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毛饮血云千岁?
洛星辰默,轻咬下唇,她什么时候茹毛饮血了?
“如你所愿。”
她对顾欣染道。
洛星辰不信退一步海阔天空,曾经她退过,得到是惨烈的反扑。
也知道不能以偏概全,但洛星辰不想冒险,她可以死,姐姐不行。
想杀她的人,敢杀她的人,都得死。
易林、楚孤、顾欣染已被制服,杀起来却不算易如反掌。
易林楚孤一命呜呼,顾欣染却留有后手。
一把丹毒,轻而易举毒死了擒着她的两个东厂高手。
洛星辰挥挥手,让其余人退下,自己对付她。
“我之前说的话是假的。”顾欣染冷冷淡淡:“云烛,我不后悔来杀你,知道为什么吗?”
洛星辰眨眨眼,没有问,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顾欣染接着道:“金銮殿,被你短镖射死杀鸡儆猴的那位老臣,是我恩人。”
“现在,我的恩人死了!”
她的声音略哽咽,渐渐又变得咬牙切齿:“死相凄惨,无碑无坟,只一土丘!”
“……哦。”
顾欣染不后悔来杀她,洛星辰也不后悔自己所作所为。
九千岁和万岁只差了一千岁,但必须要做的狠事也不会少到哪去。
杀鸡儆猴,杀鸡才能儆猴,谁让那个老臣乐意当鸡呢?
顾欣染攒眉,胸脯起伏,冷哼一声:“尝尝我的天下第一毒吧!”
毒娘子吐口唾沫都有可能是毒的,封闭五感都不太管用,洛星辰没打算封闭五感。
她拿出了淬毒后的短镖,和金銮殿上射杀那两个大臣用的毒,有所不同。
比比谁更毒吧。
先发制人,短镖齐飞,顾欣染瞳孔一缩,大片黄烟袭向洛星辰。
洛星辰足尖轻点,竟到了顾欣染的面前。
手松开,顾欣染身体多处穴位,竟都刺入了一根短镖。
短镖上的毒,顾欣染没捱过去,舌头都在抽搐,眼一瞪腿一伸,真正死了过去。
洛星辰扒起了顾欣染的衣服,在身上没找到什么,易林、楚孤身上都没找到什么。
但在别的刺客身上,却找到一枚令箭。
这次,是龙吟派的。
龙吟派、虎啸宗,两家的名字像,却是死敌。
洛星辰抿抿唇,很不耐烦。
但还是把令箭收了起来。
再回头,黄烟竟然已经散了。
一袭清朝官服的勾魂使,臭着张脸站在那里,霾双膝落地,跪在勾魂使身边。
她打了个哈欠:“有事?”
勾魂使对洛星辰翻了个白眼,显然不想说话,却狠踹了霾一脚,差点把人踹翻。
霾以额触地:“徒儿知错。”
勾魂使又踹了他一脚,这次倒是直接把人踹翻了,霾却还是低眉顺眼的。
两脚后,心气顺了很多,在洛星辰身边坐下,于是洛星辰坐远了一点。
勾魂使:……
大人不计小人过,男人不计女人过,勾魂使懒得郁闷,直接对霾开火:“霾,我让你保护她,你他.娘.的倒好,晚上用傀儡顶班就算了。
毕竟要赶去青禾那边给我操,不用傀儡顶班肯定够呛。
但白天也敢偷溜,连傀儡都不设一个,就跑去首饰楼看首饰,给哪个美人挑的啊?胆肥了是不是?”
洛星辰:……
洛半月:……
“你生什么气?”洛星辰觉得,勾魂使很蛇精病。
她知道江立秋江见秋兄弟已经回老家去了,还知道勾魂使锲一路痴汉尾随。
到了江立秋江见秋兄弟老家后,还在江府对面买了房子。
但还真不知道,霾每天晚上都会过去给勾魂使操,留在她身边的则是傀儡,主要是没在乎过。
一边追着男朋友,一边还操着徒弟,勾魂使这种渣渣,就应该被甩个一万遍。
别看勾魂使老是穿着他那身清朝官服,其实是星际出身,一夫一妻,出轨可耻懂不懂?
“想追人家就认认真真地追。”洛星辰睫羽低垂,轻声说。
脚踏两只船,洛星辰很看不上。
顺便感叹,想去哪就去哪,想大变活人就大变活人,想大变傀儡就大变傀儡……真他喵让人羡慕啊。
她从前也可以。
但那是从前了。
勾魂使想瞪眼:“我难道没有认认真真地追吗?”
呵呵哒。
你开心就好。
洛星辰面无表情。
洛半月比妹妹敏感,她拂了拂发丝,眼珠微转,怎么感觉,勾魂使最后几句话,有点酸味儿?
想多了吧。
霾也觉得自己想多了,翠绿双眸水色泛滥,喉结微不可察地蠕动着:“师父,徒儿不敢了。”
勾魂使踹他,他其实不委屈的,让他委屈的是那个“追”字。
师父,您为什么要去,追青禾呢?
洛星辰往外走去。
勾魂使和他家徒弟,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洛星辰没兴趣管。
洛半月短小精悍:〔其实就是渣攻贱受。〕
洛星辰手一抖,醍醐灌顶地觉得,师徒俩确实挺像渣攻贱受的。
应该不是吧。
她的猜测是暴躁症和受虐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毕竟勾魂使一直都是喜欢大|波美人的,最近才看上青禾,和霾那个,估计也就是想尝尝后面。
算了,渣攻贱受就渣攻贱受吧,被渣的不是她,被贱的也不是她,无所谓。
把所有刺客的尸体都清理了,洛星辰愈发关心小皇帝的养成进度。
小皇帝到底不是块烂泥,有保皇派,小皇帝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于是乎,千岁党毫不意外地急了起来。
“千岁您可管管陛下。”
“千岁啊,咱们这边的一小六品被那位寻衅杖毙了,这口气咱们可不能忍。”
“千岁最近如此懈怠,是为哪般啊?”
洛星辰软软道:“随你们反击吧。”
千岁党感动得要哭了,三五成群挤眉弄眼。
洛星辰:……
第二天早朝,小皇帝想除掉一个千岁党的五品官。
刚说了两项五品官的过错,千岁党便跪了一地,干巴巴地求情道不可。
因为他们的有气无力,小皇帝痛快下旨抄了五品官全家。
五品官哭得稀里哗啦,千岁党夹着他浩浩荡荡跪在太和殿外,哭啊,叫啊,叩拜先皇啊,把小皇帝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