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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 第16节
    耿听浔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面前的青年,指甲有一半嵌在掌心。她和顾成天年轻时也都是远近闻名的俊男靓女,可比起他们,顾栖池简直像中了基因彩票一样,美得惊为天人。也难怪薄二少点名了要让顾栖池和薄氏联姻……
    只是听说,那位二少有些骇人的癖好,手段又极为狠辣,顾栖池身段好,脸又长成这样,也不知道能在他手底下撑过几天,只希望别把人弄残废了就好……
    话说到这儿,顾成天也压下了脾气,强撑起一张笑脸,对着门口的顾栖池僵硬道:“小……小池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总是不着家,爸爸想,找个人照顾你也挺好的。”
    顾成天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栖池讥笑着打断,“顾成天,你是不是忘了,顾氏集团的死活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把自己的股份早就转给了顾予宁和顾愿安,可和我没半点关系,怎么,现在顾氏集团出了事,你就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儿子,想让我去联姻?”
    被顾栖池的话堵得一僵,顾成天半晌没说上话来,耿听浔只好出来打圆场:“小池,我们也是为了你好,那位二少,可是东城的天,资产雄厚,势力盘根错节,但凡跺跺脚整个东城都要抖三抖,他能瞧得上我们家,是我们家的福气。”
    “更何况二少指名道姓要和你联姻,顾氏拿捏在他手里,我们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啊。”
    二少?
    猛地听到这个名字,顾栖池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
    原文里,这位二少就是正牌攻宋知安最大的对手,也是本文最大的反派,他暴戾阴郁,性情诡谲,人人闻之色变,却独独对着顾予宁展现出不一样的柔情,千方百计地想要的得到顾予宁。
    顾栖池只知道大概剧情,却被困在壳子里太久,压根不知道顾予宁那边的剧情线和感情戏是怎么走的,也不清楚顾予宁和这个二少的爱恨纠葛到底如何。
    这一次虚假的世界被打破,他逃出了原本的剧情,自己的人格觉醒,难道伴随着他的改变,这一次,其他人也变了吗?
    想到这里,青年的眼睫垂下,眸光变化,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顾成天和耿听浔仍旧在耳边不依不饶地卖惨,情至深处,耿听浔居然还能流出泪来,楚楚可怜地盯着无动于衷的顾栖池。
    懒得再搭理这对虚伪的夫妻,但他想看看剧情究竟能偏移多少程度,顾栖池漫不经心地站直了身,一截细长的颈骨微凸,白而盈润。
    青年懒懒散散掀起眼帘,纤长而浓密的眼睫在脸上落下一小层淡淡的阴翳,他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声调平直,声音缓慢而动听,说出的话却极为不近人情:“想让我去见那个联姻对象,好啊——”
    他慢吞吞地拖长了音调,眸光如冷冽着寒光的刀,一寸一寸切割过顾予宁的咽喉,等到对方的眼眸中渗出慌乱之色,才继续开口:“让顾予宁下跪给我道歉,我就答应。”
    顾予宁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顾栖池的话无异于一个恶狠狠的巴掌甩到他的脸上,将他甩得头脑发晕,他求助地看向一向宠溺疼爱他的父母,两人却只是沉默。
    而楼上那间悄然打开的房门又被悄悄阖上,薄二少的态度强硬,要么让顾栖池见他,要么让整个顾氏就此下地狱。
    见顾予宁半晌没有动作,顾栖池散漫地打了个哈欠,眼角逼出一点泪花,“不愿意就算了,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家了。”
    气氛死一般地沉默。
    赶在顾栖池转身之前,顾成天出了声:“小宁,还不快给你哥道歉!”
    缩在角落里的顾予宁红了眼眶,杏眼瞪大,强忍着鼻腔的酸楚,颤颤巍巍地喊了声“爸”,却被顾成天强硬打断。
    顾成天:“道歉!”
    眼前父慈子孝的场面分外精彩,顾栖池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动作,微扬起精致的下颌,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眸散漫又多情,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面前的顾予宁一步一步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分外屈辱,眼睫被泪水粘连成湿濡一片,做了几番心理建设,又被顾成天喊了两声,才格外愤懑扭曲地跪下来。
    “栖池……哥,我……我……我错了……”
    金尊玉贵的顾小少爷怕是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声线颤抖,带着微微的嘶哑,像是硬生生被人折断翅膀的幼鸟,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顾栖池除外。
    他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与嘲讽,甚至都不愿意踏入顾家的家门一步。无他,大美人嫌脏。
    “地址在哪?”
    听到顾栖池开口,顾成天慌不迭答复:“在汉庭国际,二少在那儿等着你。”
    听完回答,顾栖池转身就走,走出两步之后,不忘回头慢悠悠给这对父子的心上插一把刀:“顾总可要好好管管你的儿子,上次在云汀,要不是我察觉不对,有人给我下了药提前逃了,恐怕就会被送到哪个人的床上……”
    “真到了那一步,可当真是好大一桩丑闻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成天自己就会明白,懒得再搭理他们,顾栖池闲庭信步地走出了这片别墅区,心情是说不出的畅快。
    -
    车窗外飞驰的景物不断在眼前划过,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绚烂的霓虹灯光影明灭,顾栖池安静地坐在后座上,脑海中浮现出每一世的幕幕场景。
    到达汉庭时,天色已晚,距离顾成天给他的时间相差已久。
    晚风依旧燥热,车门被缓缓拉开,顾栖池穿了件单薄的衬衫,最上边的两颗扣子大喇喇敞着,露出的皮肤白的发光,锁骨线条清晰明显。
    他把玩着手上的电击棍,虽然瞧着依旧懒散,气场却格外强。稠丽的眉眼矜贵冷淡,桃花眼微微上挑,有种凌厉的糜乱。
    又老又丑的东城二少?
