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影十一几个人已经在打扫战场了。
斜对面的院子里。
也有几个人在打扫战场。
苏柒叫来了白芷,跟着她离开了这里。
两人一道前往刘家客栈,至于为什么要叫刘家客栈,苏柒也不知道。
只知道跟着西北城的客栈起了这个名字。
客栈的掌柜姓黄,年龄不过三十来岁。
个子不高,人长得精瘦,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绰号黄鼠狼。
等苏柒和白芷一进门,黄鼠狼从柜台里眯着眼睛细细瞅了一眼。
随即站起来顺着柜台溜到了前面。
“请夫人安,属下黄鼠狼乃这里的掌柜。带夫人和白芷姑娘到里面的院子里?”黄鼠狼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也好。清淡的饭菜做两样送过去,里头别搁荤油。”苏柒点头。
“是,属下这就去办。等会再把账本送给夫人看。”黄鼠狼早就知道刘家客栈背后的东家从顾北衡换成了苏柒。
东家不管事,东家娘才管事。
黄鼠狼亲自领着苏柒和白芷穿过几道游廊,朝后面院子走去。
过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前,打开门让苏柒和白芷进去。
刘家客栈有一栋四合院造型的房子,总共有三层楼。
除此以外还有几个独立的小院子,让那些有钱有地位的贵宾住。
苏柒瞧了一下,里面正房三间,有一间书房。还有两间偏房,应该是给随侍和丫鬟住的。
黄鼠狼送到这里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
有两个丫鬟送来了热水,让苏柒先洗漱用。
白芷告诉苏柒,房间里面的衣服都是按照苏柒和顾北衡以及大宝二宝的身材做的。
让他们可以随时有衣服穿。
苏柒先去洗漱换了衣服。
等她来到正厅的时候,丫鬟通报说是黄掌柜的在外面候着。
拿账本给苏柒看。
苏柒一面进了书房里面。
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玫瑰花烘焙的女儿红茶。缓缓喝了一口让黄鼠狼进来。
黄鼠狼进来后,递给了苏柒一本账本。
客栈分为两部分,除了住宿还有隔壁的酒楼。不过天气冷加上最近雪灾有流民闹事,客栈和酒楼的生意并不好。
苏柒翻了翻账本蹙眉:
“这个月酒楼亏本,客栈的生意也不好。”照这样下去很快亏得连裤子都没有了。
哎,做生意不容易。
特别这种情况下,开店铺的更不容易。
黄鼠狼哈着腰擦着额头上看不见的汗,快要心梗了。怎么会想到这里比西北城的生意难做呢?
狗听完都死翘翘了。
回头跟西贝镇上的老崔头对账,被他压下一大截。不得被他笑话一辈子?
豪情壮志的从西北城过来筹备开店,从开业到现在只有亏损没有赚钱。
面子都没了。
“夫人。属下蠢笨。请夫人降罪。”
苏柒合上了账本,端起茶杯幽幽的安慰:
“不关你的事情。遇到了这种情况,你是巧妇也没法子。容我想想怎么做?”
苏柒放下了杯子,用手捏着眉心在考虑店铺营业的问题。
按照和周县令商议的事情,是要鼓励商户正常营业。也要想法子刺激消费,让所有的商业正常运作起来。
才能保证一部分人先解决问题。
苏柒的意识进入了空间里,在超市里瞄来瞄去的寻找灵感。
当她目光落在了麻辣火锅底料上的时候,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雪灾不正好是涮串串的时候吗?
酒楼那里把炒菜搁置一边,串串撸起来?
毕竟下雪天,串串和酒楼更配。
自己的木炭窑多的是木炭,成本这一块都比别人更省。
苏柒想到了这里眉目舒展开来。
“黄掌柜,我想到了一样新鲜的吃食。这个天气正好,你派人去铁匠铺打造一些锅子。”
“白芷给我研墨,我先把锅子的图纸画出来。”苏柒将目光落在了白芷身上。
白芷福身,走到了书桌前开始研墨。
黄鼠狼心里诧异,什么吃食连炒菜的锅都要换掉?不会连灶台柴火都要换掉吧?
夫人这是来真的还是搞笑的?
心里话有很多。
就是不敢表露出来。
不过,在黄鼠狼的眼里。
夫人不大靠谱。
苏柒刷刷几笔画了锅子,又刷刷几笔画了炉子。
画有点抽象,但总体来说苏柒是看得懂的。
黄鼠狼和白芷两人看的一脸懵。
这画的是什么啊?
咱也看不懂也不敢乱说话。
苏柒指着图纸说道:“看到了没有?照着这个样式去铁匠铺做锅子,这些炉子去烧制炉子的窑洞定制。
我这个叫火锅,跟古董羹的锅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白芷和黄鼠狼二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古董羹啊。
这也不稀奇啊。
“夫人,咱们郧县就有古董羹的铺子。生意确实很好,说是一味涮羊肉就吸引了很多人。”
苏柒轻笑:
“咱们这火锅有点不太一样,汤底有几种选择。”
苏柒做的是鸳鸯锅的样式,不怕古董羹那一种汤底。她保证麻辣锅底上来后,肯定吸引大批客人。
黄鼠狼不大相信,可胜在忠心。对于苏柒的要求自然不敢拖延,“属下这就去安排。”
黄鼠狼拿了图纸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丫鬟送来了三菜一汤。
苏柒和白芷二人一起吃了饭,饭菜的味道很普通。甚至还不如夏荷的手艺好,苏柒就知道酒楼不出问题才怪。
这厢。
顾北衡带着人踢开了苏柒觉得害怕的密室门。
密室里面竟然用铁索捆着五个人,铁索穿过他们的四肢钉在墙壁上。
靠近皮肉的地方呈现了暗红色。
五个人干瘦如柴,披头散发半靠在墙壁上。他们站不直也坐不下来,铁索的长度使得他们只能以这个诡异的姿势半靠着。
只要打盹,便会拉扯铁索。
顾北衡进来后见此情景,也是忍不住蹙眉。
好变态的刑罚。
“你们是谁?”
顾北衡走过去点亮了密室里面的油灯。
整个密室漫布着难闻的恶臭味和血腥的污垢味。
那几个人缓缓的歪着头,眼睛半闭着。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了下滑了一点,铁索立马的拉扯了起来。
剧痛使得他像野兽一样低吼了一声,眼角滑过了泪水。嘴里低喃:“给我个痛快,给我个痛快。”
死也是一种奢望。
顾北衡走过去扶着他,让他依靠在自己身上。无视他身上的血垢和恶臭味道,轻声的安抚他:
“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和忠诚。
顾北衡示意影十一几个人砍断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