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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246节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看到许怀谦背个奶娃娃上朝,一天不参点事情的言官们,下意识地就说了出来。
    听到别人的议论,许怀谦也不怕,耐心给人解释:“抱歉啊,我家孩子出生的时候出了点事,现在离不得我,我一走他就哭,没办法,只好带上朝来了。”
    要是陈诺小朋友能够给别人带的话,他也不至于把他带上朝。
    至于他的解释,有没有人理解,就不在许怀谦的考虑范围内了。
    只要昌盛帝不撵他,他就这么干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许怀谦现在是三品大员,还是监国大臣,只要他点头,立马就能进内阁的阁臣,就算有说他这样不对的,但他也耐心解释了。
    谁还敢多嘴。
    除非他们想陛下走后,许怀谦给他们穿小鞋,监国大臣的权力很大的。
    至于陛下会不会觉得许怀谦这样不妥,多半都不会吧?
    毕竟,这是许怀谦和陈烈酒盼了十年才盼来的孩子,虽然他们嘴上说着不想要孩子,但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人哪有不想要孩子的。
    这孩子现在好不容易生下来了,别说是带着上朝了,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也不过分。
    果然,许怀谦背着孩子一走进金銮殿,不少大臣看到他带着孩子上朝堂,惊疑了一下,但还是把目光默默挪开了。
    陛下都不说什么,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不影响他们上朝就行了。
    昌盛帝早在许怀谦进宫门的时候,就知道许怀谦带着孩子来上朝了,虽然知道这样纵容大臣不好,可许怀谦这么多年,尽职尽责为他效力。
    把盛北治理得这么好,让国内的百姓也吃上饱饭了,甚至他行军打仗的后勤都不用太过于担忧,户部有粮食!
    这么多功绩在,人家带个孩子上朝怎么了,至于孩子闹腾会影响朝堂,闹腾的时候再说嘛。
    昌盛帝一走进朝堂,就扫到了在前排背着个奶娃的许怀谦,看到他瘦瘦高高的个子背个大花布,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滑稽,没忍住扯了个笑意出来,反正这会儿,众位大臣都跪了下去,也看不到他的笑意。
    “吾皇万岁万万岁。”
    整个朝臣见礼的声音,惊醒了在许怀谦背后睡得正香的糯糯,他撩开眼皮嗅了嗅,嗅到他还在他爹背后,放心了。
    慢慢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朝一旁的环境看去,见到自己出现在一个全新的,完全陌生的环境。
    瞬间来了兴致。
    “哎咦!”他兴奋地叫了一声,正好和与许怀谦站在一块的户部右侍郎两人,大眼瞪小眼。
    “嘻嘻~”见到这个,他从未看到过的伯伯,他朝他笑。
    见孩子被行礼声叫醒,也没有哭,户部右侍郎也觉得惊奇,他有个孙孙跟许怀谦这个孩子差不多大,但每次一被什么东西惊醒,就哭闹不止。
    别说笑了,光是哄都要哄好半天。
    “他是不是醒了。”听到自己孩子的声音,又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右侍郎一直看着他,许怀谦向他小声地问了一声。
    右侍郎点头:“嗯。”
    许怀谦从袖子里取了个巴掌大的布偶出来:“帮我把这个拿给他玩一下。”
    右侍郎接过,将布偶塞到他身后的糯糯手里。
    糯糯小朋友就这一个布偶,还是许怀谦拿废旧的衣服给他做的,他早就玩腻了,这会儿布偶塞到他眼前,他看都不看一眼,一直盯着右侍郎笑。
    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笑得口水直流的。
    “诶!”右侍郎趁上头的昌盛帝没有注意,给他伸了伸舌头吓唬他,他也不害怕,反而被他逗得手舞足蹈发笑:“哎嘿~”
    现在正值大家见过礼后,各部门向昌盛帝汇报工作的时候,大殿上有人说话的声音,但并不吵闹,反而因为大家都屏住呼吸,在认真听讲,而显得有些寂静。
    糯糯小朋友的这一道小声不大,但也并不算小。
    大家都听到了,不由自主地就朝声音来源处看了过去。
    就连正在汇报的大臣都顿了顿扫了许怀谦一眼。
    知道孩子醒了,还不安分的许怀谦没有办法,只好把胸前的绳子解开,把背后的孩子抱在怀里来抱好,颠了颠,用眼神示意他:“乖一点!”
