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主被姜言激得无暇他顾,法堂了却又被姜言当众揭了面皮。
二人日后就算再掌权于庵中也失了威信,只能徐徐图之,又何况是今晚。
了法配合着姜言把控着主场并加以引导,暂定了莲汇阁了寂职掌一庵权势,武道堂了法、斋堂了然从旁协助。
事情定下,各处布防启动。
姜言就急匆匆地带着,武道堂抽调出来的十位师姐下了山,直朝奚家庄赶去。
姜言进庄时,各处已经戒严。
庄墙内外的陷阱已经检查修复完毕。墙上铁棘遍布,投石机、攻弩分布架起,墙内的暗洞里只待午夜机关枪、短弩就位。
庄墙内一口口大锅已围墙分段垒好,锅内注满了棉油,一车车柴禾正分批往锅前相送。只待午夜点柴烧起,滚油顺着庄墙朝外泼下,为墙上的民兵壮汉争取两刻时间。待油温下去,再投下火把将油点起,形成一道火墙,又可为他们争一刻两刻时间。必竟奚家庄的四门才是主要关口,而围庄修建的庄墙跨越太长,出动守护的人数有限。
大战在即,在忙碌而紧张的氛围下,连鸡犬都缩着脖子停了鸣叫。
“慧心!”庄口的栅门下,奚呈继迎了上来,打量了眼姜言带来的十人,问道“可是武道堂的小师傅?”慈念庵只有武道堂和法堂的尼姑会武,相比法堂尼姑们玩的花架子,武道堂的众尼练的可是实打实的硬功夫。
姜言点头。
见此,奚呈继轻吁了口气,“我正担心,让你一个人领着庄中的老人小孩在地道里躲避,行不行呢?”心中点了遍人数,双手一击,他赞道“这下好了!”奚家庄通向外面的地道有五条,若只有姜言一人带队,那一庄的老人孩子便不能分散。
就如鸡蛋一般,放在一个篮子里,总没有分散放置来得安全些。
“我领人进地道?”姜言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只当自己听错了。她拥有精神力、精神印记的事虽然无人知。可单单作为庄内唯一的一名医生,哦!现在多了一个,大猫也跟着赵征来了。
就算如此,也不该让她躲起来吧!要知道刀枪无眼,真要打起来,区区一个大猫也不够用呀!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不跟着躲起来,还想扛枪上墙不成?”
呵!和着说让自己带人进地道,还是给自已抬脸了。
“大伯,带人进地道的事,您再找人吧!”二哥没死在他长子的手里,先前的仇怨自当一笔勾消。再次面对,姜言对他多了份尊重,“木工坊制出的十架重弩,需要超强的臂力。”
“武道堂的这十位师姐,常年提水上山,练就了一双铁臂。”
“我正准备带她们去木工坊找胜师姐呢?”您老就别截胡了。
“这……这道也是!”奚呈继揪着胡子,让了让道。
待姜言走过身边,又被他一把按住了肩头,“慧心,她们用弩,不能进地道。你必须去!”抬手制止了姜言的反驳,“听我说!”
“慧心,就因为你会医,你才必须进去。”
“不说上次周家庄受伤回来,至今还没痊愈的八人和天宝、天佑及你昏迷不醒的诚适伯需不需要你。”
“就说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年幼的孩童,地道里若是受了惊吓,犯了什么病,没有会医的你在身边,又该当如何?”
“庄里的汉子上了战场,总不能还让他们为家中的老人孩子担着一份心吧!”
庄中之人姜言大多不识,浮现在她脑中的,是家中老太太坐在炕上为她绣小衣的身影。
“我答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