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门打开，出来的人是个老太太，“你找张老头？你是哪来的？和他认识？还是他亲戚？你不会是他的孙女吧？”
    连珠炮一样的问话可见是个八卦的。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扫过她的光脑还有她的衣服，流露出贪婪。
    明度没有回她，又敲了敲门。
    “老太太我问你话呢，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没礼貌。”老太太态度一变，变得凶了起来。
    明度不想和她废话的，但见她没完没了，充着长辈的样子教训她。
    明度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认识你吗？”
    老太太被噎住了，只有一下就没好气的说：“对老人讲礼貌跟认识不认识有什么关系，这是品德问题，你这样的外星人真是没有家教，学校也没把你教好，迟早送过来，让我们教你。”
    明度指了指脑袋，看到门开了，“张老师我是鞠步阳介绍过来的。”
    话还没有落下张老头人已经进去了，明度很自觉的跟进去，还带上了门。
    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指脑袋什么意思，就看不到明度人了，骂骂咧咧起来。
    屋内灯火通明，没有街道老旧的感觉。
    “你好呀客人。”一个巴掌大的机器人挥着手。
    倒是有了一点和他身份相配的东西。
    明度见识多，也不会因为不像个大佬就轻视人。
    她朝着小机器人挥了挥手算是回应。
    小机器人扭头，“老张老张我都替你招待客人了，你还不过来，快点过来。”
    张老头端着茶过来放下明度左手边的到手肘的园盘上，一根细细的柱子支撑着圆盘。
    乍一看到这画面，明度还以为自己不在星际了。
    小机器人仰着头，“原来你是去倒茶呀，这还差不多，张老头对客人尤其是漂亮的客人，你要好好招待知道吗？”
    它拍了拍张老头的胳膊以示表扬。
    “喝。”张老头。
    小机器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客人请喝茶。”
    “老张你要跟我学习学习了……”小机器人被拎了起来，“老张张老头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要跟靓女说话，张老头你这是嫉妒，嫉妒我比你礼貌比你能说会道，张老头……”
    张老头把小机器人关进了小房间，声音还能穿透过来。
    他回来明度还能看到他白发飞扬，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把小机器人关起来得意的。
    张老头看到被喝过的杯子，坐到了沙发上，示意明度坐下。
    明度坐在了他对面的圆凳上，突然圆凳晃动，她站了起来，盯着它。
    圆凳变成了一张椅子，还多了一层绒布。
    “坐呀坐呀，这样更舒服。”小机器人在小房间里叫。
    明度：“……”
    她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什么世面没见过，她面不改色的坐了下去。
    “张老师您好，我是睦薇可，鞠步阳……”
    张老头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明度止住了话，就见张老头有些枯瘦的手拿来一个圆盘，圆盘展开，放在了明度手里。
    明度看着上面的题目：“……”
    够直接，不过她其他世界她可以很自信，这个世界……真不一定做的出来。
    她看了一下，是测智力的题目，那就还好。
    一共三十道，明度很快做完了，然后又跳出题目。
    因此这不仅仅有智商题。
    还有和系统有关的题目，具体明度也不知道，她只是把书看完了，理解和融会贯通还需要学习一段时间。
    以她这么多年做题的经验，考的是基础和思维。
    明度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审题做题。
    不说别的她这做题的架势就和别人不一样，到底是能写好几个屋子试卷的女人。
    张老头混浊的眼睛瞥了她一眼，闭目靠在沙发上，好似睡着了。
    明度手指作剑，在题目的战场上厮杀，一道题就是一个剑客，是她斩它们于马下，还是它们杀退明度？
    一个两个……
    忽然风声鹤唳，两边陷入了僵局，剑光交叠，她和它们打得难舍难分。
    双方交战的戾气冲天而起，张老头不禁睁开了眼。
    看着一人挑一支军队的明度眼皮跳了跳。
    那臭小子倒是介绍了个不错的人过来。
    张老头又合上了眼，这一合不知不觉中就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身上多了一床被子，他也躺在沙发上。
    张老头面色没有变化，被子一叠放在了边上，站起身不知道去了哪里。
    明度没发现，她沉浸在题目中，这些题很灵活很有意思，涉猎范围很广，陷阱防不胜防，想要答出来可不如易。
    系统315也是难得看宿主被难为，还是被题目给难了，咳咳统拍掌表示鼓励。
    明度早就给屏蔽了，没看到。
    等到她写好饥饿席卷而来，明度营养液一灌，再找张老头，没看到他人。
    她眼睛打量这房子，却没有挪动，没有主人家的允许动人家东西不合适。
    “咳咳。”明度望去，张老头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你住那里。”
    他指着关小机器人的旁边的房间。
    明度将圆盘交给张老头，张老头一眼都没看。
    “明天早上五点到晚上九点。”
    “这些你先看。”
    圆盘亮了亮，明度就知道东西是在圆盘里面。
    她一口答应下来，进了那个房间开始看。
    张老头打开了隔壁的房间，蹲着的小机器人站了起来，“哎呦哎呦腿麻了，给我来点润滑油。”
    “老张老张跟你说话呢，老张你也太小气了连点润滑油都不肯给，小气张。”
    小机器人说着蹦跳出了房间，张老头不回答它也叭叭叭。
    张老头拐杖抵住小机器人，“你太吵了。”
    小机器人推开拐杖，往后退了退，“老张老张老张老张（四个声调），你不觉得太安静太寂寞了吗？我知道你是，你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我懂。”
    “有我在你的日子不会寂寞的，一定让你有一种别有一番滋味的感觉。”
    张老头：有一群孩子的感觉。
    “张老头那个靓女呢，我还没看够呢，这边都是老头老太太，看见一个那么靓的靓女不容易。”小机器人探头找着明度。
    张老头警告它，“你收敛点，小心将人吓跑。”
    小机器人不背锅，叉腰道：“我才不信，她肯定找你学习怎么制作我这个聪明活泼小可爱，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被吓跑，真跑了也是被你的冷脸吓走的。”
    老张哼哼，老张。
    靓女不知道待几天，待个一年半载最好，它有人说说话了。
    张老头无奈摇头，他这人一向正经，也不知道这智能系统怎么回事，喜欢美女，还嘴巴跟个喇叭似的一天到晚叭叭叭个没完。
    整的他这都没清净时候。
    *
    次日明度四点醒，醒来活动了一下洗漱喝个营养液，五点还没到就等着了。
    张老头：“不用提早。”
    明度乖乖应了。
    “昨天给你的看了多少。”
    明度认真的回答：“三分之一。”
    怕张老头觉得她看的慢，补充了一句，“这两天就能看完。”
    张老头：看的这么快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小姑娘脑子是有，就还是太不稳重了，得敲打敲打。
    他掀起眼皮子，“那你说说你看了这些有问题吗？”
    明度当然有，不止这些，之前看书就积攒了很多问题。
    “我有一点点问题，就是……”明度一问张老头一答，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七个小时过去了。
    张老头茶水都喝了好几杯。
    他忍不住说：“你问题是不是多了一点？”
    他喝的肚子都胀了，他想去厕所。
    不等明度回答，张老头就没影了。
    小机器人：“嗨客人，是我呀，他是老张，我是小张。”
    明度：“小张。”
    小机器人跳了起来，捂着脸傻笑，“哎嘿哎嘿，我是小张为您服务，你要喝什么？还是想听八卦，这一片都八卦我都知道，我是这里的包打听，八卦张，就连他们猜你是老张孙女的事情我也知道，还有哦他们……”
    张老头出来就听到小张讲自己的八卦，给了它一拐子。
    “是谁？！是谁袭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