    “呜!”糯糯小朋友看不懂许怀谦的眼神,见到许怀谦把他抱在怀里来了,还好奇地“呜”了一声,好似在询问许怀谦,为什么不背他了,要把他抱着。
    许怀谦哭笑不得,只得一边抱着他,一边轻哄着他,让他别再出声了,让别人赶紧汇报。
    现在冬天了,除了大军开拔的事要汇报,其他也没有什么事了,所以只要等各部门汇报完,就可以下朝了。
    下了朝,到官署里去就好了,随便他怎么闹腾都行。
    “户部,钱粮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等所有部门汇报完,轮到户部汇报的时候,身为户部左侍郎,又专门负责这件事的许怀谦,理应出去汇报。
    但他抱着孩子。
    没办法,他看向一旁对他孩子颇为感兴趣的右侍郎,把孩子递给他:“帮我抱一会儿。”
    右侍郎接过香香软软的糯糯,十分懵,这孩子不认生么?
    只要有他爹在,他就不认。
    许怀谦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了右侍郎,拿着玉笏出去汇报去了。
    右侍郎和糯糯再次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拿这孩子怎么办。
    糯糯耳边听着他爹的声音,一点都不认生,还给右侍郎笑,笑得胸前的口水巾上全是口水。
    右侍郎没忍住,拿口水巾干净的地方给他擦了擦。
    “呀!”似乎是好奇,这个伯伯还给他擦口水了,糯糯又吱了一声。
    这道声音把许怀谦都给打断了,他顿了顿,没发现儿子有什么异常,准备继续汇报了。
    “万里。”昌盛帝这一朝被小孩子的声音逗得好奇心强烈,给身旁的太监使了个眼神。
    鹏万里心领神会地下台,将右侍郎手中的孩子接过,给抱上了龙椅,递给昌盛帝。
    “这孩子长得跟许爱卿还挺像。”昌盛帝今儿也是第一次看到陈诺,入目第一眼就夸道。
    “是。”鹏万里跟着应承,“跟许大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昌盛帝和鹏万里的话引起了朝堂的好奇心,大家纷纷向昌盛帝手中的孩子看过去,想知道究竟有多像。
    许怀谦的话也被迫中止了,看着被抱上龙椅的孩子有些无助。
    但糯糯小朋友一点都不无助,还朝在朝堂下拿着玉笏给昌盛帝汇报的许怀谦笑。
    好似在说,爹啊,你看我在你头上哦!
