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惊,忙拖过去把椅子,挨着浴桶仔细瞧他。
乌黑的头发凝成一捋捋的濡湿,贴合着他的肩膀,将那刀劈斧砍般精致的脸孔衬的尤其俊美,恰在此时,容祀自下颌往上,捋了捋水珠,抹到脑后,喉咙滚了滚,几颗水珠沿着突/起落到桶里。
他睁开眼,热红的脸上全然写着饥/渴二字。
你没救了。”
宓乌摇头,“来,照照镜子,看你现下这张淫/荡的脸。”
孤不得不怀疑,你嫉妒孤,嫉妒到心理扭曲。”
容祀不以为意的发出喟叹,慢慢躺在桶壁,瞥了眼气鼓鼓的宓乌,心中得意似冲入云霄一般,狂放的不可控制。
老子年轻时候,屁股后面不知有多少姑娘追随,老子嫉妒你,呵呵,老子不要脸了。”
难为你有自知之明。”
容祀满足的呷了口补药,味太苦,他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
今夜他吃的极少,想着可能会熬战通宵,便着人炖了参汤,加了几味提神的药草。
宓乌啧啧,“素日里最是厌烦吃药,眼下却为了欢愉之事,主动求取。
容祀,你悠着点,别死在这事上。”
放心,孤若是要死,一定提前杀了宓先生祭祀。”
真不是个东西。
容祀擦拭干净后,便重新换上崭新的绸衣,气定神闲的坐在椅上,对着熏香熏染。
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鼻间,他也因为遐想想的心焦身热。
都这个时辰了,还未来。
容祀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苦等夫君归来的怨妇,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干等着,他睁开眼,再次无望的看向门口。
难道是忘了?
容祀很快自我否定了这个念头。
明明在宋家时候,她主动牵他的手,崇拜讨好之意十分明显。
定是同他这般仔细,在房中沐浴净身,才会娇娇软软的寻他。
其实大可不必,他房中的浴桶很是宽阔,每每沐浴,容祀都能横躺起来,更何况承载一个小小的她。
想到这里,仿佛那人真的坐在自己怀里,柔腻的肌肤弹且细滑。
他身下又是一阵波动。
叩门声像叩在他的心口,甫一响起,他便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疾步往门口走去。
手还未落到门上,又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这般毛毛躁躁不甚急迫的模样,落在她眼里,还不知如何卑微。
他蹑手蹑脚折返回去,待坐到椅上,这才松下神来。
进。”
赵荣华垂着眼睫,脚底千般重。
她磨蹭到这个时辰,无非想着夜深人困,容祀能早早歇下。
她抬起头,正好撞见容祀上下逡巡的目光。
毫不避讳的直视。
容祀心里一沉,她身上穿的还是日间那套素淡襦裙,裙边沾了泥,看起来很是碍眼。
原来她并未如他一般,慎重赤诚。
殿下,奴婢…”
你为什么不换身干净的衣裳。”
赵荣华一愣,忽然生出指望,若他因着脏污不幸自己,倒也省却许多虚与。
奴婢知罪,奴婢这就回去,不…”
孤的浴桶还热着,把衣裳脱了,坐进去。”
赵荣华脑子一嗡,见他神色凝重的不悦模样,自知今夜难逃折磨。
她咬咬牙,颤颤解开外衣后,剥下放到一旁的案上,随后,她抬了抬眸,望见容祀逐渐泛红的双眼。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抖起来。
腿骨一软,她忙背过身去,在容祀死死的凝视下,脱得只剩一件小衣。
空气的冷叫她抱紧了双臂。
下一刻,那人从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浴桶前,忽然改了主意。
做完再洗。”
春宵苦短,何必为了沐浴浪费大半时辰。
他很急躁,亦很热烈。
拥着她躺到在床之后,便急迫的啃/咬起来。
她原本咬唇克制的沉默,在他不屑的努力下,渐渐启开了轻吟,声音婉转软糯,隐隐还带着难耐的哭腔,这哭声像是小猫挠人的爪子,勾的他心尖更是狂乱。
小衣被他摩挲着扯掉。
毫无遮拦的身体,因着冷寒,浮起诱/人的战/栗。
他却忽然不动了。
赵荣华哆嗦着睁开眼睛。
见他坐在上方,正居高临下欣赏一般,眼睛燃着烈火,将她的自尊焚烧毁灭。
她拢住前怀,正欲坐起,却被容祀一把按住肩膀,更为密匝的吻随之侵来,仿佛要把她吞入喉中。
赵荣华如何忍耐,也无法承受他的疯狂。
那修长的手攥住她的腰,将她猛地按向自己。
如同被斩成两截。
赵荣华忍不住哭了起来,疼痛使她想要曲起身体。
然容祀不管,扯过她的脚腕绕到他腰后。
如此开始激烈的磋/磨。
似永远不知疲倦,他神思清明,举止热切。
他终于明白话本子里讲的。
云雨之乐,真特娘的爽翻了。
他忙的热火朝天,细密的汗珠滴滴答答打在滑腻的羊脂白玉上,像晕开的涟漪,叫人瞧了心火澎湃。
赵荣华似是难以忍受,指甲嵌进他的皮肉,带的两人俱是一紧。
容祀险些坠入空幻,他缓了缓神,旋即又揽住她的肩,与她细细厮/磨。
羞得赵荣华两靥绯红,气息紊乱。
她实在被弄得烦闷痛苦,气急败坏之下,怒火直冲上来,她一张嘴,泄恨般冲着他的肩膀咬去。
容祀只低眸扫了眼,忽而哑着嗓音哼唧,“用点劲,再咬!”
说罢,将肩膀往前递了递,堵到赵荣华唇边。
那人愤愤的合上眼睛,不愿搭理回应。
容祀见她如此乖巧,动作便自以为的柔缓起来。
初次,定要叫她尝到此中趣味,让她不能自休,那么往后的日子里,他也好再频频索取。
如此想着,他将怀中人侧抱起来,贴近自己。
第36章
自后而看,那颈项雪白,乌发丝丝缕缕的覆在上头,愈发显得柔嫩可欺。
容祀缠起一捋发丝,在手指间打了个卷,又慢慢揉进谷底。
那小巧的耳垂,骤然晕上粉红,犹如霜冻的花瓣,盈盈润透。
他起身啄了啄,微吁了口热气。
赵荣华浑身上下如同被碾/碎了,如今又被他紧紧圈着。
两条腿如没了骨头,软的像春日的柳条,在暖风里轻轻扭动。
愈是春风徐徐,愈是柔嫩拂摆,婀娜翩跹,叫人望之心切,触之难忍。
容祀握着她的脸,抬起后掰向自己。
那腮颊潮红,双眸含水,如泣如诉般楚楚可怜的睁着,偏一张小嘴倔的厉害,贝齿将下唇咬出血,还不松开,似赌气一般与他僵持。
他探过去,舔了舔。
像是饿了许久的野兽在觅食,舍不得将猎物一口拆吃入腹,只伸出略显粗粝的舌尖,勾得陌生的气息渐渐融进骨血容祀移开唇,视线往下瞄去。
细柳纤纤,圆珠盈盈,如此美好而又梦幻。
他没忍住,到底粗鲁了些,将她好是一通折磨,后来连哭泣的声儿都带着低迷的颤音。
全凭他在主导,在乐此不疲的尝试。
以致抱起她坐进浴桶的时候,赵荣华也绵软的伏在他肩膀,没有一丝气力。
触到温水,只睁眼瞧了下,尚未坐稳,那人又握着她的细腰,欺了过来。
水花荡出桶外,溅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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