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雷诺森从始至终没有落座,就这样一直站在那里,他并不像史密斯博士那样带有歉意,相反显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知道,我知道。”彭加勒点头回应了史密斯博士。
“那么,袁将军到底是什么态度?”史密斯博士认真的追问道。
“请您放心,博士,他已经答应与我们合作了,您可以安心的在滦州开展自己的工作。只不过,就我看来,我们能做的事情会很有限制,因为袁将军是一个很有心思也很有个人意识的人。说实话,若有可能,我宁可直接与直隶省的总督,或者昌黎县的王将军他们合作。”彭加勒煞有其事的说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管你们要找谁合作,我现在只关心孤竹王国的古迹考察计划,只要有人能保证我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史密斯博士很迫切的说道,然而在他说完这番话之后,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雷诺森。
彭加勒没有回答史密斯博士的话,他同样把目光转向了雷诺森。
“既然袁将军已经答应合作,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怨言的了。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因为袁将军是袁大总统的侄子。”这时,雷诺森十分平静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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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收受利益
次日晌午,袁肃再次来到滦州政府招待所会见了彭加勒、史密斯博士等人。
虽然昨天他已经做出了表态,但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心中多多少少仍然留有几分阴影。因此在这次会谈中,他几乎没有任何热情的表现,丝毫不拖拉的与彭加勒等人谈论合作的细节事宜。
既然彭加勒并不是在滦州开办正当的矿场,而是假借开矿的名义来做其他事,对于袁肃而言那就更有正当理由去向洋人索要回报。
首先确定的是矿场合资之事,袁肃没有按照彭加勒的意思,说是由他或者王磷同私人出资入股,而是直接要求由滦州政府入股矿场。换言之也就是说,矿场将变成官商合办的经营模式。虽然这么做会有一定风险,一旦矿场出了什么事,滦州政府必然要背负责任,但同时也能扩大中方在矿场的影响力和监督权。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告诉洋人,滦州官方会时时刻刻盯着这笔生意。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合作是有限制的,若发现洋人私底下企图超出这个限制,干出一些不在容忍范围内的事情,到时候该翻脸还得翻脸。
彭加勒本打算据理力争,可是当他看到袁肃毫无表情的脸色上,心中已经知道这个年轻人是绝对不会再做退让。他在与史密斯博士低声交谈过后,最终答应了袁肃这个要求,但只允许滦州政府投入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袁肃没有计较股份的多少,既然洋人没打算将矿场规模办大,自己自然也不必在乎从矿场上分得多少红利。无非只是通过入股的事情,来了解矿场背后的动态罢了。
在谈完合资之后,袁肃没有在乎在场有多少人,毫不避讳的开口向彭加勒索要所谓的合作费。彭加勒见袁肃这么直接,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高兴,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把一些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当即,彭加勒向袁肃列出了三个选项,由袁肃自己从中选择回报。其一是由东方汇理银行为其免费提供一批军火,其二是获得东方汇理银行的私人贷款额度,最低四十万到最高两百万法郎,取决于袁肃用什么来做借贷的抵押;其三则是一笔三万大洋的现款。
袁肃对于这三个选项都没有太大的兴致,之前他仅仅花了三万元就购置了一批包含重机枪在内的军火。并且,只要从第三项的三万元大洋现款来推测,也不难估计东方汇理银行免费提供的这批军火总价值是多少。
除此之外,他很清楚以自己现阶段的情况根本用不了那么军火,相反一下子囤积这么多军火,一方面要考虑维护费用,另外一方面还要顾忌政治方面的影响。
至于最低四十万到最高两百万法郎的私人贷款,同样只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乍得一看几十万上百万的贷款,而且还是洋人的法郎,确实挺能唬人的。可是岂不说如今银元与法郎的汇率接近一比二,再者这是贷款,迟早要连本带利的偿还。
只要稍微了解一些政治的人都会知道,洋人之所以能够堂而皇之的干涉中国内政,正是通过贷款来把控中国中央政府的重要命脉。
