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谁这样过?”
祁念抽泣两声:“......你。”
“一根手指都发抖,我怎么进去?”
祁念虽然发抖,但没有叫喊,闻言他手指蜷缩,把床单抓出皱褶,忽略身后里的不适感把腰塌下去,让他哥哥更方便动作。比起回忆里那次在懵懂无知下和顾飒明做这件事,二十五岁的祁念明明更羞耻难堪,应对却也似乎更熟练,知道怎么迎合,怎么光明正大地勾引。
扩张到第三根手指进出自如的时候,顾飒明直起身,站在床边脱了浴袍,戴上避孕套,搂着祁念的腰和大腿往后摆稳,将勃发的性器对准入口挤了进去。
祁念顿时猛抽口气,撕裂般的摩擦和胀痛感窜上脑门,美化过的记忆飞快坍塌,顾飒明的那里似乎比以前更大了......他将脸埋在并排摊开的双心里,浑身潮红,大腿几不可见地抽搐。
“太紧了。”顾飒明拧起眉,哑声说道。
才进了一半,祁念反应太大,装得从容,实则和六年前的第一次根本没什么差别,高热湿软的甬道内一下下吮吸得厉害。要不是还剩了点心疼,顾飒明额角青筋暴起,汗水滴落,简直下一秒就想直接插到底。
他缓慢弯下腰,下身跟着往里进,祁念痛苦地呜咽出声,感觉肚子要被撑满,戳破。紧接祁念被托起下巴,不得不侧过脸,“放松,”顾飒明吻他脏兮兮的咸湿的脸,另一手摸到两人的交合处,“我轻点,好不好?”
“哥哥......”祁念大口喘息,点着头说好,哭腔没有再刻意忍着,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顾飒明开始退出来,又重新往里顶,反反复复,始终没有完全插进去。又挤了些润滑,透明的液体从交合处顺着祁念的大腿往下流,抽插变得更为顺利,龟头擦过敏感处,后穴又咬紧了些,顾飒明再也无法忍耐,握着他的腰狠狠捅了下去。
祁念的呻吟时高时低,咬着嘴唇也无法做到完全不出声,而响彻在耳边更让人面红耳赤的,是身后轻微的水声,肉体碰撞还有床板晃动的声音。
“哥......慢点,我难受......”祁念被顶得跟着床单往前滑,隔一段时间又被顾飒明捞回来继续。顾飒明似乎变得专心,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慢下来,粗重的呼吸同样萦绕在他耳边。
他看不见顾飒明的脸,叫哥哥没有回应,穿着睡衣的上身却感到冰冷,只有发酸发软的腰被死死握着,确保顾飒明操得到他。
他确实留到了现在才哭,眼泪汹涌地流,快要分不清快感和痛的区别,只知道难受,灌溉滋润着他的水漫过胸口,一下下拍打,他想要更多,更想要逃离。
而祁念还没分清楚,在顾飒明突然放缓速度却用力往他受不住的地方碾过时,就被插射了出来。
顾飒明等了几分钟,沉默地再次动起来,祁念在他身下猛烈挣扎,他听着祁念变得急促的哭声,下身被吸得头皮发麻,难以自控地凶狠地操进去,最后闷哼一声,逐渐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包裹着性器的地方依然很紧,火热绵软。刚刚什么也顾不上地埋头苦干,这会儿顾飒明起了坏心,不退出去,眼里浮现出祁念曾经最熟悉,现在却无法看见的恶劣。
“怎么这么紧,还是处男么?”他问。
祁念张着嫣红的嘴唇呼吸,愣了愣,他四肢无力,在干燥暖风的吹拂下依然浑身冒出细密的汗。
“不是......”祁念嗓子也哑,刚刚嗯嗯啊啊叫的声音不大,但叫了很久,“第一次是、是在我十八岁生日后两天......去温哥华前......”
顾飒明停了下来。
他稍稍松开手时,看见祁念腰上被掐出来的印子,还叠在那一小块微微凹陷、颜色极淡的疤痕上,顾飒明伸手摸了摸,俯身轻轻咬住祁念的耳朵,说:“所以忍了这么久,让哥哥多做几次好不好?”
祁念听懂了,耳边一阵嗡鸣,半晌之后声音沙沙糯糯地说“好”。
少顷,顾飒明退了出去,摘下套子扔进垃圾桶里。他将歪歪斜斜趴跪在床上的祁念翻回来,搂进怀里,说:“抱着做好么?”
祁念眼睛红肿,挂着眼泪,委屈地点头,把挂在小腿上的裤子一脚给蹬了。
“乖,抱着。”顾飒明笑了,伸手帮他把睡衣也脱干净,分开他的两条腿,身体卡进去,将又硬起来的性器重新送进那处被操得软烂的地方。
祁念的背蹭在床单上,如愿以偿地抱住他哥哥。
顾飒明变得温柔,手掌扣在祁念的后脑勺顺毛,和他接了一个湿吻,再低下头从支棱的锁骨舔咬到胸口,拿牙齿衔住祁念的乳尖磨了磨,他浅浅地动,握着祁念的脚踝往自己身后搭:“把腿夹紧。”
祁念夹着顾飒明劲瘦的腰,脚趾蜷缩,被很轻地撞到体内某处时会绷紧身体,小声地哼。
身体突然悬空了。
顾飒明将他从床上抱起,头顶光线发白,照着祁念光裸的身体,仿佛晶莹剔透,而膝盖、手肘和耳根晕出粉红。
顾飒明踱步往门口走,打开房门,每走一步牵扯着埋在祁念体内的东西。
次卧和浴室的门都已关上,客厅里厚重的窗帘也拉了起来,之前的暖气还未散去,顾飒明抱着他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溜达。因为楼层很低,楼底下传来野猫的叫声,顾飒明时不时把人往上颠一下,惹来屋子里也有声音应和,而且叫得更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