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漫步在黑石城的街道上,厚厚的积雪在我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冰冷的空气让我的头脑逐渐清醒过来。
黑石城刚刚经过战火的洗礼,可谓千疮百孔,白天的大雪自然无法掩盖那些在战争中被摧毁的建筑物。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心事。忽然间,我听到有悠扬的琴声从我身旁的一条小巷里传出来。
这琴声……应该是鲁特琴吧?我心想。因为我听过格里弗斯弹奏鲁特琴,所以有点印象。
而且,这首曲子我也听格里弗斯弹过。
我忍不住怀着好奇心朝那条小巷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人在弹奏鲁特琴,是个游吟诗人吗?
我走了过去,只见在小巷中燃着一堆篝火,一名男子坐在一个破旧的木箱上全情投入地弹奏着鲁特琴,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坐在他对面,听得如痴如醉。
仔细一看,那个男人不就是——
格里弗斯?斯派莱贞特!
我差一点就叫了出来,想不到格里弗斯竟然在这里为这些小孩子弹琴……
我犹豫了一下就决定还是不要打断他,只是一言不发轻轻地朝他走了过去,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一曲终了,孩子们蹦着跳着,闹哄哄地央求格里弗斯再弹一首。这时,对面走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对格里弗斯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格里弗斯同他交谈了几句,那老人就领着孩子们走了。
格里弗斯看着那些孩子们跟着老人走远,才收起琴站了起来,转而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我还以为你正在旅馆的最顶层看伤亡报告什么的。”我耸了耸肩,笑着说。
“啊,我的确看了大概十秒钟。”格里弗斯苦笑了一下,“伤兵很多,补给已经跟不上了,我们的飞空艇在今天早上也全被打下来了,我的天!不过,幸好爱德华?沃特森诺蒂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到时候我可以把这些麻烦都推给他。”
我笑了笑,随后忍不住问道:“那些孩子……”
“啊,他们的都是孤儿。我把他们交给了黑石城里的孤儿院。”格里弗斯转身望着那些孩子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般地轻声说道:“他们的父母都是黑石城的士兵。全都死了。也许是被我杀了的,也许是被你杀死的,又或者另有其人,反正都一样。”
格里弗斯说得很轻松,但是我却看到他的目中仿佛有一点淡淡的哀伤。和之前他下令杀掉依库拉的家眷时截然不同,不过我却并不感到奇怪。
唉,我一想到那些孩子,他们的父母极有可能是被我杀死的,胸口顿时被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堵住了,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禁垂下了头。
“别难过。”格里弗斯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很轻很轻地对我说:“也不需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战争根本就无所谓对错,只关乎成败。”
“格里弗斯……”
“走吧。”格里弗斯微笑道,“我们回去‘红砖亭’。今晚我要和你好好的喝一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
我跟格里弗斯回到了红砖亭的时候,发现女孩子们这时候已经去洗澡了。
不过当我醉醺醺地回到楼上我的客房之际,却发现屋内亮着灯。
怎么回事?
我推开房门,就看到莉萨跟艾米莉亚穿着睡衣坐在床上。
“主人!”
“埃唐代啦。”
“艾米莉亚,还有……莉萨?”我不由心中一荡,自然明白她们两个想做什么,顿时喜上眉梢,一屁股坐到莉萨跟艾米莉亚之间。
莉萨的俏脸绯红如霞,柔声道:“主人,这些日子你一定累坏了,今晚,就让奴婢跟艾米莉亚好好的服侍主人。”
艾米莉亚面无表情的脸上亦泛起朝霞般的红晕,一双美目盈盈欲滴,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莉萨,艾米莉亚。”我心头一热,不再犹豫,紧紧抱住了莉萨香滑的娇躯,深深吻上了她的樱口……
※ ※ ※
早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柔和地洒落在床上。我举起手臂伸了伸懒腰,温柔地看着我左右两边海棠春睡的艾米莉亚跟莉萨,看到她们的完美玉体暴露在温融融的晨光之下,低头分别亲了她们一口,穿好衣服心满意足地下了床。
现在时候还早,而且爱德华?沃特森诺蒂率领的部队应该还没有抵达,否则我们早就应该被叫醒了。我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大街上行人很少,一派了无生气的景象。
我打着哈欠走出房间,之后轻轻地把门关好。我打算先洗把脸,洗漱完毕后再下楼吃早餐,不过,我敢说昨夜那些士兵在酒馆一楼的大厅狂欢,肯定有不少喝醉了酒就直接睡在地板上了,现在那里绝对杯盘狼藉,惨不忍睹。
“咿嘻嘻嘻嘻嘻嘻——!”
