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时期,还是一个比较蛮荒的时期,监狱低矮、阴暗、潮湿,还严重缺光,大白天的走进去,跟关小黑屋似的,十分让人不适应。
李白让杜甫守在外面,自己自告奋勇引周末进来,周末还以为他这是要将热心人的角色演到底呢,谁知一脱离杜甫的视线,他就秒变脸,冷冷地道,“小子,你别当我们真好蒙,西施可是吴王妃子郑旦郑娘娘的好姐妹,最近这几天,郑娘娘一直在想办法救她出去,只怕,你不是什么东施的表哥,而是郑娘娘派来的眼线吧?”
“你是说郑旦吧?她还没资格使唤我!”周末实在是为他这扯一曲是一一典的不省心联想力头疼,直接装高大上。
“哟呵,连郑娘娘都没有放在眼里,你莫非是王后娘娘派来的人?”李白不仅不生气,还更有兴趣了,两眼放光,跟点着两盏鬼火似的,在乌七墨黑的阴暗牢房里,看起来有点吓人。
周末心里一阵恶寒,表面故作高深地摆摆手,道,“最近宫中内斗得厉害,真正的聪明人,有些事情心里看得明白就行了,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是、是、是,小的明白,明白。”李白之前说的“上头有人”是真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好是王后身边的一个老嬷嬷,他立刻作心领神会状,不再多言,眼睛却不自觉地往周末两腿之间瞅。
估计是把自己当成太监了,想象力太丰富!
周末下意识夹紧双腿。
西施是被关在监狱西南角一个最偏僻的小牢房里,自然条件还不算太差,地上铺了稻草,夜里睡觉不会太冷,否则,这深秋天气,小姑娘家家要是直接睡地板,估计不要两天就能让人冻病发高烧了。
李白打开牢门,放周末进去后,先把牢门锁上,然后再直接把牢门钥匙从牢门栅栏口往周末怀里扔,也不管周末有没有接到,扔过来后,掉头离开。
周末本来还对他这番做法很感动的,觉得他相信一个人时,似乎也有些相信得不讲道理,平添几分可爱。
但等他离开后,自己拿着钥匙走到牢门口,试图开牢门玩玩后,才发现,牢门挂锁的地方从牢里伸手去够,是根本够不着的,想用钥匙开牢门,必须得站在牢门外面才行。
这不是坑人么,白高兴了!
周末悻悻回转身,走向墙角草丛里躺着的人影西施。
传说中的历史四大美人,西施可是排行第一。
落雁很正常,不管哪个女人,要是站在田野里,秋天时,南飞路过的大雁总难免有飞得累了、需要补充体力的时候,落到田野里找点吃的是大概率。
闭月很正常,天气从来就不可能一直很好,不管哪个女人,要是站在月下,风起时,必然时不时飘来些浮云遮月。
羞花很正常,不管哪个女人,要是凑巧去摸含羞草的叶子,含羞草都会花瓣立即收缩,绿叶卷起低下么。
唯有沉鱼不易,一般的鱼看到人会躲,不一般的鱼看到人会凑过来,这不躲又不凑过来,而是因为看到美人水里的影子,被活活给美晕了,沉水里去,该是有多美!
周末生怕管不住自己的心,只一眼就爱上了西施,先在心里把素媛、玉环的形象都反复过一遍又一遍,做足了心理建设,才走到西施身边,停下来。
眼前是一位身材曼妙,雪肤玉颜的美少女。
大概是在牢子里被折磨过了的缘故吧,尽管她看起来天生丽质,瓜子脸儿完全吻合瓜子脸的黄金比例,眼睛大得像网游中的精灵,嘴巴小的真就跟樱桃差不多大,但是她那眼神好奇怪,明明是发现自己、看向自己了,但不仅显得不怎么明亮,还有点散光,像是看不清自己似的,该不会是近似眼吧?
周末正纳闷呢,初醒的西施也终于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她冲周末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然后,原本有点散光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如金钢石似的,无比璀璨夺目,差点闪瞎周末的狗眼。
太好看了,真是太好看了,这辈子,还没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呢,难怪吴王夫差那么狂妄的家伙,也会拜倒在西施的石榴裙下,值得,值得呀!
要是可以让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的主人可以每天这样看自己,什么江山,什么名利,统统取来拱手送给她做礼物,也是可以的!
周末心潮澎湃,倾慕之意如火如荼在心里越烧越旺。
“你是?”西施注意到了周末看向自己的痴迷眼神,不过,不以为意。
除了越王,基本哪个男人看到她都是这副眼神,而越王不是这副眼神,据范蠡说,也不过是因为他被吴王俘虏时,打伤过双眼,眼神不好,看东西模糊所致。
“我是你邻居东施家的表哥周末,我们小时候曾经一起见过面的,西施姑娘,你不记得了?”反正年少不记事,周末把糊弄狱卒的同一个谎言进行到底。
“哦,原来你是东施家的那个表公子呀,我有印象了!”西施又惊又喜地喊道。
东施家还真有个表哥,这个表哥西施小时候还真认识,细看周末的面部轮廓,似乎跟小时候的东施表哥有那么一丢丢像。
不过,东施母家姓朱,东施表哥明明也是姓朱的,为何现在又姓周了呢?
西施想不通,好奇地问道,“表公子,我记得你以前是姓朱呀,怎么现在却是姓周了?”
“唉,一言难尽。”周末没想到自己随便捏造个套近乎的身份,还捏造对了,果然无巧不成书,只好继续往下圆谎。
他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低下头想了想,想起历史上西施十三岁时就被范蠡发现并带走了,装模作样道,“我父亲在你被范大夫带走那年去逝了,我母亲改嫁,我为了不引起继父的忌惮,只好不用真姓朱,跟着继父改姓周。谢谢你还能记得我其实是姓朱。”
“没什么,是我不好,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西施善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顿了顿,才又问道,“朱公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