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来她有钱之后,倒是有不少小白脸求着让她包,可那些人都是冲着她的钱来,跟小张秘书这种不一样。
她刚才不知道怎么拒绝小张秘书,一着急,就把人给打晕了。
洪胜男:“……”
有这样害羞的吗?她还真看不出来。
一般人的害羞不是脸红心跳不好意思拿眼睛看人,哪有人一刀把人劈晕的?
洪胜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张秘书,着急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这里是公社,人来人往的,等会儿被人看到怎么办?
还有等小张秘书醒过来后又要怎么跟他解释。
阮瑶这会儿反而淡定下来了:“我自有办法,三堂嫂你去外头守着,我去公社找人过来。”
洪胜男眉头依旧蹙着,但一对上阮瑶坚定的眼眸,她也慢慢镇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阮瑶有办法解决一切的困难。
阮瑶跑回公社,做出一脸着急的样子:“陈书记,不好了,小张秘书他晕倒了!”
陈书记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小张秘书怎么会晕倒?他现在人在哪里?”
阮瑶喘着气:“人现在在芦苇荡那边,小张秘书说他从来没见过野鸭,我便带他过去看,谁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条蛇,竟然爬到小张秘书的脖子,我当时真是吓到了,为了救小张秘书,我一掌劈过去,蛇跑了,小张秘书也被我劈晕了。”
小张秘书也被被我劈晕了。
劈晕了。
了。
陈书记嘴巴抽了抽:“阮知青你这手劲也真够大的,走吧,我们赶紧去找小张秘书。”
昨天两个民兵回来报道说阮瑶把她三堂哥阮兴民狠狠抽了一顿,导致阮兴民后来走路一瘸一瘸的,他当时还
有点不相信。
阮知青看着白净娇弱,哪里会是拿棍子抽人的人,他现在有点相信了。
陈书记叫上个民兵,三人齐齐朝芦苇荡走去。
洪胜男抱着小红豆站在外头等待,小红豆十分乖巧,不哭也不闹,抿着小唇儿想只乖巧的小兔子。
看到阮瑶带着人回来,她心里不由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阮瑶用眼神安抚她:“三堂嫂,小张秘书醒过来了吗?”
洪胜男摇头:“没有,我刚刚才进去看了。”
陈书记听到人还没有醒过来,脚下步伐又快了些。
进去后,看到小张秘书果然人事不省躺在地上,要是人在公社出了事情,到时候他不好交代。
陈书记赶紧让民兵把小张秘书背回办公室去,又让人去叫了卫生所的郑医生过来。
郑医生一顿操作后,小张秘书这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刚苏醒过来,他人还有点懵。
阮瑶见状,上前一步作势关心道:“小张秘书,你觉得怎么样?我刚才不是要劈你,是你的身后脖子处突然冒出一条蛇,我怕蛇伤害到你,所以才猛然下手,真是对不住了。”
小张秘书眼睫眨了眨,猛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脸上表情逐渐复杂了起来。
陈书记叹气道:“小张秘书,以后你要看野鸭可以跟我说,我让个民兵团的同志陪你去。”
小张秘书:???
他什么时候说要去看野鸭了?
不过这会儿他没空理陈书记,他心情复杂看着阮瑶,嘴巴张了张问:“阮知青……你不害怕蛇吗?”
阮瑶摇头:“我从小胆子就很大,什么蛇啊老鼠都不怕,我反而担心小张秘书你会被吓到,就是我手劲太大了,还好当时只用了三分的力气,要不然小张秘书你可能就要醒不过来了。”
小张秘书:“……”
他的脖子都快断了,居然才用了三分力气。
“小张秘书你不相信吗?”
阮瑶说着眼睛朝四周围看了看,然后看到陈书记桌子上有个雪梨,她走过去拿过来。
“陈书记,借用一下你的梨。”
话音说完,她拿着雪梨用力一捏,雪梨顿时被
捏成了稀巴烂。
陈书记:“……”他的梨!
雪梨徒手被捏烂了!!!
看到阮瑶徒手捏烂雪梨,小张秘书幼小的心灵再次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要是当时阮知青多用两分力,他的脖子是不是就会被砍断?
