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从密室里回来,皇帝封敕的旨意便跟下来了,淑妃。鱼贯而入的女侍太监看得她眼花缭乱。权贵这样容易,容易得叫她心里打死了结。
如此二载。
繁缕塌了心做皇妃,正净了手拈花欲做糕点,一女使匆忙跑来,道“娘娘,万…万大人回来了,已在金銮殿前跪了两柱香了…”
哗啦水盆被打翻一地,“回…回来了?怎么回来的?皇上的旨意?还是他…”陈氏站起身来,那万二郎本是无召不得回的,此刻不过两年便回了京城,要么是皇帝一心治住他,要么是万二郎抗旨而归要讨说法的。
正想着,皇帝近侍便进殿来。
繁缕一颗心攥紧,紧得生痛,轻声道,“是了…妾已发誓侍奉皇上,岂有见外臣的道理。”
“娘娘大智,只皇上体恤,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见见无妨,召您到金銮。”繁缕不知所谓,既惶惶于与万二再相逢,又苦于皇帝淫威。圣旨之下,却也唯有一从。
繁缕从大殿后门迈进,一眼便见皇帝隐怒的侧颜。
“你来了。”
“朕想着他应是想见你的,你要见他吗?”
“何必见呢。”繁缕偎在陈赦安怀里,仰首去啄他喉结。
“好。”陈赦安扯一把座旁的绳,一段纱便落在桌前。
“朕要议事,好好伺候。”繁缕早看出这天子不讲规矩,论政也不避讳女人,便迎着他戏谑的脸团缩在他脚下,轻轻拨开他玉带,放出高挺的欲龙抚弄。
她的手那样软,只是触碰既让陈赦安烦闷的心稍得疏解,抬声道,“传吧。”
不多时,一男人上殿,跪着告罪。
是万二。
繁缕如有山海澎湃在胸,可她知道这是陈赦安故意的,早在来之前便做好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她不敢外显,更拼力地侍奉,小口吻着他,软舌缠弄他,猫似的收起爪牙讨好他。
他好像颇为受用,按着她的脑袋往喉咙里捅。繁缕不敢出声,只觉要窒息过去。口舌间的淫秽气也勾得她下身湿透,却还浑身紧绷着,竖着耳朵听殿上的动静。是他跛脚走来,是他撩动衣摆,是他下跪。是他叩首告罪。
良久,陈赦安才出声,“不召而回,应属何罪?”赦安抚着繁缕的头,顺着青丝卡到脖颈,不施力,却叫繁缕如有山重,“爱妃觉着呢?”
繁缕下颌一梗,顿住一刹,她藏了那么久,却还是被他拉到人前。贝齿磕在肉冠上,引得他一痛,“嘶”出一声。
“看来爱妃也觉得死罪难逃?”陈赦安动怒,将她从桌下拉上来,圈在怀里将她亵裤扯到膝弯。
“皇上…别…”繁缕小声唤他,又怕再激怒他,填了句,“妾怕羞…”
隔着一层纱,万二看不清女人是谁,却依稀能辨她身姿曼妙,沾了欲望的声调婉转如莺啼。可他跪着,站不起来。“请皇上让我与繁娘相见。”万二掷地有声地念,繁缕听得清清楚楚,却不敢出声。
“判书,朕让繁娘亲自给你写,如何?也算几日夫妻缘断的见证了。”陈赦安低低的笑。
繁缕怕极了,既怕旧夫郎命断当场,又怕真如皇帝所说断在自己手上,抖着手不敢接皇上的笔。
“好啊,那还是朕帮你。”陈赦安贴着她的耳说。繁缕半边身子都发软,皇帝却将毛笔捅在她小穴。
“啊——”实在是意料之外,繁缕没能忍住。那毛笔极细,进去得颇为容易,却也不安分,在里面搅动不止,那笔太细,顶了这处,又引得那处痒动。直挑弄得她春水连连,几乎要淌湿她身下的衣衫,沾染皇帝的龙袍。
万二听她娇吟,便可断定这是她的旧妻,那样可人,那样美丽,刚结亲时藏在被铺里不敢同他见面,捂着脸要熄了灯才肯动情,他记得她满面羞红,也见过她情意动容,可如今被纱帘一拢,全然不是他的了。他拳握得紧,手指指节咔咔的响。
可上位人丝毫听不到。
那春水激荡,女子隐忍的嗯嗯娇啼,都钻进他的耳蜗。
陈赦安吻她的耳,吻她的唇,搂住她肩背的手绕着玩弄她的乳,如是下身便更淌出水液。
他搅弄够了,拿出毛笔,那上好的狼毫一簇几乎是要滴出水。他将毛笔往墨池稍点,就着她的春水落在纸上。
云:“万二督查不力,非召即回,责革职流放,永不得回京,其父教子有缺,官降三级,永不升任。”
诏令折出薄薄一张,陈赦安长指一甩,那纸便软软飞出纱幔,落在万二眼前。纱幔微扬,万二抬头间窥见繁缕衣衫一角,她衣衫半解,腰腹的白玉肌肤几乎要烫伤他的眼。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金銮,也许是侍卫押解的,也许是自己走出来的。
他头脑昏得发痛,父亲还在外敲他屋门。
“父亲啊,我们总归是要死路一条的,那便要我奋力一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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