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学霸的肮脏心思你一无所知。
    嗯，在钱面前，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
    明度摸摸口袋，里面还有刚刷试卷得的奖励，就有点想挪位置了。
    “你不是缺钱？”
    明度：“………”这她就无话可说了。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系统：『宿主勇敢点，把吗字去掉。』
    滚！
    明度也不想多想了，这钱她挣了。
    明度以为没那么快，没想到晚上躺床上，准备睡觉，收到了秦诵的消息。
    “明天七点图书馆见，给你介绍学生。”
    “好。”
    『宿主你心跳有点快。』宿主不会对那个秦诵有意思吧？
    明度：“想到明天有钱赚，有点兴奋。”
    她已经想好了，先带一两个，等到名气出来，可以一对多辅导，钱多的话，也可以岔开来一对一。
    明度已经能想象到钱追着她跑的情景了。
    系统：『……』是统想多了。
    另一边秦诵放下手机，秦爷爷看到他房里还亮着灯，敲门进来。
    “娇娇啊，还没睡呢？”
    秦诵头也没抬道：“这张试卷写完就睡了。”
    “早点睡啊。”秦爷爷轻声关上门，昏暗的灯光下，步履蹒跚的回了房间。
    秦诵听到咔的关门声，笔尖停顿了一秒，很快划动起来。
    他不仅要写这张试卷，还要写物理生物化学的，写完还要批改家教学生的试卷。
    他要赚很多钱，爷爷等我。
    早晨，太阳没有一丝暖意，凛冽的寒风，吹拂着脸庞，明度转个弯，果断抛下自行车出门。
    走到别墅区外面的公交站，全身都暖和了，鼻头微微冒汗。
    和秦诵碰面，他带着明度见了学生家长，聊了一下，认可了明度。下午就开始上课。
    因为是寒假，直到过年除了周末每天都要补课，补课时间都在下午。
    秦诵又带着明度见了一个，是上午的，家长眼神不太满意的意思，不过还是因为价钱妥协了，打算试试，要是明度教的不行，铁定不会让她教下去了。
    明度去了趟厕所，秦诵和家长在告别。
    “小秦啊，我相信你这人，你是教的真好，小锐这次期末考考了班级第十五名，我呀就求着他下学期能进前十名了。”
    秦诵应着，客套两句，送走了她。
    看到明度，“我们来谈一下抽成。”
    明度：“………”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不过这样明度倒是踏实了，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如果有，就要小心了，极可能有更大的代价在等着你付出。
    系统极为震惊：『这不科学！！！』
    不应该啊，小说里不是这么写的！
    “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不要太当真。
    谈好抽成后，明度挑眉，“你算准了我会给？”
    秦诵没说话，盯着明度。
    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这不是给了么。
    明度噎住了。
    学习她是努力型，人家是天才型，她最喜欢的赚钱，只能说自愧不如，现在这嘴巴都说不过。
    忽然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呸，她才不是被气死的周瑜，再见。
    下午就要上课，明度也没和秦诵磨蹭，而是去买了一整套的语数两门的初中课本。利用学习空间看完，心里有了底。
    千百度了教案和备课，再向秦诵讨教教学经验。
    秦诵不负他的抽成，掌握很多她不知道的教学窍门，明度就像一块无穷无尽的海绵，吸收着。
    秦诵：“教案。”
    明度乖乖奉上，聆听着秦诵指出的错误，和怎么写教案。
    明度自己教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是有领路人带路，总比摸石头过河强。
    秦诵当初花了两个多星期上手，并总结出这一套，后来教的久了，还改进了一下，已经做好了花两三天的时间教明度。
