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依然没有完全解决。
方志行却仿佛看不懂她的意思,站在她办公桌面前继续问道:“阮同志这么优秀,有没有对象?”
“没有。”
“没有那正好,我认识不少优秀的小伙子,回头我给你介绍。”
阮瑶不得不再次抬起头来:“不用了,谢谢方叔,我觉得我还年轻,暂时不想成家,我想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多为生产队和公社做贡献。”
方志行笑了,眼角褶子挤在一起:“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有理想有干劲。”
说完他回自己位置干活。
阮瑶看他没往下劝说,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没看到在她低头的瞬间,方志行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带着贪婪和猥琐,让人作呕。
阮瑶以为洪胜男应该还需要考虑一段时间,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阮瑶:女人,值得世间一切的美好,记得爱自己
第19章 告白
下工回到阮家,阮瑶发现洪胜男有些不对劲。
走路姿势怪怪的,两只眼睛红肿,好像哭过的样子。
看到阮瑶,她好像很难为情的样子,只对她点了点头,便转到厨房去干活。
阮瑶见状也没有贸贸然上去询问。
她是想从洪胜男身上入手,但太急切了反而不好,会让人反感。
可她不去打听,她今天刚收下的小弟小马糖却非常给里,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过来。
“报告姑姑长官,有军情。”
阮瑶看小马糖一张白嫩的小脸蛋严肃得绷着,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什么军情?”
小马糖小脸蛋被揉捏得变形了,却没生气:“瑶瑶姑姑你先放开我英俊的小脸蛋,我要做戏给你看。”
阮瑶差点没笑出鹅叫声:“哈哈哈好,姑姑放开你英俊的小脸蛋。”
小马糖把自己的小脸蛋从魔爪解救出来,开始模仿了起来。
他先是跳到左边,咬着牙怒骂道:“阮兴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你把钱拿出来!”
接着他跳到右边,眉毛倒竖:“洪胜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都跟你说了,这钱是给二狗儿子的救命钱,当年要不是二狗救了我,我也不能活下来,现在他儿子病得那么严重,我能不管吗?”
“别人孩子的命是命,小红豆的命就不是命,我都怀疑小红豆到底是不是你女儿!”
“让开,我不跟你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啰嗦!”
“我不让开,你把钱还给我……啊啊啊……”
小马糖做出追跑的样子,然后脚下一歪摔在地上,嘴巴“嘶嘶嘶”的倒吸凉气。
表演完,他从地上爬起来:“瑶瑶姑姑,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从小马糖的表演中阮瑶看明白了:阮兴民又为了所谓的兄弟,把小家庭剩下一点钱给拿走了,洪胜男在追出去的过程中摔破了膝盖。
阮兴民是个渣男她一点也不奇怪。
让她奇怪的是,小马糖这演技和记忆力简直要逆天了,好好培养的话,说不定将
来又是个大佬。
她又捏了捏小马糖的小脸蛋:“我知道了,你做得非常棒,下次给你奖励两颗大白兔奶糖。”
在京城买的大白兔奶糖前天全部给洪胜男了,只能等她下次去供销社再买。
小马糖眼睛里溢出星星:“谢谢瑶瑶姑姑。”
阮瑶趁机问道:“对了,你为什么叫小马糖,这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小马糖听到这话,大人模样地叹了口气:“我妈妈说我出生那天,我姥爷的生产队生了一匹小马驹,我姥姥给我妈带了三斤红糖做月子,所以就叫我小马糖。”
“瑶瑶姑姑你说这不是离谱吗?要是我姥姥那天带了一只鸡过来,难道他们要给我取名小马鸡吗?”
“噗嗤——”
阮瑶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小孩儿真是太逗了。
**
晚上吃饭时,阮瑶从赵香兰骂骂咧咧的话中得知,阮兴民之所以这么“讲义气”,除了自身性格的原因,还因为那帮兄弟曾经救过他的命。
而赵香兰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允许阮兴民拿家里的东西和钱去给那帮兄弟,是因为他们那帮兄弟都有亲戚在县城当干部。
那几个人不止一次跟阮兴民说过,以后他们亲戚把他们提携到县城去,他们肯定会照顾阮兴民这个好兄弟,甚至整个阮家。
阮瑶听了后,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她没继续追问。
吃完饭后大家陆续回房睡觉。
阮瑶看了一会儿书才关灯躺下,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堂妹,你睡着了吗?”
