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午后,阳光依旧刺眼,玲珑小楼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调孤独,可大概是主人回来的缘故,屋子里比以往更多了些生气。
厉骋刚打完电话,仿佛是踩着点,书房的门也在这时被人推开。
宁染应该是刚睡醒,头发披散,衣服皱着,一副睡眼惺忪,无辜可人的模样,只是因为昨晚的事,就算人到了跟前,厉骋也没看她一眼。
这么冷着她,女人倒也不介意,怀里抱着猫,自说自话就坐上了厉骋的书桌。
脚尖不经意碰到了挂在柜门上的那串钥匙,琳琅作响的动静在书房里多少有些突兀,厉骋虽没说什么,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泛起,却又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下。
书房里无声的对峙,看着谁也不想搭理谁,窗外春风躁动,落花飞散,风挟着草木的清香和玫瑰的馥郁,拂过窗台,掠过纱幔,缠绵到了俩人之间……春意确实盎然,可气氛却静谧的有些微妙。
沙沙的声音,厉骋又翻了一页纸,余光也轻轻扫了那人一回。
这次南边的事情有些棘手,他原本和宁染说只去一个星期,不会太久,只是没想到待着待着就过了大半个月。最开始,他打的电话她还愿意接,后来应该是太失信于人了,打回来的电话宁染直接就挂了,听都懒得听。
厉骋以为,她大概会和他生段时间闷气,可前几天凌晨,夜深人静的时候,难得的,这人给他打了电话。
一个多小时里,只有那些娇喘低吟的撩拨,床笫间暧昧的厮磨,手机里她的声音比以往多了几分故意,可也更加的放肆浪荡,魅惑勾人,这是她折磨人的手段,厉骋清楚,可还是愿意着她的道,柔声哄她,开个视频,让他看看,然而回应厉骋的只是一声得逞的轻笑,电话挂断的忙音……
玫瑰花香好像越来越浓,此时却像是硝烟弥漫,飘着飘着,就能叫人着起来。
余光里,七月慵慵懒懒扫着尾巴,每每总会撩起她的裙摆蹭过她的大腿,白皙修长的双腿随意搭着,曲线曼妙柔美,薄薄的料子堪堪遮着,很有些……诱惑的味道,男人翻页的手指不自觉地轻捻,女人光裸的脚趾又轻轻碰了下那串钥匙。
这动静比不得刚才,可厉骋的耐心却好似到此为止,探手过去,像是制止,握住了宁染一侧的脚踝。
“老太太把周雯萱送走了。”
他嘴上说着没什么要紧的话,只是这漫不经心间,握住脚踝的那只手却渐渐往上,越过膝盖,抚摸着,试探着,最后没进了湖蓝色的裙摆里。
玫瑰花香中好像又多了一丝特别的味道,湿哒哒,黏糊糊的。
宁染还是没看厉骋,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七月的毛,男人的手指恣意妄为地在她腿间游走,大概是在惩罚她故意的无视,厉骋很有“分寸”的只碰着腿根处的软肉,并没有继续深入的意思。
俩人的呼吸明显有些不稳,却都装模作样端着一派云淡风轻,倒是怀里那只猫应景地喵呜了声,好似在抱怨着什么。厉骋垂眸看了一眼,大半个月没见,这小东西也是更不顺眼了,还真是有样学样,和它主人一个德行。
男人微挑眉梢,晦暗的眼神肆意打量了宁染几眼,忽地,就拽了她一把。
猝不及防的动作吓走了那只碍事的猫,同样也把宁染惹的有些不快,厉骋却置若罔闻,望着她继续笑着,那笑有些坏,也有些痞,他慢慢凑近,炽热的呼吸喷在宁染胸前,厉骋问她:“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他是在问她昨晚收拾廖俊凡的事,这丫头明明知道昨晚他就回来,却还演了那么一出,不是存心气他是什么?可宁染却故意曲解,反问他:“你舍得把人送走啊?”
