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昔说自己喜欢看剧情片和悬疑片。
凌屿积极地说自己也是,立刻和虞昔分享自己最喜欢的几部电影。
乔韵有些懊恼,自己干嘛要把焦点转到虞昔身上。
“电影看完了,要不我们再去音乐室玩一下?你们不是都会乐器吗?让我们饱饱耳福呗。”
她说的你们,指的是凌屿,虞昔和盛决。
“对啊,都要离开了,今晚就多玩一会儿吧。”陆青青也不想回房间,回去没意思,又睡不着。
秦斯明不知道虞昔会乐器,只知道凌屿会很多乐器,他之前看到过凌屿参加节目的视频,他还有几个外号,叫贝斯小王子,吉他小能手。
“凌屿你要露一手吗?”
凌屿说:“可以啊。”
会乐器的男生能加分,这也算他的特长了。
他当然想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展露一下。
“要不盛决你也弹一小段。”乔韵看向盛决。
凌屿问:“盛决哥也会乐器吗?”
“对啊,盛决的钢琴弹的很好。”邓欣柔说。
凌屿看向虞昔:“好巧,虞昔你不是也会钢琴吗?”
秦斯明:“虞昔还会弹钢琴啊?”
盛决不动声色看向虞昔,这一次他没有说话。
虞昔:“会一点。”
秦斯明:“一般说会一点的都是谦虚,你肯定很厉害。”
她笑了笑,没说话。
屏幕暗下来之后,盛决站起来,“走吧。”
乔韵以为他不愿意弹,“去哪?你要回房吗?”
盛决:“去音乐室。”
这就是愿意弹琴的意思。
大家都很期待。
“看来今晚能听到盛大影帝弹钢琴了,之前看他在《天才》里弹钢琴,我还以为是替身,后来才知道是他亲身上阵。”陆青青说。
“他弹的真的很好。”那部电影,邓欣柔看过好几遍。
乔韵回头去问:“虞昔,你呢?要不要也试试?”
“我就不了吧。”虞昔没什么想法。
乔韵:“怎么了?太久没弹,忘记怎么弹了吗?”
虞昔但笑不语。
乔韵看她宠辱不惊的样子有些心烦,“对了,你手里拿着什么啊,一直握着。”
“没什么,吸管的包装垃圾。”她一脸自然地走到门口,本想丢进垃圾桶,想了想,还是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三楼很少有人来,垃圾桶都是空的,丢进去要是有人多看一眼就会发现是个纸团。
还是冲马桶好了。
“我跟你一起吧。”乔韵走到虞昔身边,要跟她一起去。
其他人就先去音乐室了。
……
洗手间里没有摄像头。
一进来,乔韵就毫不客气地问虞昔:“你手里拿的什么啊,我看不是什么垃圾吧。”
她语气有些强势,虞昔瞥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不能问吗?还是你心虚了。”乔韵被虞昔的语气气得脸色发青。
虞昔淡淡看她一眼,“我想不出我有什么心虚的,你觉得呢?”
乔韵:“……你是不是觉得大家都喜欢你,你很得意?”
虞昔笑了笑,“不是,我是觉得你讨厌我的样子,挺有意思的。”
说完,她进了洗手间,把手里的纸团丢进了马桶。
冲掉之后,她才出来,这时候乔韵已经不在外面了。
她走出洗手间,看到秦斯明站在走廊,背对着洗手间,她走过去,秦斯明才转身,看到虞昔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忽然出来了?”秦斯明红着脸。
虞昔:“怎么了?你不是在这等我吗?”
站在这,就是洗手间的必经之处,除了来等她,好像也没别的可能了。
被说中的秦斯明脸更红了,“嗯。”
“有事吗?”
“这个……这个给你。”
虞昔看着他递过来一个粉色的折纸爱心。
“这是?”
“你回去之后再看。”
秦斯明红着脸,小声说。
虞昔点点头,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
她刚丢掉盛决给的纸团,又收到一个爱心,可她没地方放啊。
手里好不容易没东西了,又来一个。
没办法,她只能继续攥在手里。
“他们人呢?”
秦斯明指着走廊另一头,“都在音乐室。”
“走吧。”
虞昔过去,发现大家都在里面干站着。
“虞昔你来了。”凌屿欣喜地看着她,他背着吉他站在台上,姿势都摆好了,就等虞昔过来。
虞昔没来,他说什么都不开始。
看到虞昔就进入了状态。
“这是我自己编曲的歌,最近两天谱的曲,你们算是第一个听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虞昔的,眼神专注。
说完,他就低下头,闭上了眼睛,不得不说,凌屿玩乐器的样子非常帅气,坐在凳子上,抱着吉他,全神贯注地拨动琴弦。
他弹完,大家纷纷鼓掌拍手夸他。
凌屿看向虞昔,见她也看着自己,眼神里是赞许。
凌屿就很高兴,他笑起来灿烂又张扬,还有几分孩子气,“盛决哥,到你了。”
盛决坐在钢琴前,双手放在琴弦上。
等到房间完全安静下来,他才轻轻抬手,然后按下来。
虞昔听了几个音符,就知道他弹的是《月光奏鸣曲》。
那天这钢琴的音还不太对,今天一听又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好的。
在场的人里,除了她应该只有盛决会调。
看来是他。
虞昔有些惊讶,而且她没想到盛决会选择这首曲子。
当初,原主和他一起弹过。
当然虞昔自己也很喜欢这曲子。
他弹的是第一乐章。
旋律中透着淡淡的背上,徐徐道来的同时,给人压抑的感觉。
听起来有些阴暗,可是这是贝多芬献给他心爱女人的曲子。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敲在心上,仿佛在说诉说着:我爱她。
压抑着的爱意无从抒发,只能借助琴声,用音乐表达。
音乐可以表达情感,也能传递爱意。
虞昔之前好像不太明白盛决的意思,也不懂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小纸条。
现在却忽然明白了。
她看着弹琴的盛决,神色慢慢变得复杂。
一首没有弹完,盛决就停了下来。
他好像弹不下去了,表情有些奇怪,抬头的时候,他往虞昔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的悲伤似乎难以抑制。
好在他很快低下头,要不然一定会被人看出来不对劲。
“怎么了?”邓欣柔问,“怎么不弹了?”
“不想弹了。”盛决说。
“是不是累了?”邓欣柔知道弹钢琴也很费心力的,她关心地看着盛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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