阮瑶睡眠向来很浅,听到动静当即睁开眼睛。
她一边披上薄的长袖外衫,一边朝门口走过去:“三堂嫂,是你吗?”
门外传来洪胜男着急的声音:“是我,小红豆突然发高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阮瑶脚步更快了,上前打开门:“怎么会突然发高烧,之前有什么症状吗?”
今晚的月亮特别亮,银白色的月光照在洪胜男身上,她脸上十分苍白:“都是我不好,傍晚的时候我跟阮兴民吵
架,小红豆在一旁应该被吓到了。”
“本来这种事情我不应该过来麻烦堂妹你,可婆婆她肯定不会给我钱,我的钱全部被那死人拿走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半夜三更的,她不知道该去找谁帮忙,唯一对她好的姐姐在其他生产队,过去要好几个钟头。
阮瑶摆手:“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救人要紧,钱我有,我去叫阮兴国两兄弟载我们去卫生所。”
洪胜男感动得眼眶通红:“谢谢你堂妹,你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阮瑶没安慰她,直接越过她朝大房走过去。
“砰砰砰——”
阮瑶用力敲门:“阮兴国,起来!”
里头很快就传来林秋菊的声音:“堂妹,发生了什么事?”
“大堂嫂,麻烦你把大堂哥叫醒,让他穿好衣服赶紧出来。”
说完她又去敲二房的门,这么一闹,阮家全家都被吵醒了。
赵香兰被吵醒后非常不爽,黑着脸从屋里出来:“阮瑶你是怎么回事?三更半夜你吵什么?”
阮瑶懒得理会她,直接问阮兴国和阮兴富两兄弟道:“你们两个谁会赶马车?”
阮兴国:“我会。”
“那你跟我去胡队长家借马车,小红豆发高烧了,必须马上送去卫生所。”
赵香兰立即反对:“小孩子发烧那不是常有的事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了,丫头片子看什么医生?!”
阮瑶冷然厉喝:“你给闭嘴!别再开口闭口丫头片子,你个老太婆片子,现在回去给我拿钱过来,要是小红豆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全家都要抓起来批|斗!”
赵香兰被“老太婆片子”给恶心到了,气得满脸通红:“这跟我们什么事,别以为做个妇联主任你就能乱来!”
阮瑶冷冷一笑:“那你就什么都不要做,故意见死不救,回头看我敢不敢报到公社去!”
“……”
赵香兰气得浑身哆嗦,但心里又担心阮瑶会真的去举报。
要真那样,回头肯定会影响到老四,想到这,她心不甘情不愿回去拿钱。
阮瑶让洪胜男在家里
等,然后她和阮兴国去胡队长家里借马车。
胡队长知道是小孩子发高烧,给他们挑了最年轻的黑珍珠。
等再次回到阮家,洪胜男已经用衣服把小红豆包好,身上揣着赵香兰给的钱。
阮瑶叫上要回去睡觉的阮兴富:“二堂哥,你也必须跟着去。”
要是半路有什么事情,她还能推这两个渣男去顶着。
阮兴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对上阮瑶面若寒霜的脸,到嘴边的“我不去”三个字愣是说不出来。
刚才从胡队长那里得知,现在是十一点多,放在后世不算晚,可在这年代,几乎所有人都睡了。
路上没有路灯,周围的草丛传来不知名的虫叫声,到处一片漆黑。
还好刚才胡队长借了个手电筒给他们,要不然这会儿都不知道要怎么赶路。
阮瑶心里想着回头要弄个手表和手电筒,尤其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真是太不方便了。
可一个手表要一百多元,看来她还是不够有钱。
看阮瑶没吭声,洪胜男斟酌了一下道:“堂妹,真是对不起,大晚上的这么麻烦你。”
阮瑶回过神来:“三堂嫂不用说客气话,女人帮助女人都是应该的。”
洪胜男听到这话,顿住,心里更是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不是因为大家都是亲戚才帮忙,而是因为大家都是女人。
半夜赶路不容易,好在阮兴国赶车技术很稳,一个钟头后几人抵达了卫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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