阮瑶转身对陈书记道:“对不起陈书记,我下次再赔你个雪梨。”
陈书记心情也很复杂,摆摆手:“不用了,阮知青这力气可不输给男人啊。”
阮瑶憨憨一笑:“是啊,以后我要是嫁人了,对方敢欺负我,我肯定一拳揍得他满地找牙。”
小张秘书:“………………”
小张秘书感动吗?
他不敢动。
心中刚刚冒出头的爱情小鸟就这么躺尸了,小腿儿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小张秘书:我的爱情鸟已经飞走了.jpg
从公社出来,洪胜男一脸佩服看着阮瑶:“我从小没佩服过什么人,但你,我真是服了。”
她刚才担心得要命,害怕小张秘书醒过来后悔怪罪阮瑶,没想到阮瑶这个始作俑者却一脸云淡风轻。
之前她觉得阮瑶这个处理方式太冲动了,现在看来好像也挺不错的,刚才小张秘书看阮瑶的眼睛已经不在有男女之情。
在不伤脸面的情况下拒绝了小张秘书的表白,还让小张秘书欠她一个人情。
她真是服气了。
阮瑶大言不惭道:“我还有很多优点,你以后可以慢慢佩服。”
“嗯嗯,我以后要好好跟你学习。”
洪胜男丝毫没觉得阮瑶太臭屁,反而越发欣赏和羡慕她的自信。她
“走吧,我们让钟叔的儿子载我们去一趟农场。”
洪胜男愣了一下:“去农场做什么?”
阮瑶勾唇一笑:“当然是去看看三堂哥过得有多惨了。”
**
塔拉图的东风农场离铁人公社并不算远,坐马车只用了大概四十来分钟。
下车时阮瑶从军挎包拿出一包绿豆点心递给钟叔的儿子:“钟同志,又要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们,这个点心你拿去吃,我们很快就出来了。”
钟大壮同志摆手:“不用了,阮知青把东西拿回去……”
阮瑶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把点心放在马车上
,拉着洪胜男往农场走去。
阮瑶把自己妇联主任的工作证件,以及刚才从陈书记那边要来的探望文件给农场看门人。
东风农场不属于重刑犯劳改农场,因此把关没那么严,看门人检查了文件后,跟阮瑶说了阮兴民劳动的地方,然后就放她们进去了。
阮兴民和他三个好兄弟这会儿正在挑粪。
王二狗一脸不爽:“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他妈的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去举报,老子弄死他!”
李大富和苏有财两人也是阴沉着脸。
挑粪简直是世上最恶心的活儿,累就不说,关键是太恶心了,挑了粪后饭都吃不下了,晚上还不能洗澡,那味道熏得睡觉都睡不安稳,简直太要命了。
阮兴民挑着两桶粪没吭声。
举报的人是他媳妇洪胜男,他虽然也很生气,但好歹是他媳妇,还给他生了个女儿,他就算对几个兄弟心里有愧,但也不可能把洪胜男给供出来。
阮瑶和洪胜男站在草丛后面,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阮兴民他们和听到他们说话,但对方看不到他们。
洪胜男这会儿唇角抿着,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如果刚才阮兴民把她给供出来,就算她有再多的担心,她也会立马选择跟阮兴民离婚。
好在他多少保留着一点做人的良知。
阮兴民挑着粪渐渐走远了,就在阮瑶想走出去会会他三个猪朋狗友时,三人又说话了。
王二狗啧了一声道:“昨天被抓进来之前,我听人说了件事情。”
“什么事情?”
“西沟生产队听说来了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知青,据说那皮肤白得就跟水豆腐一样,可你们知道这女知青是谁的亲戚吗?”
“谁?”
“是兴民的堂妹,我上次让那蠢货给我介绍,那蠢货居然骗我说不认识对方,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那个事情。”
李大富蹙眉皱了皱:“应该不会吧,他要是知道了,前天也不会把家里的钱拿给我们,更不会替我们去打架挨揍。”
“你说得也对,而且我们当时做得那么隐秘,应该没有其他人看到。”
阮瑶本来是打算出去给阮兴民拉点仇恨值,让
他这个渣男再多吃点苦,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朝洪胜男使了个眼色,两人朝远一点的小树林走过去。
阮瑶先开口:“刚才那帮人的话你都听到了,我怀疑根本没有所谓的救命之恩,你们十有八|九是被耍了,你把三堂哥救人的事情跟我详细说一遍。”
洪胜男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眸,但还是把事情详细告诉阮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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