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满足喟叹消融于寂静的夜幕,黑暗是那样仁慈,包藏了一切污秽与肮脏,容纳了一切禁忌而不为人知的火热爱恋。
在这样的默许下,被那炽热感情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恋人才有了短暂的假释,脱离那平凡的躯壳,寂寞的灵魂彼此拥抱。
我在下坠。
躺在哥哥的柔软床榻上,哥哥愈发健壮的身躯紧紧压着我,与我的胴体贴近着,我寒凉的身躯被他身上传来的火热温度抚慰着,那简直,无法用炽热来形容。
我简直像是一滴在蒸发消散的水蒸气,滚烫的温度让我头晕目眩,陌生的哥哥也是。
他紧紧搂着我,身上干净的薄荷香气萦绕在我的鼻息间。
比在景家后花园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还要贴近。
我第一次触碰到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罪孽。
再没有聒噪而苍白的言语粉饰,那样纯粹而炽热的爱恋与执念。
我们就这样紧紧相拥,但泪水且依然不断从我的眼角滑落,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我终于获得了幸福。
无与伦比,独一无二的幸福。
然而又是那样疼痛而酸涩的。
我太贪心了,一旦尝到甜头就想要天长地久。
可是我们,该何去何从?
我轻轻挣脱着,哥哥立即就松开了些,但依然牵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躺在床上对视着,他看见了我满脸纵横的凌乱泪痕,笑着抬手揩去了眼角残余的泪珠。“怎么哭成这样?”
我也忍不住嗤笑出声,“还不是你!”看着他微笑的神色开始变得黯淡,我连忙解释:“这次是开心啦!是幸福的泪水!”
“是温暖的泪水。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我终于知道,我的哥哥,像我爱着他一样爱着我。我,不是一座孤岛。”
“我,也会感到幸福。”
“·······小臻·····”
我吻住了哥哥的唇瓣,清浅地,用舌尖描摹着它们的形状,然后,试探般轻轻打开,略微放肆地开始舔弄整洁的齿列。
然后,一条粗糙的大舌突袭般裹住了我试探的小舌,又侵略占据了我的口腔,有力舔弄着我敏感的上颚。
我就像是块被竭力舔逗玩弄的冰珠,在他火热的攻势下只能渐渐融化成一滩晶莹清澈的水液。
所以哥哥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入了我湿热的深处。
我们两人都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唔——”
我们连肉体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像是晒干的玫瑰花瓣被浸润后那样缓缓绽放,一切细小的触碰都放大数倍,少年人的喘息像是在播放器中一遍遍循环的音乐,皮肤因为汗液的分泌而变得湿黏,我们却依然不肯放开紧紧拥抱的双臂,即使这个姿势用来做爱是那么奇怪,可那又怎样。
做爱只不过是我们亲吻拥抱的衍生物。
快感让我的双目被熟悉的迷朦月光遮蔽,但我依然望着哥哥此时注视着我倒映着我的双眼,他日益趋向成熟的眉眼,还残留着些许童年时期那精致而稚气的痕迹。
我伸出手,摇摇晃晃地抚向他的脸庞。有几粒坚硬的胡茬硌到了我指尖,再轻微不过的刺激。
可惜我已经窥见天堂的那片纯白,这样细微的刺激也足以使我的神经末梢战栗不已。
哥哥看着我已经神游的空茫神色,和刚才甬道中的剧烈蠕动,知道我已经高潮了。看着他打算退出我的体内,我连忙将他推倒在床,“不行,你还没高潮!”
“这不重要。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小臻。”
“嗯哼?那······让哥哥快乐,我就快乐。”
我骑在哥哥的胯部,开始缓慢前后摇摆着,低头看向郁添。
“嗯····哥哥····你·····你还记得吗?”
“呼····呃···什么?”
“小时候,总有人说我们明明是····嗯···异卵双胞胎,为什么长得却和同卵双胞胎一样像···结果现在·····我们好像·······越来越不像了···”
那双迷人的眼眸失去了骇人的烈焰,温润的月光又回到了那片荡漾的湖心。
他笑眼弯弯,仿佛是为我提出如此不合时宜的疑惑而感到好笑。
于是我赌气似的沉默了,夹紧的甬道开始快速摩擦他的肉棒,尽管这于我而言也算是一种快乐的刑罚。
在我快第二次高潮时,郁添却开始了他气喘吁吁的解释:“因为···我们不是···两块完全相同的玉佩····我们···我们像是两片碎玉,只有合并才是一块完整的玉璧。小臻!我爱你……”
接着他低吼一声,起身紧紧抱住我,射在了我里面。
而那句话,却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一片默然中,心如擂鼓。
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彼此才是彼此的幸福。
别人再多的爱我也不要了,我只要哥哥的。我只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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