    顾栖池倒是很好奇。
    甫一进门,侍应生走上前来,礼貌而恭谨,顾栖池环顾了一眼四周,哼笑一声。
    的确是有钱,一场联姻宴会罢了,居然还兴师动众的包场了。
    宴会大厅灯光交错,悠扬的小提琴声漂浮在空中,顾栖池抬步迈入大厅,眸光一凝,脚步微顿。
    听见脚步声,年轻高大的男人侧过头,他穿着黑色的正装,矜贵冷淡,很像个衣冠禽兽。
    见到来人,薄彧微挑着眉,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终于抓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薄彧:见到老婆了,花孔雀开屏
    顾栖池——手拿电击棒,拳打老色狼
    第16章
    宴会厅内空空荡荡,静可闻针。
    昂贵的皮鞋声敲打着地面,逐渐靠近,薄彧脸庞一步一步在顾栖池面前放大。
    他狭长的眸挑起,眉眼线条凌冽,唇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看到顾栖池右手拎着的电击棒后眼神流露出一抹诧异,随即又恢复自然。
    “还满意吗?”
    “对你见到的人。”
    薄彧站定到他的面前,男人的肩膀宽而紧实,四肢修长,线条流畅的肌肉隐在黑色正装之下,这么盯着人的时候,充满了野兽般的侵略性和压迫感。
    不知道是不是被薄彧盯得次数多了,又或者是习惯了薄彧的靠近,出乎意料的,在见到对方时,顾栖池非但没有任何躲避与不适,反而松弛了下来。
    周身强大的气场悄无声息地散去,取之而代的是他身上一贯的松散。
    璀璨刺目的灯光下,青年的皮肤冷白,像极了易碎的瓷器,顾栖池掀起眼帘,眼神意味不明,轻轻啧了声:
    “薄彧?”他歪了下头,纤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又上前几步,毫不介意地将距离拉得更小,几乎是能够接吻的距离。
    温热的吐息交缠,耳鬓厮磨,分外缱绻。
    如果有人从外面看过来,一定会认为这是对极为恩爱的伴侣。
    “东城的二少,指名道姓要我来联姻的人,原来是你啊。”
    他喉间溢出一声很轻的笑意,胸腔震动,蹿起的气流混杂着滚烫的温度,顾栖池柔软的唇瓣险些擦过薄彧的侧脸,最后贴近他的左耳。
    薄彧听见他干净而低沉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响起,像击打着鼓面的锤,每一下都极重,震得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我很满意,也很高兴。”
    话音刚落,对方若即若离的从身边撤开,衣袖浮动之间,薄彧捕捉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山茶花香气——
    那是顾栖池新换的一款沐浴露。
    心间好像一片荒原,一簇火星悄然降落,顷刻燎原。
    手中陡然被塞进了一个冰凉的事物,顾栖池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意思格外明显——
    降降火吧。
    薄彧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长而漆黑的电击棒不知该该作何反应。
    顾栖池闲庭若步地从他身旁走了过去,在桌前落座,见薄彧没动静,指尖在桌沿上敲了两下,发出“叩叩”的声响。
    顾栖池:“送你的见面礼,怎么,不满意?”
    薄彧:……
    如果没看到电击棒上还没撕去的“防狼专用”贴纸,他或许也能说服自己,这是顾栖池送自己的礼物。
    可这贴纸就明晃晃贴在上边,顾栖池还特地将有贴纸的这一面面对他,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防狼专用,防的是什么狼——
    色狼。
    四下无人,再者顾栖池也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几乎是毫不遮掩地用直白的目光盯着薄彧。
    对方每次一见到他就露出那种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眼神,不是色狼是什么,色中饿鬼?
    顾栖池想了下,还是色狼更符合薄彧。
    调侃够了,也该差不多了。
    “薄彧,我饿了。我今天一整天都还没吃饭。”
    他不自觉放软了声音,分明没有撒娇的意思,却不知为何,让人无端觉得他在示弱。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薄彧就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挤入了他的视野,顾栖池一次次试探,却一次次被对方悄然化解。
    更何况,薄彧在有意纵容自己,允许他所有的试探,察觉到这一点的顾栖池越发无所顾忌起来,甚至有一种,只要他提出了要求,薄彧就一定得满足他的荒诞念头。
    顾栖池发现自己有了这个想法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逃避、奇怪,而是理所应当。
    至于原因,不可否认,薄彧对顾栖池来说是特殊的。
    听到顾栖池开口,薄彧的眉头瞬间蹙成一团,也不再顾及手上的电击棒代表着什么,漆黑如墨的眸中乌云翻滚,低沉了嗓音:“一整天?”
    “我帮你订的餐你一口都没吃吗?”
    顾栖池摇了摇头,稍长的乌发扫过后颈,还有几缕垂落到锁骨附近。
    “吃了几口,就被叫来联姻了。你知道的,我家离这边很远。”
    毕竟你昨晚刚送我回家,应该再清楚不过。
    薄彧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对顾家的厌恶越发深厚。顾栖池肠胃本来就脆弱,居然连口饭都不让他吃。
    桌上陆续上了菜,都是顾栖池没吃过但很感兴趣的菜色。
    青年的眸子瞬间亮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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