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敏的小动作逗乐了皇上,结果就被皇上压在床上“剧烈运动”了一晚上。等着诺敏第二天早上去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翻浑身无力酸痛,瞧着倒真像是大病初愈的状态。
不过在场的众宫妃谁没承宠过,就是盛宠也有过几天,虽然知道诺敏得宠,可知道和自己亲眼看见那是两回事。瞧着诺敏媚眼上扬脸颊止不住的媚态,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一股被男人滋润过的狐媚气外扬,心里一股酸味的人可不少。
“昭妃大安了?”皇太后例行公事的问道。
诺敏起身福礼“妾谢太后关怀,劳太后关心已经大安了。”病没痊愈她也不敢侍寝,万一有个什么那就是天大的罪证了。
四妃五嫔里算着最年轻的就是恭妃钮祜禄氏了,眼瞧着诺敏这个快二十八岁的老太婆还能得到皇上的临幸,再想想自己皇上来了多半躺着睡觉几个月才能真正被疼爱一次,恭妃心里酸了,原本就因为庶妃章佳氏怀孕而积累在心里的怒气郁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当下恭妃颇为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昭妃妹妹要是再不好,皇上怕是要下旨换了太医院的太医了。”这是说诺敏得宠,意图挑起其他人对诺敏的羡慕嫉妒恨。
事实上不用恭妃唆使大家就已经对诺敏羡慕嫉妒恨了,都是皇上的嫔妃,论家世谁都比诺敏高。可偏偏现在诺敏不但是四妃之一手里掌握的宫务最多,生下还有两个亲子一个养子一个女儿,一共三个儿子。现在皇上儿子活着的也才十二了,诺敏就占了四分之一,都是一样的身份凭什么呀!
更可气的,她们在诺敏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无宠,即便是去了她们那里不是盖着棉被纯睡觉就是去配殿后殿的其他嫔妃那里,像诺敏这样现在还能和皇上时不时滚床单的,可谓是凤毛菱角。
诺敏做出一副无知的模样“妹妹倒是不成听说这个,姐姐也不知道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妹妹生病了一直都是由路太医给妹妹诊脉用药,中途也没换过其他太医,怎么皇上会因为妹妹久病不愈将太医院太医换了?而且妹妹前段时间就已经好了,这几天只是在调理身子而已。”
别人不给自己脸面,那就休想自己给她留脸面,遇见这种事情诺敏一般都是当场直接较真的反击回去。尤其是这种有个太医院的话,太医院的太医很难找到一个彻底偏向自己的,但绝大多数太医也不敢太过,交好不得罪就行了。
“前段时间偶然听到底下的奴才再说,也没几句,许是姐姐听错了。”恭妃强笑道,诺敏不愿意得罪太医,恭妃自然也有这方面的顾忌,钮祜禄氏一族是在太医院收买了一个太医,但每次去承乾宫请脉也不一定能轮到他,其他太医也不能得罪。
庶妃佟氏突然c嘴道:“恭妃姐姐肯定是听错了,妹妹听说是因为太医院的太医迟迟拿不出一个给五阿哥强身健体的方子来,所以惹得皇上大怒要换了太医院的太医。”
说道五阿哥胤禛来,皇太后也不免走形式的关心道:“不是之前说五阿哥已经苏醒了过来,这么又出了什么事吗?”
见皇太后问话,庶妃佟氏赶紧起身回道:“回禀太后,太医说五阿哥因为之前的落水伤到了底子日后不利于习武,偏偏那孩子又是个倔强的,咱们大清又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他哪里受得住这消息。皇上瞧见了颇为有些不忍,便下命太医院的太医给五阿哥调理身子,只是太医院那边这都快半个月了一直都没商量出一个结果来,皇上有些动怒。”然后发火放狠话就顺理成章了。
“五阿哥没事就好,哀家这里还有些药材,等会儿你替哀家送去。”既然关怀了,那事情就要做好,皇太后行事还是有一套的。
“妾替五阿哥谢太后赏赐。”庶妃佟氏福礼道。
诺敏瞧着庶妃佟氏一派大气的样子,看着比以前有底气多了,敛目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吗?