    然而明度学习态度和速度，一个上午就完成了，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试讲完毕的明度，秦诵问：“你以前当过家教？”
    “你觉得呢？”明度反问。
    她要是当过家教就不会同意让秦诵抽两成了。
    每天送出去八十块，她心在滴血啊。
    下午，她教的初二，是个女孩子，明度和家长寒暄两句，讲清楚摸底的事情，就被带到了女孩的房间。
    房间的床是公主床，支着淡粉色的纱帐，一张白漆梳妆台，主人家讲究，没用来直接当书桌，对着窗户，另摆了一张。
    明度放下书包，和她面对面，“你在班里成绩怎么样？”
    “我妈不是跟你说了吗，还问。”女孩嘟囔了一句，瞟了明度一眼，撞上明度沉静的眼神，她拉了拉衣服口袋上的带子。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了，插到了口袋里。
    “班级第40名，要看试卷吗？”女孩语气略带挑衅。
    明度淡笑：“当然。”
    女孩：“……”哼！
    明度温和的说：“我要怎么称呼你？”
    “杜乔雯。”
    “我叫明度，你叫我名字或者明老师，叫姐姐也可以。”
    杜乔雯不愿意承认，不过互换名字后，两人距离拉进了不少。
    明度翻了一下她的试卷，不能说不好，只能说稀碎，难的都错，基础也不扎实，这还是初二，到了高中倒数一二三位置一定很稳。
    “班级一共多少人？”明度头也没抬问道。
    杜乔雯呲牙：“五十，这次有两个人生病了没考，我就进前四十了，运气不错吧，我妈还夸我进步了。”
    是亲妈了，鼓励教育很成功。
    杜乔雯双臂抱胸，“我告诉你，我不学习，我妈最宠我了，我家有房子，够我吃喝无忧了，我不想我妈也不会逼我，你赶紧找下家吧。”
    明度翻完所有试卷，心里有了数，从书包里抽出一叠试卷，“嗯，你做一下，摸个底。”
    杜乔雯生气道：“我都说了我不学习。”
    明度点头，“嗯，不写试卷，今天的工资照付，两小时两百块，你的零花钱是多少，一天有两百吗？陪聊拿两百还是挺赚的。”
    『宿主不是谁都像你一样爱钱，你这招没用，统扫描了，小姑娘的床两万三，衣柜一万二，梳妆台一万一。』
    杜乔雯皱皱鼻子，“那我写一张。”
    打脸犹如龙卷风，说刮就刮过来了，系统不明白：『为什么？！(⊙o⊙)』
    这问题没人帮它解答。
    “我跟你一起做。”明度别的不多，试卷却绝不会少。
    明度如言，展开奥数习题册，杜乔雯瞄了一眼，每个字都认识，放在一起完全不懂。
    在看了书页上标着的奥数俩字，看明度的脑袋，就像会发光一样。
    正常人写不来这东西。
    有人陪着么，杜乔雯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了笔。
    杜妈妈过来看看教学情况，就看到自己一说到学习屁股底下跟有火在烤着似的女儿，竟然在乖乖写试卷。
    没有时不时动一下，喝口水，就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在写。
    这小老师还真有办法。
    杜妈妈悄悄的带上了门，杜爸爸临时回来拿东西，正在脱鞋子，看到老婆喊了一声，就被堵住了嘴巴。
    “孩子在学习呢，不要吵。”
    杜爸爸：“？？？”宝贝女儿会学习，老婆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杜妈妈翻了个白眼，“你个不正经的，女儿学习还不好。”
    杜爸爸嘿嘿傻笑着，挠挠头，说不来好听话，就那样看着杜妈妈。
    杜妈妈当初就看上他这老实劲儿了，还是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家里东西在哪她一清二楚，三两下找到他要的东西，“赶紧拿着走人。”
    房间里，杜乔雯刷完数学试卷，递给了明度，明度批改她正好休息。
    她想玩一下手机，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这次的试卷她写的很顺手，分数不会少吧。
    杜乔雯眼神中暗含催促和淡淡的期待。
    明度改的很快，改完最后一道题，不用看，就在卷子最上面打下了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