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站在门外有点犹豫。现在毕竟是午休时间,女校长肯定是在床上躺着,自己这个时候进去,孤男寡女的,多有不便。就站在门外说:校长,我那边房间停电了,可能是又跳闸了,你帮我检查一下吧。
女校长在房间里说是王老弟吧?你自己进来看吧,我这个人很胆小的,尤其是电,我碰都不敢碰的。进来吧,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老虎。
听女校长说到这里,江风想人家是一女的还不在乎,自己一大老爷们还那么细发干嘛,就伸手推开了她的房门。
就见女校长在床上躺着,身上盖一床单,把自己包裹成一堆起起伏伏的曲线,看上去挺震撼的。看江风进来,那女人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在床上把身子扭了几扭,对着江风笑,笑的很水很暧昧,似乎已经酝酿好了一个什么坏主意,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江风不怎么敢往床上看,不好意思地说校长您在休息啊,要不我等你起床了再来修吧。
女校长笑着说怕什么,我这不是也没睡着嘛。唉,我这是孤枕难眠啊。
说着,拿一双毛眼盯着江风,眉毛还一挑一挑的。
江风感觉有点不对头,赶紧和和她打起了哈哈,说你这么寂寞,是因为赵总监今天没来吧
女校长说嗤,别提他了样子货。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把老娘挑拨起来了,正准备大干一场呢,他却先交待了,生生要把我急死。操,那滋味呀,不夸张地说,比死还难受!还不如给我一刀呢!我看你们这些男人啊,都是外强内空,面子货。
江风嘿嘿地憨笑着,说看来你对男人挺了解啊。说着走到西墙上的电闸那里,一看,闸刀被扳了下来,保险丝什么的好好的,看来是人为的停电。心里有点疑惑,就扭头问床上的女校长,说校长,你是故意把闸刀扳下来的吧,你这是想省电呢还是想热死我呢!
女校长很灿烂地笑了。说兄弟呀,我要是不采取这个措施,你会来我房间?既来之,则安之,就不要慌着走了,让我也好好享受享受,哈哈!
江风知道她爱开玩笑,还以为她这句是玩笑话,没在意,嬉笑着往门口走。就听见女校长在身后叫道:兄弟,等等!
江风心里一惊,感觉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一转身,就见女校长已经把身上的床单一把扔到了一边,露出白花花的一身肉,腾地跳到地上,饿虎扑食似的扑上来,嘴里叫着我的宝贝呀,看你往哪里跑!说着,双臂像章鱼的两条爪子,把江风紧紧抱住,就往床上拖。
江风一声惊叫,说校长你不要开玩笑!说这话用力去掰她的手。但那女校长力大无穷,江风不但没有把她手掰开,反而被她抱的更紧了,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这情形就像一条蟒蛇缠上了一头水牛,那水牛每吸一口气,蟒蛇就缠的更紧些,直到水牛最后动弹不得,束手就擒。
女校长力大无穷,有力的双臂在江风背后死死都扣着,一双肥硕的胸贴在他的胸脯上,还故意上下耸动着身子,来回摩擦着,说我的心肝呀,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看上你了,你咋不正眼看我一眼呢?我夜夜都想着你呢!你你,你急死我了,来吧,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说实在的,江风对这个女人虽然不十分讨厌,也并没有什么感觉,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牲口身上才有的骚味,让他很受不了。这种味道可能对别的男人来说,是很催情的,但江风闻了,总不由自主地想起老家的牛棚。于是他就很正色地说:校长,你不要再开玩笑了,放开我!
女校长已经把他推到了床边,说兄弟你别假装正经了,你这是要做给谁看呢?房间里不就咱们两个吗?你就乖乖地从了我吧,难道你喜欢玩强的不成?嘿嘿,好吧,今天你说了算,我做你的奴隶好了。
说着话嘬起两片肥厚的嘴唇就往江风嘴巴上凑。江风头一偏,那女校长张口咬住了他的耳垂,连咬带吸地吮起来,把个江风痒的,神经好像被麻痹了似的,浑身上一下子没了劲头。看来,这女校长收拾男人还真有一套!
江风被她咬的受不了,就双手捧着她的脑袋用劲往后推。眼看就要把蚂蝗似的女人推开,那女人却很有办法,干脆把牙齿紧紧钉在他耳垂上,说你推吧,只要你不怕我把你耳朵咬掉!
江风被女校长这野蛮的气势吓着了。以前都是他主动收拾女人,现在被女人收拾起来,才发现这滋味很不好受,身上有种总想痉挛的感觉。主要原因,可能还是因为他从心里不接受这个女人。
女人紧紧咬住他的耳垂,腾出一只手伸下去,准确地抓住了他的身体,抓的又准又狠,动作娴熟,手法老道。江风浑身一振,猛一用劲忍痛把她推开,很生气地大声说校长!请你自重点,要不我就喊人了!