袁肃不是愚蠢之人,他很清楚彭加勒是什么伎俩,自己若是接受了洋人的贷款,那便会更容易遭到洋人的控制。不过,他也不会一味反对借贷,毕竟这是发展过程中难以避免的环节,只是在不需要的时候自己会尽量不去走这一条道路。
想到这里,他故意用揶揄的口吻说道:“三选一?彭加勒先生,原来这件事在你们看来就值这么多?我看,最起码这三个选项加在一起才能体现你们的诚意。”
这仅仅只是一句讽刺的话,事实上他对这三个选项都不满意。
然而彭加勒在听完袁肃的话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思,随即说道:“如果袁将军认为只有三个条件加在一起才能体现我们的诚意,那显而易见,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只能答应袁将军的要求。我会尽快请示天津方面,并尽可能促成袁将军的要求。”
袁肃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净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再一次意识到中国人与西方人的表达方式是存在很大的差异,刚才自己仅仅只是打一个比方的话,没想到对方居然当真了。他仔细思量了片刻,尽管彭加勒如此果断的答应,意味着对方早先就已经准备好谈条件的余地,不过自己也没必要斤斤计较到洋人最后的底线。
无论是军火还是贷款,纵然现在用不着,以后也会有需要的时候。而那三万元银元的现款,正好可以用来周转这段时间七十九标和督练公所的支出。
于是,袁肃最终接受了这三个条件,就这样与彭加勒达成了协议。
之后彭加勒倒是迫不及待的询问袁肃在军火方面的需求以及贷款的细则,由此可见彭加勒先前所说的“请示天津方面”仅仅只是一个说辞,实际上对方足以全权做出决定。
在贷款方面,袁肃立刻表示等到需要的时候会再谈这件事,自己现在并没有贷款的需要。他询问彭加勒关于东方汇理银行免费赠送一批军火,自己是否有选择的余地。彭加勒很直接的回答说,这批军火只能步枪,而且总价不能超过两万元。
很显然,如果之前袁肃只是选择要军火的话,他相信彭加勒开出的限制肯定会在三万以上。不过无妨,无论如何两万元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几乎没有多加思索,他告诉彭加勒这批免费的军火自己全部都要崭新的汉式步枪,毋须搭配子弹,过三个月后再运抵滦州。
按照他的估计,这批免费的军火最多只会有两百支步枪,子弹方面之前已经购买的足够多,所以毋须再另外购买。
之所以要在“三个月之后”才运抵滦州,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不想浪费时间安置这批军火,等七十九标顺利独立之后,自己才能开始筹备扩军的事情。到时候这批军火适时运到,一切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彭加勒听完袁肃的要求,他欣然的点了点头,带着微笑说道:“那就先这样定下来,三个月之后我会安排这批军火运送到滦州,如果袁将军需要更改日期,在这段时间里也可以随时来找我。那三万银元的现款,我会在七天时间之内如数送到袁将军手上。”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来向袁肃伸出手。
袁肃略显得几分迟钝,不过最终同样站起身来与彭加勒握了握手。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袁将军。”
“希望如此。”
袁肃并不是犹豫,只是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历史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评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会尽其所能的肩负起一个中国人的责任,一个中国军人的职责。
中午,王磷同在自己府上设宴款待彭加勒一众人。散席后,彭加勒和史密斯博士等人返回招待所休息,王磷同趁着这个时候找到袁肃询问矿场合资的事情。
“袁大人,并非在下不支持,只是咱们滦州共和政府才刚刚成立,官库里根本没有多少余钱,洋人说是只许我们入股一成五,可这一成五究竟是多少谁也说不清楚呀。”
在小客厅里,还没等茶水端上来,王磷同已经有几分迫切的开口说道。
“撑死不过一、两万的事情,既然洋人能把设备和技术人员都带来,那就说明就算这矿场规模再小也是能赚钱的。照我说,只要王大人舍得这笔钱,将来少不了会有好处。”袁肃不疾不徐的说道,在他看来,就算滦州政府没钱,王磷同自己也不会没钱。
“话是这么说,但袁大人,一、两万确实不是少数字,去岁滦州税收已经交到上头去了,就算要钱也得等到今年收上来才是。”王磷同愁眉苦脸的说道。
他当然不想在袁肃面前说这件事,不过眼下滦州政府确实没钱。要让他掏钱并不是不可以,但偏偏袁肃要搞什么官商合办,自己掏钱去顶官府的名义,等到分红的时候还要支出一部分给官库,这算是什么道理?
“是吗?既如此,那就先从督练公所的公费里支一部分垫进去,到时候官库有钱了再填回来就是。”袁肃冷冷的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他没有强迫王磷同掏钱,既然王磷同煞有其事找自己来谈这件事,可见王磷同心里早有介怀了。
他之所以要让矿场官商合办,除了监督和干涉之外,另外还有一个简单的原因。在他看来,只要七十九标能够顺利独立,那滦州政府就是自己的私人政府!
