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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嫁妆穿六零 第27节
    穆继东跟人聊了一路,总算到穆家老宅了,穆清踢踢腿,叫她爹把她放下。
    穆贵和王彩霞在门口迎接,容文博礼貌周到地点头问好,把老两口和家里儿子媳妇儿孙子孙女都夸了一遍,说出的话来,真叫人如沐春风。
    站在一边的王春玲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只觉得,这位叫容文博的,一看就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能高攀的人。
    王春玲看向温柔笑着的弟妹,偏偏这样的人,和林玉是一家人。她以前,错看林玉了!
    穆家老两口请林玉的叔叔吃饭,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还是第一次来,不用细想肯定也知道晚上有好吃的。
    有好事的人跑去穆继兵家说怪话,“张兰花,王春玲家今天吃香喝辣,你家吃什么啊?”
    “别在家吃糠咽菜了,带着你家穆红杰去说点好话,说不定能吃上一口呢。”
    “林玉娘家来人了,你这个前妯娌不去看看?”
    张兰花气得跑出去骂,“老娘有骨气,就是吃糠咽菜也不去吃人家的剩饭,不像有些人,眼馋别人家吃得好,吃不上还去凑热闹,真够不要脸的。”
    “林玉娘家来人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只有一个闺女,我张兰花可是有两个儿子。”
    “你说林玉不能生?”
    张兰花大声反驳,“我可没有说。”
    几个好事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咋地,林玉娘家来人了,你就不敢说她坏话了?”
    “滚出去,都给老娘滚出去!”张兰花操起扫把辇人。
    穆家的饭桌上,王彩霞少不得要问起林玉娘家,不是说爹娘都去了吗,他这个叔叔是哪家的叔叔?
    “我从小看着小玉儿长大,她爹娘牺牲后,她就由我照顾。前些年她考上大学,我叫她等开学了好好在学校读书等着我回去,结果她那个大伯一家是个黑心肝的,欺负一个小姑娘,她没法子扭头跑了。”
    穆家人都惊了,真是看不出来,还是个大学生呢?顿时屋里人看林玉的目光就不一样了。
    “我出门一趟回来,才知道她已经失踪好久了。我带着人到处找,一直没找到,她给我写信我也没收到,硬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年。也就是前段时间,我才知道她跑到芒山县来了。”
    容文博看了一眼林玉,“这孩子胆子大,长辈不在,她一声不吭的就自己做主结婚了,听说还被村里人欺负说闲话,我这个当叔叔的听到气得不行。我倒是想问问,谁对我家小玉儿有意见当面跟我说,我这个当叔叔的替她做主。”
    “村里有些女人嘴巴不把门儿,真让她们站出来他们又缩回去了。我王彩霞撂下一句话放这里,以后只要谁敢说林玉闲话被我抓住,我老婆子撕了她的嘴巴。”
    李道士说老三两口子是良配,即使以后只有穆清一个孩子,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时候她做婆婆的一定要表态,不能让林玉娘家人不满从中挑事儿,万一两个人真分了怎么办?
    王春玲低下头没敢说话,这有了硬气的娘家人真是不一样了,林玉以前也没少被人说嘴,她婆婆什么时候说过这么硬气的话?
    容文博很满意,“亲家母,能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婆婆是小玉儿的福气,我代表她爹娘敬你一杯。”
    “客气客气!”
    这一顿饭吃过之后,林玉是大学生的话传出来,很快村里人就没人说她不生儿子的事情,都纷纷羡慕穆继东好狗命。
    啧啧,穆继东那小子真是娶到天仙了,长得好看,又能挣钱,还是个大学生。
    容文博在穆家村又待了两三天,喝了一次加强版的养生汤,这才准备回上海,并且跟林玉说好,下个月就回来。
    走的那天,容文博交代穆清,“我知道你记性好,别偷懒,先把我默写给你的书背完,不会的字叫你妈妈教你,等我回来检查。”
    穆清能怎么办,只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快走吧!快走吧!
    村里小孩儿经常唱的一首童谣在她耳边响起:读书难,读书苦,读书不如挖红薯。
    不,比起挖红薯她还是喜欢读书。
    看她亲爹,这几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叫他陪自己再去一趟白云观,他直接躺下睡觉,当做没听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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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false +1 2022-08-24 08:15:31
    第23章
    容文博走后, 家里的日子一切照旧。
    穆继东这几天忙着上工,忙着地里的秋收,早出晚归, 顾不得其他。林玉周六去疗养院上班没让他送, 自己骑车去的。
    到了疗养院, 大家都关心她闺女怎么样了。
    林玉笑着谢谢大家, “孩子挺好,还要多谢小张他们帮忙。”
    小张嘿嘿地笑,“主要是清清有福气, 在城门口碰到好心人了。”
    “你们也出力了, 应该谢。”
    “那两个拐子怎么样了?”
    “那两人不是咱们县的,还要追查其他拐走的小孩儿,前天被押着送市里去了。”
    “丢了孩子的人家得多心疼啊, 拐子真是该死!”
