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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城(5)
    其他人已经退到了一边,中间腾出了一块空地,阿九持着剑斩在江梦身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却也只在江梦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皮肉伤,并未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
    江梦的皮肤下开始出现黑色的纹路,眼球也变得乌黑,没有眼白,锋利的手指一次次试图划过阿九的咽喉,阿九堪堪避开对方的攻击  这样皮糙肉厚的怪物实在不适合近身肉搏。
    丰子行举着枪不断瞄准,却不敢轻易开枪,阿九和江梦离的太近,以他的技术,在这样不断移动的状态下,很难射中目标,还容易误伤他人。
    阿九挥剑竖着劈向江梦的脑袋,从她的额头延伸至下巴,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线,只不过那流出的血液是粘稠的黑色,并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其他人并没有帮忙的意思,而是选择了观望的态度,如果怪物被阿九杀死自然是最好的,就算杀不死也肯定是两败俱伤,到时候趁着怪物虚弱的时候再动手,把握也更大一些。
    正当丰子行找准空档想要开枪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将他的枪一把夺走,丰子行诧异地望过去,看见木函神色肃穆地举着枪,并且熟练地扣动扳机,一共只开了两枪,分别洞穿了江梦的左右眼。
    最后两颗子弹被打完,江梦收了枪,扬声提醒道:“弱点在她的七窍!”
    江梦的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窟窿,失去了视觉,整个人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攻击力减退了不少,阿九瞅准机会,腾空蹬在对方的胸口,将她蹬至地面上,发出砰的声响。
    江梦仰躺在地,试图重新弹起,阿九眼疾手快地将剑尖插进了对方张大的嘴巴,江梦全身跟着颤动起来,直到身子化为一具白骨。
    阿九拔了剑,感激地看了眼立在不远处的木函。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丰子行走过来,看着地上狰狞的白骨,难以置信地问。
    “我那会看见她跟洛宁出去了一小会,回来没多久就发了疯,会不会是外面有什么东西附身到她身上了。”汪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惶恐的表情。
    阿九看了眼远处洛宁和另一个男玩家的尸体,并没有变成白骨的迹象,明明是洛宁和江梦两个人外出,为什么偏偏只有江梦变了异呢。
    “不管怎么样,天亮之前,我们最好不要随意外出,也不要落单,防止再发生这样的情况。”阿九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冷声道。
    其他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自从见识过阿九的身手后,他们看着阿九的眼神也有了变化,甚至有不少玩家过来伸橄榄枝,话里话外皆是讨好的意味。
    阿九懒得跟他们周旋,直到有人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是某个男玩家刚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发现身下的地板有些松动,于是伸手敲了敲,结果那片地板居然是空心的。
    两个力气大一些的男玩家合力将那块地板给撬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下方有一个斜梯,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这底下不会藏着什么怪物吧?”汪烨探头看了眼下面,一股森然的冷气扑面而来,他找了块石头扔了下去,过了会才听到响声,显然这个洞穴不浅,里面到底有什么,还是未知。
    “但是也可能藏着逃生的通道,这片宫殿我们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只有下面这个地方还没去过。”发现这个洞穴的男玩家有点跃跃欲试,虽然害怕,但是这个地方哪里都不算安全,倒不如大着胆子搏一搏。
    丰子行抱着小陆晚,对着阿九道:“让美美先下去看看吧,没有危险我们再下去。”
    阿九点了点头,这种情况下,最保险的就是让灵蝶先下去探路。
    美美变成普通蝴蝶的大小,身子发出淡淡的紫光,像深夜的萤火虫,扑腾着翅膀飞了下去,丰子行与她的意念相通,五感共享,可以实时查看到底下的情景。
    灵蝶一路下沉到最深处,眼前出现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狭窄潮湿,伴随着腐朽的气味,她的视线极好,在夜里也能没有障碍地看清眼前的景象。
    她顺着甬道慢慢往前飞,飞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眼前的景象豁然变得开阔,一个双层祭坛立在正中央,由浅褐色的巨石堆成两层的结构,积石以中心为环形堆砌,外方而内圆,外围还砌了一个人首兽身的雕塑,那雕塑造的格外逼真,丰子行通过灵蝶传来的画面,仿佛能感受到雕塑的视线正冷冰冰地注视着自己。
    周围的墙壁上画着精美的壁画,只不过上面的人物化的太过抽象,丰子行实在看不出来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
    “底下除了那个祭台和雕塑有点唬人,其他暂时没什么危险。”丰子行如实道。
    灵蝶初生牛犊不怕虎,甚至还飞到了雕塑的头顶,百无聊赖地趴在顶上等着其他人下来。
    发现这地洞的男玩家听到下面没有危险,顿时兴奋起来,更确定了下面肯定有出口,于是立马点了个火把,抢先沿着台阶走了下去。
    其他人也紧随其后,争先恐后地往下走,大厅里还躺着江梦等人的尸体,他们实在不愿意在外头多待。
    丰子行抱着小陆晚也往下走,阿九和木函走在最后面,以防后方出现什么危机,也可以及时应对。
    乌泱泱的一行人来到了地下,安全地穿过狭窄的甬道,来到祭坛面前,木函的视线被墙上的壁画所吸引,走过去细细看了起来。
    “你能看懂上面画的是什么?”丰子行好奇地凑了过来。
    一些人围在祭坛前摸索着寻找出口,阿九扫了眼四周,也走到墙边的壁画面前。
    “一般壁画都是为了记载一些重大的事件,这个壁画也不例外,描述的是一场祭祀。”木函沉声道。
    她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考古学家,最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曾去过许多无人涉及的古迹探索一些远古留下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