第8章,毕业策论
几天之后,七十九标标部收到一封从保定发来的电报,通讯官将电文翻译出来,立刻派人送到了袁肃的办公室。这份电报是保定陆军预备大学堂发来的,标部通讯处深知袁大人一直对学堂的事情很上心,于是丝毫不敢怠慢。
袁肃在拿到这份电文时,不禁感到有几分奇怪,最开始他还以为学堂方面又来催促自己尽快返回,毕竟自上次回了一封电报直至今天,保定那边再无任何回应。然而,当他打开电文简略的读了一遍后,才发现电文依然是教练处总办胡龙骧发来的,而电文的内容正是告知此次毕业考核的策论主题。
陆军预备大学堂本届毕业考试在三天前举行,虽然因为大革命的缘故,包括袁肃在内有许多学员未能返回学堂参加考试,但学堂总务处方面依然按照程序和规矩举办了这次毕业测验,最终参加考试的学员一共不到四十人。
第一天循例进行的是“兵法操演”和“军事技能”两项测试,第二天才开展文化会考,其中也就包括军学策论。
本届毕业考试的策论主题由参谋本部直接拟定,因为考虑到国家政局正处于过渡时期,所以参谋本部故意增设了两个主题,其一为“时局论”,其二为“军事论”。前者只要求就国内时势撰写一篇个人看法,并无特定方向和限制,大可有感而发。后者则要求学员以“练兵”为主要论题,阐述一个军官该如何督练并管理士兵。
胡龙骧在电文里面还特意做了一些补充,提醒袁肃切莫小看这两个主题,既然这是参谋本部直接拟定的策论主题,那就绝对不会是逢场作戏、应付了事的形式。不过至于为什么,胡龙骧并没有多言。
经过这几次的信电往来,袁肃自然知道胡龙骧是有心的人,因此他不会把对方的提醒不当作一回事,事实上就算没有这句提醒,自己同样会认认真真的去研究策论主题。
此外,电文里面还提到目前毕业考试和学堂搬迁的进度。
截止于昨日,毕业考试的所有项目全部已经结束,除了第一天测验的几个项目是当天公布成绩之外,其余项目的成绩包括综合评核都将在农历二月二十六日公布。而成立合格的学员将会在四月七日参加毕业典礼,四月底之前由学堂总务处与陆军部批核学员工作调配。
学堂搬迁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陆军学堂在保定办学已经有四、五年之久,目前虽然还在一点一点整理北上,但除了速成班的课程要转移到北京学习之外,其余的工作暂时还是会留在保定这边。之前也曾提到过,学堂预计完成搬迁是在今年年底。
表面上来,这些后面的内容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只是袁肃心里很清楚,胡龙骧是希望他能够多了解一些学堂的近况,做为一名一直惦记学堂却不能返回的学员,自然多多少少都要保证与学堂方面有联系,只有这样才算是“学堂的自己人”。
对于他很感激胡龙骧,不管这位学长是不是因为顾及自己是袁世凯侄子,但能把事情考虑到如此周详入微,实在可以算作是一个老好人。
在看到电文最后一段时,胡龙骧还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尽管他不认为袁肃在事后补发一份策论答卷可以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对袁肃念念不忘学堂的教育之恩感到很欣慰。他希望袁肃能够认真撰写策论答卷,自己到时候则会尽可能将答卷递交上去,最起码也要争取一个评价,算是学堂方面对袁肃做出的回复。
当天下午,袁肃即先回了一封电报到保定,对胡龙骧一番千恩万谢,继而是承诺在一天时间之内完成策论答卷。这倒不是因为他是急性子,既然学堂答卷的时间只有几个钟头,自己当然要遵照这个标准来答卷,尽量做到与学堂考试的规定一致。
这个晚上他一直熬夜到凌晨两点钟,才勉勉强强的卧床休息了一阵,只是即便躺下来后也是辗转难眠。虽然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及时交出策论答卷,能够一鸣惊人获得破格毕业证书的机会依然是十分渺小,不过前前后后为这件事折腾了不少心思,断然不至于在这个时候突然放弃。既然不放弃,那就理应全力以赴的投入其中,争取做出最好的表现才是。
在脑海里将两篇策论的轮廓构思了出来,快到凌晨时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过去。
次日天色蒙蒙亮,杜预跑来敲响了房门,提醒袁肃要赶去督练公所带队晨跑。
晨跑的习惯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之前袁肃都会很自觉的起床,不过因为昨晚睡的太晚,所以今天才误了时辰。
被杜预叫醒过来后,袁肃实在疲困难耐,本打算推了今天的晨跑,但是想到脑海里盘算着策论构思,生怕睡得太久会忘记,于是索性赶紧起床洗漱完毕。他打算借助晨跑醒一醒精神,然后一鼓作气把策论整理出来,下午的时候发出去把这件事了结了。
晌午时,汗湿了一身的袁肃从督练公所回到了标部大院,直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把脑海里构思好的框架一点一点整理到纸张上面。
