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带你去找你家人。”叶轻牵起小朋友的手,刚顺着小朋友的指引走了没两步,就遇到上次在墓园看见的女人,小朋友的保姆。
“小少爷,我和医生说个话的功夫,你怎么就跑出来了。”保姆急匆匆过来,牵起陆洋洋的手,朝叶轻道谢。
叶轻朝小朋友摆了摆手,见保姆牵着小朋友走远,才转身往病房去。
“洋洋不愿意看医生,你们什么时候到机场?”儿童牙医办公室内,陆泽洲在给远在大洋彼岸,正准备回国参加陆叙婚礼的父母打电话。陆洋洋死活不愿意看牙医,他和陆叙都没辙,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大男人,只能求助父母。
约定好去接的时间,陆泽洲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保姆牵着陆洋洋进来。陆洋洋放开保姆的手,摇摇晃晃跑到爸爸面前抱住他的腿,仰头道:“爸爸,我要看医生。”
陆泽洲一怔,弯腰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不是怕痛吗?”
陆洋洋猛摇头,“哥哥说不痛的。”
“哥哥?”陆泽洲诧异扬眉,洋洋什么时候听陆叙的话了。
第10章
不过愿意看医生是好事,陆泽洲对保姆道:“去请王医生进来。”
叶轻回去病房,叶重正在收拾昨晚睡过的病床,见他回来,转身道:“我给你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可以走了。”
叶轻点点头,两人走到病房门口,正好碰上右边的病房门打开,夏茹从里面出来。双方脚步同时一顿。
夏茹看见叶轻,目光颤了颤,忍不住紧紧盯着他打量。
想到弟弟被绑架的事情,叶重面上显出怒气,上前一步挡在弟弟面前,想要讨回公道。
叶轻看了夏茹一眼,便平静无破的移开目光,拉了拉叶重的袖子,开口道:“哥哥,我们走吧,妈妈肯定在家等急了。”
叶重硬生生忍住,转身和叶轻一起离开。
看见叶轻的背影,夏茹眼中浮现出痛苦之色,指甲掐进手心,心中涌起想追上去的冲动。
“妈妈。”叶橙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受到蛊惑,夏茹转头看向叶橙,对上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那股冲动像潮水般迅速退去,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扬起笑朝坐在轮椅上的叶橙和推着轮椅的陆叙走过去,脸带关切,“回来啦,你烧刚退,医生说了要卧床休息,你怎么非要小陆带你出去转。”
“麻烦你了,小陆。”夏茹抬头朝陆叙微笑,“我送小橙回病房了。你公司还有事,就先走吧,婚礼迫不得已要推迟的事,真是抱歉。”
“阿姨别这么说,大家都不想的,我明天再来看小橙。”陆叙笑了笑,看着夏茹推叶橙回了病房,才转身往儿童牙医办公室去。
进门只瞧见陆泽洲一个人,陆叙开口问:“洋洋呢?”
“在里面。”陆泽洲站在窗前发消息,头也不抬道。
办公室里面还有个小房间,陆叙打开看了一眼,就瞧见陆洋洋乖乖躺在小病床上,让医生给他看牙。他关上门,蹦到陆泽洲身边,惊奇地嚷嚷:“洋洋在来医院的路上还哭闹着不要看医生,小叔你怎么让他突然这么乖的?”
“……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陆泽洲收起手机,狐疑看他。
陆叙茫然,“我说了什么……哦,我说他要是不看牙医,怪兽就会在晚上来把他吃掉。”他眼睛一亮,“洋洋真的被吓住了?”
陆泽洲十分怀疑他儿子会被这种幼稚的鬼话吓住,陆叙已经沾沾自喜了起来,高兴了会儿问:“对了,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到机场?”
“明天下午,我带洋洋去接。”陆泽洲问,“婚礼推迟到什么时候?有确切的时间吗?”
陆叙抓了抓头发,“医生说omega身体比较弱,起码要一个星期叶橙才能重新站起来走路。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叶家商量了一下,婚礼推迟到半个月后。”
陆泽洲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陆叙又道:“别说,这omega和omega还真不一样,叶橙受惊吓病了,那个叫叶轻的,却已经能出院了。他明明被关在冰库的时间更久。”
“那个叫叶轻的omega,和叶家什么关系?”想起昨晚那个躺在冰库一声不吭的omega,陆泽洲从窗外收回目光,蹙眉问道。
“说起来有些复杂,那个叶轻才是叶国华的亲生儿子。”陆叙摸摸鼻子,给他这个一直在国外执行任务,很少回国的小叔说起叶家的事。
“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因为医院出了纰漏,被抱错了。后来成年分化才发现。当初把叶轻认回去,叶家还专门举办了一个宴会,邀请了不少人。不过没过多久,就传出那个叶轻要抢小橙当时的未婚夫,还几次想害小橙,最过分的一次是把小橙从楼梯上推下去。”陆叙说着皱了皱眉,对伤害到自己omega的人赶到不满,“小叔,你昨天就不应该帮叶夫人去救他。”
陆泽洲没理他,蹙眉又问:“既然亲生儿子找回来了,为什么不把叶橙送回他自己的亲生父母那里?”
陆叙:“……好歹是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怎么忍心送走?反正叶家又不缺钱,多一个儿子也养得起。”
陆叙顿了顿,又道:“那个叶轻后来好像被叶家送回了原本的家里,不知怎的发生意外,脖子后面的腺体遭到严重损害,昏迷了三年,最近才醒过来。”
腺体受损?陆泽洲意外的怔住,怪不得上次在omega楼,他对alpha的信息素完全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