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佩不知道该如何将前尘往事对少女宣之于口。
世人皆道情深不寿,再者少年人心性不稳,倘若她有朝一日幡然醒悟,自己当如何自处?
崔欣宜察觉到她的挣扎,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没关系的司徒佩,我会等到你想说的那天。”
司徒佩愧疚感骤然到达了顶峰。
宜儿……
崔欣宜扬起笑意:“好啦殿下,累了一天,我们早些安置吧。”
司徒佩直起身,此时的她已然恢复了往常的仪态,但她躲避着少女的眼神,毕竟作为年长少女这么多,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嘛。
趁司徒佩沐浴的功夫,崔欣宜唤来苏合,对她耳语几句后便让她退下了。
即使躺在床上,司徒佩依旧有些不自然。
崔欣宜钻进她怀里取笑她,“殿下,同我还别扭呢。”
司徒佩睁眼嗔她,“莫要多言,早些歇息。”
崔欣宜爱惨了她此刻的小女儿姿态,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偷了几口香才罢休。
次日,趁司徒佩不在时,崔欣宜展开苏合递给她的字条。
看完后,她的眉宇间闪过困惑,这个孔俞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法子,竟能让殿下乱了方寸,尤其她还特意央大伯父关注此人。
再一想到殿下或许是因为他才落泪,少女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司徒佩是因为一封拜贴去了前殿,递帖子的人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而是一芥草民。
只因他一句雪夜救命之恩传到了晋中耳朵里,这事原是他督办的,一想到那人古怪得很或许真有几分本事,于是他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将帖子递了上来。
司徒佩觉得左右无事,不妨一见。
那男子在偏厅等候,一见司徒佩林下风度,一时竟出了神。
晋中拂尘一甩,怒目而视,“放肆!”
厅中侍卫齐刷刷地按向刀柄。
男子当即五体投地,不伦不类地行起礼来,“拜见公主娘娘。”
将他领进来的小内侍脸都白了,谁能想到这汉子瞧着人模人样的,却举止放荡不说,还半点礼节都不通晓。万一公主怪罪下来,晋太监能扒了他的皮!
司徒佩并不计较,手虚虚一抬。
晋中:“免。”
男子起身后自报家门,他叫王川,陇西人士,天生神力,飞檐走壁,擅使刀剑。
司徒佩不置可否,“你既有这等本领,何以在雪夜当街昏迷?”
王川嘿嘿一笑,“我那是在大街上睡觉嘞,莫不是你们将我搬开,我能一觉睡到天亮。”
司徒佩不禁莞尔,“口说无凭,既如此,你就同我们嵇统领切磋一番吧。”
嵇永早就跃跃欲试,势要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游侠儿。
两人在殿前的广场摆开架势,百来个回合下来,嵇永渐渐处于下风。
王川见势一收,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今天手感不好。”
嵇永不由暗松了口气。
司徒佩见他粗中有细懂进退,眼中多了一丝赞赏,“你为何要投入我的门下?”
“功夫再高也得嚼用嘛。再说了,我们有缘,你得收了我。”
司徒佩掸袖,淡淡说,“孤这里怕是没有让你施展才能的地方。当然了,你若愿意,就在嵇统领手下领份闲差,也算有口饭吃。”
王川咧嘴笑,“愿意愿意,谢谢娘娘了。”
司徒佩:“侠以武犯禁,在我府里断不可仗势欺人,否则决不轻饶。”
“成,成。”
临走前司徒佩交代嵇永,“也教他学学规矩。”
嵇永抱拳,“喏。”
回去路上,司徒佩坐在撵上特意叮嘱,“有王川这个先例在,往后府上这类拜贴会多如牛毛,你记得让门子一概回了。”
多了可就有结党的嫌疑了。
晋中领命。
回到后殿,司徒佩同崔欣宜说起此事。
崔欣宜笑,“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听殿下一说我倒是想见见此人了。”
司徒佩神色淡淡,“倒也不必。”
崔欣宜笑得更欢了。
天更热了,公主府里冰鉴、风轮、冰饮子轮番上阵才让人感觉好些。
她们都如此了,更别说靠天吃饭的老百姓,他们夏季怕旱雨季怕涝,还有蝗灾和风雪。
这次遭遇旱灾的是畲川郡,报呈说土地龟裂寸草不生。
按前世来看,这次携领赈灾的会是殿阁学士李泰,他是建兴帝用来制衡林穹和苏纪的,他亦是赵郡李氏子,对崔氏也能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
这就表明建兴帝对林苏两党容忍度越来越低,以至提拔了他最忌惮的世家。
等吧……
今夜的月光特别亮,它透进熄了烛火的寝殿,洒下满室银辉。
司徒佩靠在大殿的宫柱上,被崔欣宜踮着脚索吻。
她俩已经有些时日没有亲热了,只因崔欣宜来了葵水。
如今日子一过,少女便迫不及待了。
“殿下。”少女含糊不清地呢喃。
两人皆身穿轻薄的里衣,动作间体温升腾,燎得人心悸。
女人被亲出了感觉,旋身一动,反将少女按住,低头亲吻。
她边吻边带着少女要床边走,少女不肯,她搂住女人脖子撒娇,“就在这里嘛姐姐~”
司徒佩讶然,轻声说,“这如何成体统?”
崔欣宜却不管,她先一步吻向女人颈间,再将她的手牵至自己的胸口,“姐姐,疼我。”
于是一大一小便倚着宫柱荒唐起来。
只见两人衣衫半解,女人将少女紧贴,架起她一条腿圈住,两指尽数埋进湿热紧致的甬道里动作着。
“唔啊,姐姐轻些。”
司徒佩将前襟拉开一些,搂紧少女,低喘,“宜儿含住。”
说罢更添了两分力在湿润的花径中冲撞,水声回荡在室内。
崔欣宜在女人胸口蹭来蹭去,如泣如诉,“不行了,殿下慢些。”
感受着指间的挤压,司徒佩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将少女反按在柱子上,自后背进入。
她一边伸进少女衣襟揉捏,一边挤开依旧翕动的花径,少女原本还未平息的快意再度被掀起,似浪潮一般将她淹没。
“姐姐,呜呜。”
少女已经来了两次了,再要来,只怕要脱水而亡。
“不要了,殿下,求求你,啊啊。”
司徒佩被溅了满手的湿热,她拥住瘫软的少女,见她一幅被欺负狠了的样子,不忍再欺负,将人抱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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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佩:哭归哭,但我就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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