他先写出来的是“时局论”,定题为《务实论》。
事实上“时局论”对他而言是比较难写的一部分,因为这个命题考验的是对时势的认知,但又缺乏必要的方向限制,所以到底该认知哪一方面是一件很难琢磨的事情。再加上胡龙骧在电文里的“提示”,很显然参谋本部是故意借这次策论考试来考验学员的某些态度问题。
为了不冒险踩进雷区,袁肃这才决定写一篇关于中国政局和官场现状的策论,主要阐述大革命之后的人心浮躁虚伪、暗流涌动不止,以及间接的暗示出在表面上完整的国家背后,隐藏着极其严重的军阀割据隐患。
《务实论》的主要论据就是因为国体的变动,导致许多旧官僚和伪革命家浑水摸鱼,或附庸地方军阀,或假借革命之势占地为王。而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只懂得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根本不肩负起职位身份的责任。这些现象实际上正在从一种政治模式快速的转变成一种势头风气,这意味着将会有更多官员变得腐败无能,国家由上至下会毫无作为、毫无公用。
第9章,玄机暗喻
在提出现象的同时,袁肃也没忘写出了改善治理的办法。他并没有抓住军阀割据、官场腐败的问题大做文章,毕竟这些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就算北洋内部的几位大人物,同样是手揽重兵、公权私用,犯不着在这一点上得罪太多人。
正因为如此,他才提出“务实”一说,提倡从精神层面改善国内政局虚伪浮躁的一面。这样虽然下笔不重,甚至连这篇策论的本身看上去都是满口虚言,可一则能顺理成章的带出该说的话,二则又不用显得自己太过“极端”。
总的来说,这篇《务实论》的论点是假,主要是借旁敲侧击的手法,来把国内现状危机一一点破一下,顺便还通过“务实”鼓吹中央集权,以中央政府的强势来克压地方政府的强势,从而消弱地方割据日益严重的局面。
第一篇策论成文之后,袁肃又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反反复复斟酌修改,不光是为了检查错别字,同时还是将修辞手法、辞藻之类尽量归置合适。
为此,中午的时候他甚至没时间前去食堂吃饭,完完整整修改完毕时,一看怀表早已过了一点钟。食堂的伙食供应制度是他亲自拟定,过了时间那就没东西可吃,自己可不会坏了这条规矩。反正此时此刻精神奕奕,随即又提笔开始撰写第二篇“军事论”。
军事论对袁肃来说要简单的多,不仅有命题方向,而且身为军人又是分内之事,完全可以轻松应对。不过,若仅仅是为了混一个合格,那自然是十分简单,只是他要的不仅仅是合格,而是能够达到一鸣惊人的效果。
好在穿越来到这个年代之前,他曾经在军队里担任过士官,后来兵役结束后才转业去当刑警。无论是在军队担任士官还是后来转业为刑警,这两个身份对这次策论都有不少的帮助,自己相信以二十一世纪超前的军事理论和实践,足以写出一篇颇具超然的策论。
袁肃将军事论的题目定位《欧游练兵考》,虽然他没去过欧洲,不过现如今军队保送出国留学的军官多不胜数,随着洋人的到来也带来了不少关于西方国家的书籍,要解释这篇策论题目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命题方向限制在练兵上面,不过袁肃昨天晚上经过生死熟虑,决定还是要在策论里面点出目前中国军队的弊病之处。
《欧游练兵考》的核心思想是“练兵的体质不如练兵的素质”,他列出日本、英国以及德国三国士兵的基本情况做为比较,此三国士兵除了有丰富的训练项目、训练条件和训练环境之外,同时还注重于士兵行为规范和文化教育。
素质是一个笼统词,它并不仅仅是指文化程度,也包含体能和思想境界。中国经历五千年封建的积淤,民智狭隘难开、民生艰苦困难、民心消沉自封,从根本上已经很难与列强国家相匹敌。再加上如今政局混乱,地方军权日益庞大,对征兵和治兵都缺乏严格要求,将领只知贪污奉承,士兵只求喂饱果腹。
在文章中,他甚至毫不遮掩的大胆放言:今日之国军,将懂内战而不懂御外侮,兵可内战而不可守国疆。
这句话表面上来看只是一腔热血的愤慨之言,却也是故意预示国家军阀混战即将展开。
要想练就强大的军队,就要从士兵的根基抓起,培养士兵的思想和观念,肃清军队内部不良风气。同时提高军营生活质量,杜绝歪风邪气和懒惰消极的习惯;每一餐让士兵都吃饱,军饷都能拿足;新兵训练结束之后,亦要坚持营中每日操练,正所谓一懒俱懒;将不正则兵不直,务以军法来振军纪,以军纪来树军风。
事实上贯穿全篇的许多内容,放在时下国情来看都是不能实现或是很难实现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策论的总体思路还是在讲究“务实”,凡事一步一步的来,大部分军队不能执行,那就从小部分可以执行的军队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