    大家围在大门口闲聊了几句,林玉还有工作要忙,就先去厨房了。中午的时候,给小张他们送了一大锅养生汤, 算是感谢他们, 可把小张他们高兴得不行。
    今天有五单加单,其中一单是刑家的,云苓定的养颜汤。来送单子的人跟林玉说,刑老夫人请她过去坐坐, 林玉忙完,亲自把汤送过去。
    “来了, 快进来。”
    林玉把大砂锅放桌上, 云苓给她拉椅子拿碗筷, 林玉摆摆手, “一会儿我还要回去,你们吃。”
    云苓也不跟她客气,“行,你忙着回去今天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想问问清清。我说,以后你忙不过来,把清清送我爸妈这里来也行。”
    刑老夫人连忙点头,“上周我们去云台市住了几天,一回来就听小张他们讲清清被拐子抱走了,当时真是吓得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林玉叹气,“青天白日的,就在疗养院门口,谁知道那些拐子那么大胆。也是清清运气好,出城的时候被人拦下来,拦住的那个人还是我的叔叔。”
    “哎呀,真是巧了!”
    林玉翘起嘴角,“那可不,我来芒山县这么多年,我写信回去也没人回,我都不知道他到处找我。”
    林玉心里高兴,说了几句她叔叔找她的事情,刑老夫人愣住了,“你是上海过来的?平时听你说话,怎么听不出口音呢?”
    “我在村里待习惯了,会说本地话,就没想起说上海话来。再说,这里也没有上海人。”
    刑老夫人一拍大腿,“阿拉也是,开始跟着老大在云台市住了好些年,后头又搬到疗养院来,哪里想起说家乡话。”
    刑老夫人说了两句上海话,林玉也惊了,没想到他们还是一个地方来的。
    “侬住哪里?”
    “住新野那一片。”
    “真是巧到家了。”刑老夫人激动道,“我家在新野也有房子,我家的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过我们一家以前住在租界那边,新野的老宅一直空着,叫一个亲戚帮忙看房子。要是我家住在新野,说不定我们还能经常碰到。”
    “对了,听我家亲戚说,前些年说要搞什么保护研究,住在新野那一片的人都慢慢搬走了,不知道那里现在还有没有人,这些年我们也没回去看过。”
    “我不知道,我当年走的时候新野就没几家人。”
    “你爹娘姓什么,说不定我还认识。”
    “我爹叫林兆光,我娘叫程欣,他们去世走得早,你们可能不认识,但是你们家以前也是大商人,我叔叔你们说不定知道。”
    “谁?”
    “容文博。”
    刑老夫人今天激动得都要把手掌拍红了,“我知道,容文博比我小一轮,那是个顽皮的,我家还在上海的时候他偶尔来我家公馆玩,那时候他二十多岁,跟我家几岁的定北打羽毛球,还打得有来有回的。”
    在脑海中想象容叔年轻时候的样子,林玉笑着说,“我那时候还没出生。”
    “哈哈哈,对。”笑完刑老夫人又忍不住叹了一句,“后头他们家慢慢把生意往香港搬,我家定北结婚后,我们举家过来云台市发展,就没什么联系了。你爹娘我没见过,但是从容文博那儿听过他们的名字。”
    林玉笑道,“我叔叔前几天才走,他说过段时间还要回来。”
    “等他下回过来,走之前来我家吃顿饭。”
    “您老别急,容叔下回过来要住好一阵,咱们有的是时间。”林玉跟刑老夫人说了容叔要教穆清读书。
    刑老夫人点头道,“挺好,你家姑娘聪明,别白耽误了。容文博那小子,他爹娘从小管的严,该学的都学了,教穆清读书没有没问题。”
    云苓坐一边喝汤听她们说话,“他会什么?”
    “古代世家公子学的那一套,他都学了。说起来也好笑,那时候外面乱得很,好些文化人逃难来上海,要找个糊口的活儿不容易,容文博他爹娘就选了些厉害的人请来,轮番给他上课,也难为他了。”
    听婆婆这么说,云苓也动心了,“娘,要不您跟这位容先生说说,叫我家刑莉和刑昭也跟着去学学?”
    “刑莉不是读大学去了,刑昭今年也读初一了,他们两个平日里哪有时间,除非等到寒暑假。”
    林玉倒是没什么意见,“这个你们跟容叔商量去。”
    说了这么久,时间也不早了,林玉必须要走了。刑老夫人叫她等等,她去屋里拿了个精致的木盒子画出来,“以前不知道,咱们今天重新认个亲,这是我给你们母女俩的见面礼,你可别推辞。”
    “这……”
    “快收下,回去吧,我老婆子饿不得,我要去吃饭了。”
    “谢谢您,我就收下了。”
    林玉回到家,穆继东已经下工回去了,中午熬的粥,这会儿刚刚好。
    “媳妇儿,不做饭了,叫清清拿两个菜出来。”
    “行呀。”
    穆清哒哒哒地从屋里垫着脚小跑出来,“想吃什么?”
    “前两天做的那个红烧土豆,再来一个凉拌手撕茄子。”
    穆清把两个菜端出来,又拿了一个自己爱吃的干煸豆角。
    林玉把木盒子放桌上出去洗手,穆继东扫了一眼,“什么东西?”
    “跟你们说一件好事儿。”林玉噼里啪啦地把刑家的事儿说了,“没想到在芒山县还能碰到熟人。”
    “哎哟,那可真不容易,等容叔回来,一定要上门见见。你家的老宅有多宽呢?”
    “有点宽,说是老宅,其实是个园子。新野那一带以前很偏僻,那边家家户户房子都建得宽敞,我家房子传了好多代人了,也扩建过好几次,那就更加宽了。”
    林玉回忆道,“我小的时候,上海流行修建公馆,有钱人喜欢住小洋楼,原来住新野附近的人家,有些家族的年轻人想把老宅推倒了重新建几层楼的公馆,家里老人不让。”
    “真是难为你了,刚结婚那会儿和我挤那么小一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