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男子离开后,顾长远脸上瞬时聚满杀气,顾挺远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非要回来寻死,那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如你所愿,让你尽快的达成心愿。
顾挺远不安分,顾清苑,那个丫头也是越来越难看透了,虽然每天都足不出户,可顾挺远直觉感到那个丫头在暗中做着什么,让人很不安。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和她计较的时候,在顾挺远的事上说不定还用的上她,就让她现随意的折腾吧!折腾到最后总有她后悔的一天,想着,顾挺远的脸上溢出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发麻!
伯爵府
麒一看着躺在软榻上,被影卫带回来的祁逸尘。还真是酒气冲天,看来是喝了不少的酒吧!连理智都喝没了,竟然跑去找顾小姐,他可真是够酒后真性情的呀!还有,现在明明整个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被搬到这里移去哪里的都没感觉,可那个嘴巴怎么也不一同醉了,闭上呢!不停的说着胡话。
你就算是想说胡话,吐苦水,你也说些别的呀!为毛老是清儿,清儿的叫个不停!叫的心心里发颤,这不是找死嘛!他自己找抽不要紧呀!也许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会被波及,想想麒肆现在的受的罪,麒一抑制不住一激灵打了个冷战,也许在主子过来之前,该做些什么!可他又没麒肆那个脑子,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想此,麒一把头转向了一旁的影卫。
“影一,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麒一指了指榻上的祁逸尘,低声道:“就是他呀!”
影一那空无一物的眼里染上不解,“他怎么了?我按照主子的命令把他带来的,他是真的,没有易容。”
丫丫的呸的!麒一眼珠子和下巴差点儿都脱离自己的岗位,我靠!以后谁敢再说自己是木头,自己就跟他急,真正的木头,不石头,在这里,在这里呀!这么经典的回答,他是怎么想到的的,他这是想让人吐血而亡呀!杀人不见血呀!
看着麒一那被雷劈似的表情,还有那看自己时,如看白痴似的眼神,石头似的影卫慢慢转头,表情亦是波澜不惊,一本正经,万分平静。可麒一却没看到他眼里那极快闪过的恶趣,表面傻呆的影卫心里真实的独白:麒一呀!麒一你才是个笨蛋,麒肆那个家伙因为非议主子的事儿,那个下场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个时候傻子才会去再提什么引发主子任何不快的话题。而他们身为下属应对的最好办法就是——装死!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感受不到,当然,所有一切都在心里煮酒评说呀!
可麒一却完全感受不到他那藏的太深的独白,更无法了解他的腹黑,在缓过劲儿后,抓耳挠腮的看着还在呓语的祁逸尘,不知该如何制止,束手无策,当然要让一个人不开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点了他的穴,堵了他的嘴。
可就算麒一不聪明,也知道那样的做法太蠢了,明显欲盖弥彰的做法,不是明白的告诉主子有异样吗?如果到时主子问起来,自己根本无法解说,一个说不好,麒肆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呀!不行,不能那么做,那该怎样才能让他闭口呢!
而就在麒一万分焦急的时候,夏侯玦弈却大步走了进来,麒一,影卫退至一边,恭敬低头道:“主子。”
夏侯玦弈淡淡的应了一声,在影卫平静的眼神下,在麒一忐忑不安的眼神中,夏侯玦弈走到了祁逸尘的跟前,看着那个邪魅,俊逸的男子现在一副颓废样躺在软榻上,夏侯玦弈神色淡淡,而,在听到那几不可闻的低喃时,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眉头轻佻。
“下去!”
“是,主子!”
夏侯玦弈令下,影卫瞬间消失,不带一丝的迟疑,而麒一微顿了一下,也迅速的闪身出去了。
当屋里就剩下夏侯玦弈和祁逸尘两个人后,夏侯玦弈适然在祁逸尘软榻旁边坐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清冷道:“祁逸尘,不想被本世子丢入池塘,就马上闭嘴!”