女人问的真诚,好像真在替他惋惜什么,这种挠人心肺的故意惹的厉骋又靠近了她一些,滚烫的呼吸拂过宁染的双唇,别有深意的眼神也在那上头停留了几秒,厉骋见招拆招,存心逗她:“确实有点不舍得。”
宁染这下总算正儿八经看了他一眼,倒没见什么醋意,她只是轻轻用脚背蹭了他几下,若有似无点着火,转而又抬手,勾走了那副架在厉骋鼻梁上的金丝镜框,无声无息,扔在了地毯上。
她有些审视的模样,然而在厉骋期待的目光中,宁染只是轻啧了两声,“看不出来,厉先生还挺多情。”
这话就有些酸了,却酸的很对厉骋胃口,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眼底的缠绵也越发浓了,厉骋托着宁染的腰,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女人配合地张开双腿,裙摆被高高撩起,厉骋跟着也将腰身卡了进去,彻底的,和她贴在了一起。
动作间,手边的文件被带落了一些,春风躁动,同样飘进了几朵玫瑰花瓣,落在了纸张上。
“那你说说,我怎么多情了?”
抚在她腿间的那只手继续作着怪,宁染里头还穿着内裤,厉骋没脱,火热的掌心贴合着臀部,他搓揉了几把,露骨又饥渴的,隔着蕾丝布料,用手指往臀缝里探……她早就湿了,就连这里也弄得泥泞不堪,刚一碰上,那里便一缩一合的吸着他的手指,滴水的玫瑰,最是新鲜,也最是娇艳,不摘了可实在是浪费。
宁染没接他话茬,只用那副含水的眸子同他对视,厉骋被她看的有些心猿意马,身下蹿的那团火也越烧越旺,情事上的博弈,他向来是没什么胜算的,却总想听她说些软话。
粘稠的空气,粗喘的呼吸,还有那些,一碰就能燃的情欲味道,叫人昏沉,也叫人意乱情迷。厉骋有些想要她了,手指小幅度地抽送间,细碎的吻也在锁骨蔓延,他含混又执拗地问她:“想不想我?嗯?是不是想我了?”
他这是在明知故问,要是不想,宁染何必打那通电话,何必给他那些甜头?可厉骋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说句想他。
女人细细喘着,那声音甜腻,更有些急,分明是受不了的模样,可宁染这会儿却不知怎么,撑着厉骋的胸口,避开了身下那些磨人的纠缠。指尖滴滴答答还沾着水,厉骋呼吸不稳地望着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那句“不舍得”真惹的宁染不痛快了。
身体被他弄得有些软,腿心那里更是酸痒的不行,宁染想要他,却绷着脚尖没说话,满脑子都是他离开前的那一晚,他们在书房里的荒唐情事,他们真的,太久没见了。
手臂环上厉骋脖颈的那一瞬,些微暧昧隐晦的动静也从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传开,汗湿的指尖碰到了后头的椅背,宁染轻轻抵住,身子也跟着微微腾起,几秒居高临下的对视,指尖顺着皮质的椅背下滑,她的身体也是,双腿张开,结结实实,碰到了他硬挺的勃起。
腰腹间的耸动,胯骨的收紧,他们之间明明隔着那些碍事的衣物,这会儿却全都湿了,也乱了,阳光斜斜洒了进来,很识趣地将俩人笼在了阴影里,宁染浅浅哼着,一下又一下夹着男人的腰,也告诉他:“你说呢?”
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她很少主动,更很少会这么取悦他,厉骋被她这副情动的模样弄得眼睛通红,气血上涌,四目相视,他们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对方,厉骋清楚看到,宁染慢慢伸出舌头,舔舐着他滚动的喉结,汗湿的下巴。
舌尖的挑逗叫人疯狂,厉骋紧紧扣着宁染的腰,隔着衣物,有些受不住的朝上狠狠顶了下,那不过是隔靴搔痒,却叫俩人都满足的喘出了声,跟着下一秒,桌上那些文件便被男人一扫而光,纸张纷飞和着金属碰撞的声响,西装长裤只来得及褪到腿弯……
椅子晃晃荡荡,随着男人的颠弄,吱嘎的动静,又急又快,日头早已落下,可屋里花香还在,情欲浓浓,七月早已不见了踪影,书房的门半遮半掩,却挡不住里头的春色无边。
满地散落的文件,湿淋还沾着水的纸巾,性事过后的男人相当飨足,厉骋草草穿好裤子,上身的衬衫照旧敞着,露出了结实的腹肌,还有宁染弄出的那些红痕,书桌早已不能看了,满是那些不可言说的水痕,俯身替她穿好衣服,厉骋看着高潮后的宁染,面色绯红,风情万种,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亲吻着安抚她时,男人忽地浅浅一笑,凑近她的耳窝,道了句:“戏演得不错。”
莫名的夸奖,宁染只是笑了笑,顾盼流连间,汗湿的脚趾勾上了他刚扣好的皮带,有来有往回了句:“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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