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耿凝霜试穿婚纱的日子,为了让婚礼当天的丈夫感到惊喜,通常这种情况下新娘会约其他女性朋友一起来。但这不是耿静柔会坐在这里的原因,凝霜根本没想让任何人来参与她只打算用十分鐘就解决的事情。
「我觉得这件不如上一件的效果好。」
一手拿着一杯无酒精特调饮料,一手捏着一块英式松饼,耿静柔望着镜中的凝霜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就这件。」可惜准新娘并不理会她的话,在连续试穿三件完全不同风格但都很轻便的婚纱之后极其随意的做了决定。
「喔,你真是比我还爱唱反调。」耿静柔不满意的叫住正要回更衣间的凝霜,「不能为了气我就故意穿得丑丑的去结婚啊。」她没那么伟大吧。
「这不是正合你心意?」凝霜侧着身子斜看向她,「要不是为了找乐子,你哪会多管间事的跑来插手这件事。」
「你是说我告诉爹地你们想偷偷结婚的事?」耿静柔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道。
「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
「唰」的一声,凝霜拉上了厚重的佈帘,将身上这件已选定的婚纱换下来,看了看手錶显示的时间,刚好十分鐘。
离开婚纱店耿凝霜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却又因看到企图用相同速度跟在她身后的耿静柔而不得不放慢脚步。
「就知道你一定会等我。」
两人一同上了车,耿静柔扣上安全带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我不想被你们孟家人派的眼线跟车。」凝霜踩了油门才意识到自己无法载着一个孕妇超速飆车。
「没关係,他们不会跟得太明显,当他们不存在就好啦。」耿静柔早已见怪不怪,「来说说你们接下来的计划吧?我知道已经有两个试图接近温所长病房的人被你们抓到了。」
「这件事跟你没关係。」凝霜看起来好像在专心的驾驶,事实上却是根本不想理会这个最近动不动就来找她解闷的人。
「怎么会没关係?杨虎城的情报还是我第一时间提供给你的呢,过河拆桥太不够义气了吧?」
也许是孟氏集团在孟冠人接手之后真的扩张得太过分了,才会让他无暇将自己的妻子锁在家里,导致现在有很多无辜的人必须忍受这种无休止的打扰。
「既然想玩,何不去找你那两个律师朋友,她们更需要你的保护。」
「你说水晶跟朱朱吗?」耿静柔转动着灵活的眼珠看了凝霜一眼,「你到现在都还会吃醋呀?」
无声有时是对付她最好的办法。
「不说我就当你还有喔。」但显然此刻不适用。
「没有。」既然宋克棠都快想不起那段往事了,那她还吃哪门子的飞醋。
「杨虎城现在除了还剩三个死忠可以用之外根本身无恆產,凭那点资本是动不了水晶的。」水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女人。
「但他敢动姓温的。」
「那不一样啦,他手上有能威胁温甘霖的把柄当然就肆无忌惮了。」耿静柔说着突然挺了挺背,又揉了一下腰,「再说水晶有他老公保护,外人根本不必多事。」
「需要我停车吗?」凝霜看到了她脸上的不舒服,「你现在不适合坐底盘这么低的车子。」
连向来只开跑车的孟冠人现在都一律换成宽敞平稳的休旅车载老婆了。
「没事,都是一阵一阵的,很快就好了。」耿静柔重新将后背贴回椅背上无奈的说:「女人就是这点吃亏,为什么男人不用怀孕呢?」
「你这是自讨苦吃,怪谁?」真的不想生,谁又能逼得了她耿静柔。
「你不也快了吗?何必现在对我幸灾乐祸的。」她并不排斥生孩子,只是觉得在怀胎十月这件事上男女之间实在太不平等了,如果可以,她真想造出男性子宫好让他们也尝尝这种「甜蜜的负担」。
「我?」凝霜愣了一下,她会想要孩子吗?「没想过。」
从踏入黑道那天起,她潜意识里就早已放弃了有朝一日会做母亲的打算,连命都随时可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妄想去当一个母亲?况且她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去做好这件事。
「你与宋克棠从来没谈过这个话题吗?」他们俩年纪都不算小了,居然会没聊过?
「没。」
不理会耿静柔的抗议,凝霜直接把车开到了孟氏总公司门口,亲自将她送下车后再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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