夏侯玦弈话出,祁逸尘却没什么丝毫的反应,依旧是那副醉醺醺无一丝知觉的模样,祁逸尘这样,倒显得夏侯玦弈对着一个醉的不行的人恐吓,威胁有些不正常了。
可夏侯玦弈看此,却是冷冷一笑,换了个姿态,悠闲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淡漠道:“看来祁御医是想去怡红院一行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本世子倒是不介意成全于你。”
夏侯玦弈话落,本沉醉不醒的祁逸尘呢喃消失,嘴角意外的溢出一丝淡笑,紧闭的桃花眼亦是慢慢睁开,出乎意料的清明,一如既往的魅惑人心,只是比如往日多了一抹冷意,夏侯玦弈看了没有丝毫的意外。
祁逸尘微微侧身,看着夏侯玦弈那风华无双的面容,邪魅道:“夏侯世子好大的火气呀!所有的事不是都如了你的意吗?怎么还如此的不满意,看本公子如此的不顺眼呢?竟然想毁了本公子的清白,夏侯世子你这可是有些太过了呀!”
“那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这是最后一次。”夏侯玦弈无视祁逸尘似玩笑却完全讽刺的话语,淡漠道。
闻言,祁逸尘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来,笑的心口抖动,笑的桃花眼里亦是风情,可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悲愤。
笑声落,冷意起,祁逸尘森冷的看着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静静的看着,安之若素,波澜不起。
“夏侯玦弈你这样冷心冷清的人,竟然也会有占有欲,竟然也会对一个人上心,哈哈哈,可这让人吃惊呀!”祁逸尘说着脸上的讥笑,讽刺的表情褪去,面无表情道:“你也喜欢她,对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
“可我想知道。”
“知道了就会放手吗?”
静默。
“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低沉,几不可闻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夏侯玦弈的耳里,那近乎卑微的言语,让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一下,心里很是不舒服,沉声道:“那么在意吗?”
“是,很在意!在意到我不敢想象有一天她和我会毫无干系!也不能想象,此生,我是否还会如此的喜欢一个女人,心里将会就此空洞,再无法被填满,从此寂寥一生。”祁逸尘说的平静,说的清楚,却更加的悲凉至极。
静寂。
“如果我说不行呢?”
“意料之中。”
“你会如何?”
“我等!”
“什么意思?”夏侯玦弈的眉头皱了起来。
“夏侯玦弈,人的一辈子很长,而我,这辈子在遇到她之后感到才刚刚开始,所以,我还有很多的时间,我可以等!”
“等她成为本世子的世子妃吗?”
“世子妃?呵呵,在本公子的心里,她,永远都只是顾清苑!”祁逸尘眼神坚定,可却是夏侯玦弈绝对的挑衅。
果然,祁逸尘这话出,夏侯玦弈的眼眸沉了下来。
祁逸尘慢慢起身,下地,站定,极稳,完全看不到丝毫的醉态,神色清明决然:“夏侯玦弈,我喜欢她,我会等她,等她对你失望的那天,而在这之前,我会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守护,如非必要绝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一天不会有。”
“那我就永远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不再开口说喜欢,只有你有心,她开心。”
话落,夏侯玦弈眼里划过深沉的戾气。
顾家
“小姐,祁公子被主子的人带走了。”凌菲对着躺在软榻上看书的顾清苑,禀报道。
闻言,顾清苑拿着书的手顿了一下,神色不明。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看一下。”
顾清苑听了摆手,“你家主子不会拿祁逸尘如何的,你去了,谁知道你家那龟毛,难以琢磨的主子会如何想!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凌菲听小姐毫不修饰的吐槽主子,抑制不住嘴巴歪了一下,不过,小姐考虑的也对,主子明确的说过,要小姐不要和祁公子有牵扯的,如果小姐真的管了,说不定会惹恼主子那样对祁公子反倒有些不利。
不过,祁公子很明显的喜欢小姐,那,小姐呢?她对祁公子是个什么心态呢?
“凌菲,祁夫人的去向给祁太夫人通过信儿吗?”
“已经说了小姐。”
“嗯!那就好。”
“可是小姐,把消息告诉她们,他们会不会把祁夫人给接回来?”
“那就是她们的事儿了和我们没关系。”顾清苑淡然道,不过心里却感觉,凭着太夫人对此事儿的态度,祁夫人被接回来的可能性不大,最起码暂时不会回来。其原因很简单,不说还自己所谓的公道,单凭夏侯玦弈的参与,她们暂时也不会把祁夫人给接回来,至于等多久,那就看她们自己了,也许,也要看夏侯玦弈那厮的心情了,如果赶上那厮心情正差,就算是接回来引得那厮想起什么,那可就倒霉了。
祁家
太夫人拿着宣纸看着上面写的地址,嘴角溢出笑意,那上面不是别的,正是顾清苑让灵菲送来的,刘氏现在所在之处的地址。
常嬷嬷看太夫人笑,有些不太明白,顾小姐的丫头给了太夫人的什么,太夫人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看常嬷嬷疑惑的样子,太夫人轻笑道:“这上面是刘氏的去向。”
常嬷嬷听了一惊,很是意外,“顾小姐这么快就不生气了?”