女校长的双眼里满是燃烧的火苗,脸上一片潮红,像胭脂没抹匀似的。听到江风说要喊人,一点都不害怕,哈哈笑着说,怎么,你是想让别人都来参观咱们做是吧?好啊,你叫吧,最好大声点。我的乖乖呀,你也不想想,大中午的你跑到一个女人的单身宿舍里,把我剥个精光,你这是想干啥呢?你这是明显的要强 我啊!要说叫,还轮不到你叫呢,你先听听我的女校长说完,忽然扯着嗓门,凄厉地大叫:来人啊!强……
江风没敢等她继续喊下去,闪电般地伸手捂住了她宽阔的嘴,说,不要叫不要叫,我求求你了!
女校长瞪了他一眼,忽然发狂般地大笑起来,笑得两乳颤巍巍的晃。说兄弟啊,我要是你早就干上了,送到你嘴边的肥肉你都不吃,你这是装啥球清高呢?你在我身上活动活动,撒泡尿,对你有啥损失?你们那小蝌蚪没了还会再造,又不是像面缸似的挖一瓢少一瓢,你是等着谁给你立牌坊呢?
遇到了这样一头发情的母老虎,江风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还真怕她叫喊起来不好收场。
灵机一动说,说实话校长,我下面最近染上了传染病,你要是不怕传染,就来好了。
女校长不得不放开他说,赶紧治病,治好了赶紧来战!
江风说,一定一定,屁滚尿流地逃走了。回到宿舍躺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是办公室通知回单位开紧急会议。时间是三点半,特别强调不允许请假。江风看看表,还有30分钟时间,只好咬着牙爬起来,开车往单位赶。一路上感觉扶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走到半路,手机又响了,是曹运动。曹运动在电话里很亲切地说江科长,下午开会你接到通知了吗?江风说接到了,正往单位赶呢。曹运动哦了一声,说:江科长……我的工作还需要你多多关照啊。江风说不用气,你也很支持我的工作啊,咱们互相关照,互相关照。曹运动就哈哈笑着说:嗯,有情后补,回头我请你喝酒呀,哈哈。
刚挂了曹运动的电话,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陈东的。陈东在电话里很亲切地说江科长,下午开会你接到通知了吗?江风说接到了,正往单位赶呢。陈东哦了一声,说:江科长,我的工作还需要你多多关照啊。江风说不用气,你也很支持我的工作啊,咱们互相关照,互相关照。曹运动就哈哈笑着说:嗯,有情后补,回头我请你喝酒呀,哈哈。
挂了陈东的电话没多久,又接到了工程科小刘的电话。内容同样是要求多多关照。接着是办公室刚分来一年多的大学生小翟的电话,说的话和前几位如出一辙,也是很谦虚地要求多多关照。江风在心里纳闷起来,这几个人怎么好像是商量好似的,都掐着这个点给他打电话,还都要求“多多关照”,这是发的哪门子神经?猛然想起这几个人都是在竞争项管科副科长呀,醍醐灌顶般地就明白过来:看来下午这个紧急会议,是要搞民主推荐呢!
忽然想起蓝梅,赶紧把车停在路边,给她打电话。蓝梅还在审批中心。江风心急火燎地说秋香,你接到会议通知了吗?蓝梅说接到了,但我今天值班,走不开呀。江风一听急了,对着电话喊:办公室通知必须参加,不允许请假的!你赶紧找个人替你值班,下午这个会你无论如何也要参加!蓝梅还在那里懵懵懂懂地说为什么?江风不知道该怎么样给她解释,说秋香,你不要问为什么,你现在就赶紧往单位赶,这个会对你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赶快回单位,我求求你了!
听江风说的恳切,蓝梅有点犹豫,就说那……好吧,我看能不能找来人替我值班啊。
江风赶到会议室,还差2分钟会议就要开始了。除了蓝梅,一个人都不缺,会议室坐的满当当的。甚至连休假的,长期请病假的人也都在那里坐得整整齐齐。大家手里都拿着一支笔,等着一会打勾用。看来会议的内容还没公布,大家就都提前知道了。也难怪,现在的党委会也不保密了,往往是研究点什么事情,散会不久就传了个满机关尽知。江风就想,像曹运动、陈东之流竟然都能提前得到消息,为什么自己的消息就那么闭塞呢?难道是自己混的不好的表现?
他还注意到,局领导今天也全部参加了会议,在椭圆形的会议桌前一字摆开地坐着。郑爽还是一身很庄重的打扮,但因为她骨子里的感性,不管如何打扮都是感性的。她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江风的目光扫过曹运动,见他正盯着自己,看他目光扫过来,赶紧朝他点了点头,那目光里很有含义。江风又忍不住用眼光去找陈东,发现陈东也在看着他,也是朝他暗暗点头,很有默契的样子。
眼看会议就要开始了,蓝梅还不见个影子,把江风急得坐在那里局促不安,额头上一个劲地往外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