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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终,有h)
    不知不觉地,楚清棠与隐已在这桃花源似的地方待了七日了。
    杨柳依依绿如昨,星辰依旧月未换,但朝中局势可谓大变。
    四大世家,时、顾、赵、苏,其中赵尚书已举家迁往安阳,其子赵闻贤染风寒死于途中。顾家叛乱,顾侯爷因病暴毙,倒是一向顽劣的顾家小儿挑起了大梁成了首领,皇帝钦定了苏定北为镇国大将军前去平定这场叛乱。也因此,科举停摆,封后大典从简。
    可这些对于隐而言都不重要,他只知道就是明早,他将启程去杀了那井中人,而楚清棠则会作为苏家幼时走丢的小妹回归苏家。这就是他与千面的交易。
    在结局到来之前,他只想再好好抚摸这温柔。
    “我腿都快被你擦出火星子了!你发什么呆呢?”楚清棠痛呼出声。
    “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隐回过神来,这才停了给楚清棠擦身的动作。
    这几日隐对她的照料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从睁眼的穿衣洁面挽发描眉,到洗浴时的搓背擦身,他通通包办了,她甚至连下地的时候都很少。楚清棠觉得要是长期以往,自己铁定得被隐养成个废人。
    不用说楚清棠也知道他的心思,眼见自己时日无多就想拼命地对她好呗。有这个心思早干什么去了?当初顾岁景血流那么多,也不知道先灌两缸子再说,楚清棠有些恨铁不成钢。
    但她也完全理解他,隐是个自毁倾向特别严重的人,他全家被杀而自己却苟活于世,他愧疚万分连带着也厌弃自己的生命,所以才连挽救自己生命的努力都不肯做,下意识地就接受了十日尽、断肠死的结局。
    天无绝人之路,万物总留有空隙。十日散并不是完全没有破解的法子,此物阴毒就阴毒在,它实际上是把活人当成了蛊虫,主人的血滋养他,同时也吞噬了他。因此,偿还所得,便能重获新生。千面告诉她,只要以每日一碗为量进行放血,至多三个月,他便会完全成为他自己。千面还答应了她,会帮她安排好一切。
    楚清棠当然可以直接跟隐坦白,但是他还是不会珍爱自己的生命。她觉得让他体验下死亡的感觉,知道失去一切是什么样的滋味,他才能好好地爱惜自己的身体。
    ......
    半夜里,楚清棠睡着睡着感觉有什么热源涌入了自己的身体,弄得她痒得狠,便想翻个身。楚清棠这么一动,隐在她小穴处浅浅挂着的阴茎往左一撞,溜进到了里面,扯着她的阴毛生疼。
    楚清棠闷哼一声,懒懒道:“太晚了,明日再说吧。行吗?”
    “乖乖,不用你动。”见已经被楚清棠发现了,隐也就没了先前的拘谨,捞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背后,把剩下的半截肉棒完全插进去,楚清棠小肚隆起,往上挺了挺。
    银银月色照得她的躯体又柔又媚,隐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圆肩,大舌舔至乳头,只轻轻一咬,两只豆子便立挺起来。隐把她的双手扣在两边,与她十指相扣,才缓缓开始抽动起来。每一次都插进她的最深处,扭动臀部让肉棒旋着把她的每一处都占有,恋恋不舍地退出半截,又再次深入。
    他动作柔和,但阳物又粗猛。满满的充盈带着略微的疼痛,向她席卷而来。
    木床吱吱呀呀地响起来,与他呃呃呃的低吼倒是相配,楚清棠三两下便被隐挑拨得来了性致,原本要让他欲求不满的打算被抛在了脑后。
    楚清棠松了被他扣住的十指,溜到他的臀部,一掐。隐一惊,看向身下美人儿,正偷笑呢。
    “乖乖,你别想睡了。”大手一捞,便把她翻了个身,用膝盖顶开她双腿,猛地插了进去。
    隐强壮的腹肌,还有他一道道突起的伤疤,抵在楚清棠骨骼清明的背后,按压得她动弹不得,肉棒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楚清棠求饶地往床边爬,又被他抓住脚腕拉回了身下,整个躯体压上去,“小心点,别掉床底下去了。”
    楚清棠的全部精力只能用以承受他疯狂的抽送,嗯嗯啊啊地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隐咬住她的后颈,埋头苦干,终于“啊”地一声泄了出来,心满意足地倒在她侧边,只是手还环着她的臂。
    “好......好胀。”
    “我给你吸出来。”隐倒是勤快,说着便把她的双腿折在腹前,埋进她腿根,用两根手指支撑开穴口,先浅浅地在入口处舔净,再竖起舌钻进还湿热肿胀的小穴,采蜜般把蜜液刮了个干干净净。
    又是缠绵了好一会儿,隐才把楚清棠扯进自己怀里,盖上锦被,与她头抵着头、脚缠着脚,“真舍不得就这样放开你。”
    “谁逼着你放了。”楚清棠眼皮疲得打架。
    隐心里酸涩得很,“夫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好到他起了贪欲。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总是在救我的命,我杀了人是你给我擦手,放弃一切带我走。你若对你自己有对我十分之一好,也不至于弄得浑身是伤。”
    隐哑着声音道,“十四岁那年,我全家被屠杀,是你说我至少得为他们报仇,不能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后来我终于找到了仇人,我慌乱得不知是该先砍识人不清的自己好还是蒙骗我的主子好,偏偏你又撞上来了,你让我帮帮你,你总说我救了你的命,但明明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于虚无之中。”
    隐想起了那年,楚清棠一袭鹅黄衣衫,两边如墨的乌发披在她肩头。明明前一刻还被他的大刀吓破了胆,大颗的泪珠要滴不滴地挂在眼下,后一刻却在男人夺了他的刀要杀他时为他求情,对他说,“英雄少年,何故做贼?”
    英雄少年吗?他不是苟且偷生的蛆虫吗?那么美好的词怎么能用来称呼他?
    那天晚霞披在她身后,他第一次见到了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