“也许吧!那个丫头的心思我老婆子还真是猜不透。”
“那,三夫人她是在…。”
“那丫头给了她找了好去处,我觉得很不错,比我想的那个方法要好。”太夫人轻笑道。
“好去处?”常嬷嬷好奇,总不会是让三夫人去享福去了吧!这应该不可能。
“呵呵,那个丫头让人把刘氏送到了一户农庄,送到了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家里。”
常嬷嬷听了嘴巴歪了一下,这位顾小姐可真是…。她是怎么想到的呢!让三夫人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还是一个平民,说不定还不得自己动手干那些粗活,脏活,累活,才能能有饭吃,有衣穿,这…。三夫人怎么能收的了呢!那其中的滋味也许比坐牢还难受吧!
“这很好,让她看看人家是如何做一个母亲,为孩子挣得衣,食的,这真实看到的,接触到的,比那用嘴上教导更家深刻,也比那个更有用。”太夫人说着,常嬷嬷点头,是呀!无论是什么的样的日子,只有过了才知道那其中的滋味,也许经此一行,三夫人多少会有些改变也说不定。
“常嬷嬷,你让人通知一个护卫,让他去看着刘氏,不过,只是看着,有危险的时候才能出现,记住是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受苦,受累,受气什么的,绝对不许出面。”
“是,太夫人,老奴知道了。”常嬷嬷应完,刚欲离开,可又想到什么,继而问道:“太夫人,什么时候让三夫人随护卫回来。”
太夫人闻言,眼睛微眯,顿了一下才开口道:“等她什么时候学会做一个母亲,等她什么时候知道对不起尘儿,等她什么时候放下这泼天的富贵,再接她回来。”
常嬷嬷听了心里一震,这…。恐怕很难吧!
“如果她做不到,完全不知悔改,那,往后的日子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常嬷嬷惊骇。太夫人这话是的意思,如果三夫人一直如此,她就永远没有机会回到祁家了吗?
皇宫
南宫胤斜靠在龙榻上,看着外面窗外的景色,偶尔品一口手边的茶水,少有的悠闲,喜公公轻手轻脚的在一边伺候着。
过了一会儿,南宫胤忽然开口道:“二皇子还在伯爵府吗?”
“回皇上是的,二皇子还在伯爵府的暗房。”
闻言,南宫胤面上不但没有丝毫的不喜,还莫明的笑了一下,随意道:“二皇子那样的性子磨砺一下也挺好。”
喜公公听了垂首没敢应声,心里在赞同的同时也感概:二皇子这次的体会一定很深刻,而夏侯世子竟然关二皇子那么久,这倒是喜公公完全没想到的。
“玦弈最近在忙什么?朕有好几日没看到他了。”
“世子爷和以往一样不是在自己府里就是在军营。”喜公公说着顿了一下道:“就是见了顾大小姐一次。”
南宫胤听了眉头皱了一下,道:“是玦弈见的她,还是她主动跑去见玦弈的。”
“是世子爷去见的顾小姐。”
“是吗?看来玦弈对那个女子确实挺上心的呀!”
南宫胤情绪不明的话,让喜公公感到一种莫名的异样,皇上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不过南宫胤却没再多问,转而问道:“朕听说皇后已经开始为太子大婚的事儿忙起来了?”
“是,皇后说第一次办喜事儿心里有些没谱,担心出什么差错,所以,试着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有估计不到的地方丢了皇家的颜面。”
“皇后倒是挺仔细,想的也周全。”南宫胤面无表情道。
喜公公闻言,亦是没有开口,皇家那个人都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妄议的,在宫里想活的长,干活就干主子吩咐的,说话就说主子问道的,在宫里学得最多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领,知道这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多嘴的奴才,谨守本分才是好奴才。
伯爵府
“主子,太子马上就要大婚了,你看二皇子这里。”麒一禀报,询问道。
太子大婚,二皇子这个同胞弟弟肯定是要出席的,可如果二皇子以现在这个形象出现在百官面前的话,主子一定会被非议,说不定还会被弹劾,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夏侯玦弈神色不动,眼帘都未抬,只是吩咐道:“今日二皇子的饭菜免了,明日送他回军营,在太子大婚时,禁止他和任何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