着墙走的飞快,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她。
    四周黑暗的环境遮掩了她脸上的恨意与泪水,好不容易逃出魔爪,洛秋雅心里没有一丝高兴,只有对苏玉娇的沉沉恨意。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的错!
    哈,她很快就能看到高高在上的厂长千金跌落泥里了,只要想一想,她就好痛快啊。
    洛秋雅几次找苏玉娇不成早就心怀怨恨,不,或许在更早之前,在她费劲心思讨好她只求一个转正名额,苏玉娇轻描淡写的拒绝时。
    在她以为两人是朋友时,苏玉娇手里有进政府单位的名额却不肯给她时,在她一次又一次被秋正民骚扰苦苦哀求她帮忙她却置之不理时。
    明明她有能力,却从不肯帮一帮她,洛秋雅心里的狠早就生了根。
    所以上次邱正民带她见马洪涛时她就留了个心眼,出去后躲在门外听到了他们要把苏家拉下马的计划。
    当时她心里有过犹豫,可苏玉娇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洛秋雅就怀着报复心理,暗暗期待着苏家出事。
    可惜马洪涛没本事,没能一次解决了苏家,所以后面邱正民等人再筹划对付苏家时,她站了出来。
    早前两人关系最好时她也登过苏家的门,有一次她在苏玉娇房间发现了一些署名写了小姨的信,但她还没来得及看内容就被苏玉娇抢走,还很生气的质问她为什么乱动东西,并把她赶了出去。
    洛秋雅跟在苏玉娇后面捧了她这么些年,对苏家也算有些了解,猜到那些信可能是她国外的亲戚寄回来的,当时她心里只有羡慕嫉妒,没想到今天居然给了她一个能把苏玉娇踩在脚下的机会。
    她可真期待啊,期待苏玉娇的自尊,还有她的高高在上狠狠摔在地底的样子。
    ——
    周三,又是天气晴朗的一天,苏玉娇早上吃完饭正悠闲的准备坐在躺椅上睡个回笼觉时。
    杨敏提醒她,两个星期前在裁缝铺做的那批夏装该去拿回来了。
    苏玉娇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来,最近事儿太多,她早就把这些抛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