若是上辈子诺敏倒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眼瞧着明年就是皇上的生母孝康章皇后二十五周年的祭日,对于古人来说这“五”和“十”的日子是不一样的。皇上就打着这个缘由在孝康章皇祭日后,将佟家从汉军镶黄旗抬入了满洲镶黄旗,不过值得说明的是抬旗的只有佟国纲和佟国维两家,其他的在汉军正蓝旗的还是在汉军正蓝旗,在汉军镶红旗的还是在汉军镶红旗,就如康熙八年那次抬旗一样。
许是因为顺治皇帝的后宫结构太奇葩,高位分的都是蒙古人。因此到了康熙皇上这里,倒是满人的天下,虽然有很多汉军旗和包衣旗的人骨子里流着的都是满人的血脉,但是大家还是以满洲旗为荣。
上辈子皇上有意抬举佟家当然也和大佟氏病重有关,因为当年皇上亲政的时候想要将佟家从汉军正蓝旗抬入满洲镶黄旗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后来只能折中将佟家抬入了汉军镶黄旗,所以这一次早早的放出了音信来试探大家的反应。
当时北边蒙古那里噶尔丹一直蠢蠢欲动,更是在康熙二十七年亲率骑兵三万自伊犁东进,越过杭爱山,进攻喀尔喀,很快占领整个喀尔喀地区。
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与哲布尊丹巴一世决定投清,于是喀尔喀三部数十万分路南奔,逃往漠南乌珠穆沁一带,向清廷告急,请求保护。皇上一面把他们安置在科尔沁放牧,一面责令噶尔丹罢兵西归。但噶尔丹气焰嚣张,置之不理,反而率兵乘势南下,深入乌珠穆沁境内。对于噶尔丹的猖狂南犯,皇上一面下令就地征集兵马,严行防堵,一面调兵遣将,准备北上迎击。
当时整个朝廷都在关注噶尔丹,谁会去管皇上母族佟家抬旗的事情呀!就算有人注意到了,可佟家已经崛起了,论现在的势力不必其他家族差也就底蕴和铁板的功绩没其他人多,这种情况下佟家抬不抬旗其实没多大的区别,因此佟家很顺利的在康熙二十七年四月抬入了满洲镶黄旗。
只是这一世情况完全不一样了,佟家被诺敏扒拉扯下了神坛,无论是大佟氏还是佟家都在皇上那里有黑历史,在佟家暂时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诺敏不认为皇上会在这个时候给佟家抬旗。
不是抬旗,那庶妃佟氏为什么有底气了?
难不成怀孕了!?
这原本是一个很是荒谬的想法,但这想法一出,诺敏怎么想都觉得很对,大佟氏能想尽一切办法怀孕,小佟氏为什么不能。她之前才说了乌雅氏那边生子秘方的事情,指不一定人家早就想到了,现在已经弄到手了。
而且乌雅氏能有生子秘方,那别人也有可能有呀!说不一定佟家就找到了。
至于事后被皇上知道皇上生气的后宫什么的,或许在佟家看来那点惩罚是比不过一个机会的,更何况前面皇上还下了口谕将佟国纲永不录用了,皇上和佟家之间已经有了间隙。
越想越觉得挺有道理,诺敏随着众人走出院子,瞧了一眼庶妃佟氏的脸,什么也没瞧出来,到底她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了。
“主子,到了!”碧云瞧着轿辇到了蕊珠院,诺敏没有第一时间下轿,反而是坐在上面沉思着,忍不住开口低声的提醒道。
诺敏被碧云一喊回过了神来,起身下轿走进了蕊珠院“芬儿和禌儿可都醒来了?”
留守在蕊珠院的云竹回道:“回禀主子,公主已经醒了这会儿已经用过膳了,现在在书房,十一阿哥还在睡。”
“恩!”诺敏也没去左右的厢房,而是先进正屋将衣服换了,换上一件家产的小清新旗袍,头上的珠钗也拔了下来,换上一些轻便的,让头发和头皮能松范一些。
诺敏正在重新梳头,接到消息的泰芬就过来了,母子两实在是太亲密不用那些行事上的东西,泰芬见诺敏在梳妆也没打扰,去了外面等着诺敏收拾妥当。
见诺敏出来了,泰芬立马起身蹭了过来“额捏饿不饿,要不要上些吃食来。”
“额捏不饿,怎么了又闯祸了?”诺敏打趣道。
泰芬不依的拉了拉诺敏的手,撒娇道:“额捏别小看人家,人家才没有闯祸了。”
诺敏将胳膊从泰芬的手里抽了出来,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后,才看向泰芬“平时可没看见你怎么积极过。”
“女儿是有事想要向额捏请教一下。”泰芬一脸灿灿的说道。
诺敏以为泰芬说的是一些小女儿害羞的私房话,因此让屋子里的奴才都退了出去“说吧,什么事!”
“额捏,我昨天去找大姐姐玩的时候,和大姐姐在马场那里遇上了一个人,一旁还有太子和大哥在,也没避我们,所以昨天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那人的消息,那人的身份是蒙古科尔沁部台吉博尔济吉特班第,是从蒙古来的被汗阿玛留了下来给了内大臣的官职。”皇宫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还在能在太子和大阿哥身边混,瞧着混得好不错,这绝对让人好奇呀!泰芬也是,便让人调查了一下这人的身份。
诺敏想了想说道:“我记得这人的阿法是奇他特,奇他特的亲爸爸是孝庄皇太后,太子和大阿哥既然没让他避开你们,那肯定是皇上授意的。”就太子和大阿哥自己现在还没这么大的单子。
“你大姐姐现在都十七岁了,普通旗人家的孩子早就嫁人了,或许连孩子都有了。满蒙联姻是旧俗,嫁到科尔沁的公主和宗室女不知有多少,或许这是你汗阿玛在给你大姐姐看人了。”上辈子大公主的额驸的确是这一位,这辈子诺敏瞧着应该不会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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