    “你继续,孩子我给你看着。”昌盛帝抱了会儿孩子,没见孩子哭,也没见孩子闹,觉得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听话,心中欢喜,有点爱不释手了。
    许怀谦看着被昌盛帝抱在怀里的儿子,咬了咬后槽牙,小小年纪就会到处卖萌了是吧。
    无奈,只得继续汇报起来:“陛下去边关,一路要经过六个州府,这些州府,户部都已经让人安排好了钱粮,恭候陛下大驾。”
    “另陛下在边关的大营也建造完毕,五十万大军的粮草已经从户部陆续运往边关,随行的御医与御厨人员也都为陛下安排妥当——”
    许怀谦一条一条详细说着,这个昌盛帝在边关的大营就是许怀谦和沈温年商议出来的。
    皇帝御驾亲征,说是跟其他将士一样就差不多,但皇帝必定是皇帝,该有的排面不能少。
    况且,昌盛帝也不年轻了五十岁了,身体各方面机能都跟他二三十岁的时候不能比,他这个时候出去打仗,就凭借着年轻时的一腔热血,至于武艺等东西,许怀谦都不敢保证。
    而边关气候又没有京城好,许怀谦和沈温年怕他去了一时间不适应,特意给他造了个大营,内部按照他居住的宫殿打造,就算水土不服,也能让他有个缓冲的地方。
    而且给皇帝造了大营,也能让随行的大臣们少点怨气,毕竟,朝臣不同意昌盛帝御驾亲征,就是因为他们也不想去边关。
    为了能够让这帮人舒适,许怀谦和沈温年绞尽脑汁,还在给他们建造营地的钱里抠了些钱出来,为战场上的伤者服务。
    也不能都是皇帝和大臣们享福不是,在战场上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也要把他们的待遇提升起来。
    毕竟,这一去,五十万大军,能回家多少,没有人知道,能为他们多做一点,就为他们多做一点。
    “你爹办事,爷爷放心。”许怀谦在下面侃侃而谈着,昌盛帝听了几条后就放心了,逗着陈诺玩,“以后我们的糯糯也要跟你爹一样能干啊,做个能安国兴邦的好贤臣,才不会辜负你爹给你取的名字。”
    昌盛帝抱着孩子晃了晃:“诺,堂上一呼,阶下百诺,你爹对你的期望很大啊,陈诺。”
    底下的许怀谦和太子听到昌盛帝的话,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许怀谦:我给我儿子取名字,才不是抱有这个期望,那是我老婆对我的爱。
    太子:不知道谁前些日子说陈诺这个名字太软糯了,一点气势都没有,这是翻书终于找到一个适合的词,不然还是会觉得“忠耿”好听是吧。
    对于许怀谦和太子的吐槽,陈诺小朋友一点都不知道,在被昌盛帝逗着玩时,吐了昌盛帝一手的口水,吐完还觉得非常好玩,还朝昌盛帝笑得格外的甜:“哈哈!”
    谁叫昌盛帝把他抱起来玩了。
    “陛下,这样对小孩子脊椎不好。”许怀谦在底下看得眼皮子飞跳,不是自己的孩子,玩起来不心疼是吧。
    这才几个月大啊,就这么抱着玩?
    昌盛帝一听许怀谦这样说,这才讷讷地止手,解下腰间的玉佩塞在陈诺怀里:“朕看你这个孩子,颇得朕心,好生养着,又是一枚能臣。”
    然后让鹏万里抱着孩子,把他还给了许怀谦。
    “谢陛下赏赐。”许怀谦看了眼陈诺手里拿着极品羊脂玉,抱着孩子,立马给昌盛帝道谢了。
    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陈诺手里拿着的这块玉佩,是无价中的无价,刚刚对昌盛帝把糯糯把起来把玩的怨言,一下就消了。
    他儿子,好像还挺招财的?
    他跟昌盛帝这么多年,没见他赏赐给自己什么东西,他儿子好像都得两回了。
    上次的满月宴,也是皇帝和皇后赏赐的金银珠宝最多。
    下了朝,许怀谦将陈诺手里的羊脂玉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一摸还是热的。
    不愧是极品羊脂玉,怪不得他儿子拿着爱不释手,大冬天的手里拿个暖和的东西,当然舒服了。
    “啊!”许怀谦把他的东西拿走了,糯糯还朝许怀谦问了一声。
    “这东西太贵了,你还小,爹给你收着,等你大了再给你啊。”这么贵的东西,叫你个小家伙摔碎了多可惜。
    “玩娃娃吧。”许怀谦把他丢在朝堂上的布偶捡起来,拿酒精消了消毒,又塞回他手里,让他继续把玩。
    “阿秋——”
    “阿秋——”
    陈诺小朋友对酒精的味道还是不太习惯,连打了两个喷嚏。
    打完也没有哭,抓着这许怀谦塞给他的娃娃,像是注意力被转移掉了一样,扯来扯去,偶尔还给许怀谦发出两声不知道什么声音:“哦!哦!”
    看到儿子不哭不闹的模样,许怀谦欣慰地笑了,小孩子就是好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