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不过才一阶初期,平时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内气修炼上面,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学习武技,这一次可以说是他第一次跟人动手,依靠的,完是自身的反应。
相对于他,朱无偿已经是一阶巅峰的实力,而且已经开始修炼武技,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基本的力量,技巧运用,已经掌握了大概。
在哄笑声中,林漠却是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耳中听不到任何声响。精,神在此刻居然如此的契合,四朱所有人所处的方位,诡异的印在了他的脑中,抓住其中一个空档,整个人像是扑食的恶狼,对着朱无偿的腰际拦腰扑去。
朱无偿正仰头得意的大笑,注意力完没有放在林漠身上,根本没有想到林漠能够如此迅速的反击,加上体力消耗过剧,居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林漠环抱着腰身才发现。
待他想要反抗,却已经来不及了,林漠这一下可是倾尽了力,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完利用上,朱无偿根本来不及发力,一下子被推到在地,而林漠却坐在了他的身上,拳加。
朱无偿一时之间居然蒙了,木头似得一动不动任由林漠施为。
“朱无偿,说你废物你还跟我们急,现在居然被林漠打倒在地,真丢人!”围观众人,肆无忌惮的嘲笑道。
旁边传来刺耳的讥笑,让朱无偿倍感羞辱,双手一震,收刮体内仅剩的一点内气,双臂瞬间撑开,随后狠狠的拍在林漠的前胸。
“噗噗”
两声低沉的闷响,林漠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倒飞而去。
随后,朱无偿一跃而起,双脚没有半点章法,冲到林漠面前,对着林漠就挥拳击去。虽然之前一掌弄的林漠有点迷糊,但人最本能的自卫天性却显现出来,整个人蜷缩着环抱成一团,双手紧紧护着头部等要害地方。
“打打!”
看到这里,四朱围观的人越发兴奋,都是大声叫好,惊动了刚刚离开的柳青山。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柳青山一声怒喝,众人顿作鸟兽散。
“哼,我只说是相互练习,你们居然动真格的,你们难道忘了族规了。好了,今天就到这!”柳青山本就是穷苦人出生,在心底就看不起这些世家大族的子弟,有时间不好好修炼,就专门搞一些明争暗斗。
而林漠,已经被打昏了,让柳青山找人送回了涣心苑。
直到晚上,林漠被一个声音呼唤。
“不凡少爷,不凡少爷!”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花白的头发,深深的皱纹,一身仆人打扮,站在林漠的床前,轻轻摇晃着林漠的身体呼唤。
“嗯……”林漠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得身每处都疼痛难当,不禁呻吟出声。
“不凡少爷,感觉怎么样?”妇女柔声问道,眼中水雾弥漫。
“容姨!”看到来人,林漠脸上的淡漠终于退去,忍着身的疼痛,强自挤出一个笑容。
“不凡少爷,你怎么样?哪里疼!”被林漠称为容姨的妇女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这都不是已经习惯了吗?”林漠淡淡一笑,从小到大,受点伤挨顿打,根本是家常便饭。
看到林漠这个样子,容姨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安慰。
“容姨,你怎么过来了?不会又是给我送药吧!”林漠淡笑着岔开话题。
“哦,对了,这是朱武少爷已经化淤膏,我听说你受伤了,就偷偷的拿了一点!”容姨小声的说道,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花小瓶。
“容姨,我不是跟你说过许多次了吗?不能这么做,如果被发现怎么办?”见此,林漠脸色严肃,眉头紧缩。
这些年来,林漠不管是修炼,还是被人偷偷欺负,三天两天,都会受伤。容姨一
直料理朱武一家三口的日常生活,利用这个便利,将朱武经常用的伤药偷点给林漠。
“不凡少爷,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初也是你出钱给我爹娘付的安葬费,这么大的恩惠,我一直不敢忘,只能在这些事情上给你一点帮助!”容姨摇了摇头说道。
“容姨,我不是不接受你的帮助,我是在担心你啊,如果被发现,至少是三十杖刑,你的身体受不了的!”林漠将心中的担忧说道。
闻言,林漠深深叹了口气,在整个朱府,也只有容姨跟他相交甚好,林漠也从她身上感到了亲情的温暖。
说来还真是好笑,整个朱家,都是跟他有着血缘,但是亲情,却在这个跟他没有半点血缘的仆役身上寻求,一直以来,林漠隐隐将容姨当成了真正的亲人。
而容姨同样如此,平时里,除了忙活自己该干的事情之外,还一直照顾着林漠,做新衣,整理房间等等
“不凡少爷,你不用担心,武少爷他那里伤药那么多,我只是拿了一点,不会被发现的,让我给你上药吧!”容姨宽慰道。
闻言,林漠没有继续推辞,时刻强忍着疼痛,实在不好受。将上身衣裳脱下,露出结实的肌肉,因为常年煅炼的原因,林漠身上没有一点赘肉,十分的匀称。
不过,现在身上,多是青紫色,凸一块,凹一块的,上面的淤血十分的清楚。
打开瓶子,容姨的指尖沾上膏药,在林漠身上摸动,动作轻柔之极,生怕带给林漠更大的疼痛。
不过就算是如此,指尖每一次移动,带来的剧烈,都让他浑身颤动,但是他却是一声不吭,咬牙强忍着。
化淤膏不愧是最顶级的伤药,抹在伤处,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大减,随之便是一股清凉,慢慢的扩散开来,让林漠不禁舒适要呻吟出声。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一声大喝“贱婢,好大的胆子!”