呜哇!吓我一跳!
刚从水房出来,我就听见走廊尽头的那间客房传出了古怪的笑声。
是谁?我忍不住朝那间客房走了过去,只见房门半掩着,一个头上裹着一圈儿白色头巾,身穿白衣白斗篷的男子背对着我,正在跟什么人交谈。可是,奇怪,他面前根本没有人,难道在自言自语?
“……是……放心交给我吧,师父!……哦!原来如此!绝对没问题,一有发现我就会……唷呵呵呵呵呵!”
啊!这道尖锐的笑声不管听多少次还是叫人浑身不舒服!
我当然认识这个家伙。他叫做摩根,是莱因哈特?沃特森诺蒂请来的魔法师,昨天用“暗影之矛”轰掉巨炮的魔法师就是他。这家伙的暗系魔法非常厉害,据说是某个大法师的弟子,我也不清楚,总之就像哈里森跟罗宾说的,他是个很猥琐很好色的家伙。
“什么人!”突然,摩根发现了我,厉喝道,飞快地转过身,双掌浮现出黑色的光芒,表示他要使用魔法。
我急忙打开门,陪笑道:“嘿!摩、摩根大人,早上好!”
摩根大约三十五六岁,一脸的猥琐相。由于摩根的头巾跟他的穿着打扮都极富异国情调,所以哈里森他们都纷纷猜测他是由东大陆或者南方大陆来到这儿的。
“嗯?”摩根一见是我,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双掌的黑光也消失了,他警惕地打量了我一番,道:“原来是军师埃唐代啦?多拉埃姆……咦?这么早你找我有何贵干?”
“我…我只是来和你打个招呼,啊哈哈……”我笑道。
“哦?”摩根半信半疑地盯着我,忽然眉毛一挑,道:“军师,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什么不该听的,嗯——?”
“咦?我什么都没听到,摩根大人。”我马上做出很诚实的样子,还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摩根再度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随后盯着我慢慢地点了点头,猥琐地笑道:“好的。我相信你,军师,咔咔咔咔咔——!”
干!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家伙的笑声真是与众不同!
我跟摩根又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奇怪,他到底在跟谁说话?这家伙真的好神秘……
我满腹狐疑,正打算下楼,忽然又想去看看莲花、夏洛特、玛丽安、蜜雪儿、玛格丽特、爱蕾娜、妮娜有没有起床,于是来到她们房间的房门口,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想不到她们连房门都没锁,昨晚她们一定都喝得酩酊大醉。
我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这间客房非常宽敞,摆放着两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一边夏洛特、妮娜、蜜雪儿、玛格丽特睡在一起,莲花、玛丽安跟爱蕾娜则睡在另一张床上。
噗哈哈哈!
我强忍住笑声。只见莲花这死丫头把被子全都抢过去了,虽然对面的壁炉里柴火还有余温,可冬天早晨非常寒冷,所以搞得爱蕾娜跟玛丽安只有相拥在一起互相取暖。还有啊,睡相极度不佳的莲花睡衣敞开,胸部露了出来。
不成,这个样子她们几个会着凉的。
我走过去打算替她们把被子盖好,忽然脚下一滑,踩到了一个空酒瓶!
干!这里怎么会有空酒瓶!?
“呜啊啊——”
我跌跌撞撞地扑向了莲花。不好!
“呜……”
我的脸一下子埋进了莲花那饱满柔软的胸部。
哇!真是又滑又嫩、弹性十足,感觉真棒!
哈哈哈!
就在我趴在莲花身上在心里歌颂着阳光的灿烂和人生的美丽的时候,突然响起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
“主人……你?在?干?什?么?啊?”
一抬头,就看到莲花攥紧拳头杀气腾腾地瞪着我。
“呃……莲花,你、你听我说——”
“变态!色狼!”
砰!砰!
呜啊啊!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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