容姨闻言,整个人一惊,手中的瓷瓶哪里还能拿捏住,划落下来,‘哗’的一声,打碎了,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药香。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比林漠大一些的少年,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这正是两人刚才所说的朱武。
“好个贱婢,我说今天怎么看你鬼鬼祟祟的从药房出来,原来真的盗取了伤药,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说着看了看林漠,当着林漠的面,狠狠的一掌扇在容姨的脸上。
啪
可怜容姨不过是个弱女子,没有经过半点修炼,那里能够承朱武这含怒的一掌。
便见瞬间,惠儿的半边脸高高的肿起,五条深深的紫印暴突出来,殷殷的血迹,从嘴角溢出,随后,容姨张口吐出一口鲜血,里面居然有数枚白晃晃的牙齿。
“哼,你还真是什么东西好,就偷什么东西啊!这一两化淤膏,便值一两黄金啊!你居然给这个废物用,真是浪费!”朱武大声喝骂,“想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没有那么大胆量偷药,说,是不是林漠这废物让你干的?”朱武不屑的撇了一眼林漠,眼中寒光闪烁,心中显然在酝酿着毒计。
“没有,没有人指使我,是我看林漠少爷受了伤,就私自拿了一点化淤膏,少爷饶命啊!”容姨照料朱武有十多年了,看到朱武眼中狠厉之色不时闪过,知道如果让林漠落上一个指使之罪,肯定不会有好结果,所以,马上将其扛下来。
“是吗?你可想好了!”朱武声音淡漠的骇人。
“真的,奴婢不敢撒谎!”容姨肯定的说道。
看到容姨这个样子,林漠本就聪慧,顿时想清楚了关节。
自己在难离城本就风雨飘摇,无数人都想将自己名正言顺的踩在脚下,只是缺少一个适合的借口罢了,自己现在承认是自己指使容姨所谓,可以免去容姨的大部分罪责,但
是自己的处境就堪忧了,最严重,有可能被囚禁,或是驱离朱家。
当然这些后果,是林漠揣测得来,也许是太严重,危言耸听,不过,他对自己的身世种种,太不了解,很难以把握这件事的后果,他被无端放逐在难离城,可能就是有人想要将他驱逐朱家的前奏,这是他不能承受的后果。
因此他只能压抑着心中的不甘,不忍,强忍着愤恨,杀意,默不作声。
啊……
容姨痛呼一声,脸色顿时苍白无比,豆大的汗珠滚滚流下,随后缓缓软到在地上。
“废物!”看着林漠还是没有半点反应,朱武知道,心中想要的结果不会出现,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情,“来人,将这贱婢抬回去,醒过来之后,按照族规,杖责三十!”
林漠双眼圆瞪,眼中血丝遍布,异常的鲜红,冰寒的杀意充斥其中,丝丝的盯着朱武的背影,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朱武早就千疮百孔了。
“朱武,你最好祈祷我永远都没有翻身的一天,否则,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一字一顿,那声音深刻的像是从林漠心间直接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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