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套袖弩要在短时间内赶制出来,非一人之力。
饭后,姜言拿了笔墨纸张,当着奚家老中少三代男人的面,将袖弩的零部件和制作的步骤一一画了出来,“爷爷、爸爸,你们看!零部件拆分来做,就不存在着什么技术含量。只要略懂点木工能看懂图的,都能做。
多找几人先把木料的部分做出来,等铁制的弹簧、箭头打出来,不耽搁时间。”
“嗯!让你诚适大伯找人。”随口一应,奚士纶拿着图纸看了会儿,递给奚兆烨,“重抄一份。”
“烨娃快要高考了,我来吧!”奚承宜立即便明了老父意思,伸手道。
“你不行!诚适在村中还没站稳,你在冒然插进来,山匪不来还好,若真到了响马袭村,袖弩在村人手中就是一道保障,这份保障出在你手,不但影响诚适在村中的地位,也会引起诸多矛盾……”
“让小哥来吧!”姜言知道爷爷爸爸的意思,推出一人顶着前面,是为了护她。既如此,她便选一个天赋出众的,将墨家机关器械一道传承下去。
对上几人的目光,姜言继续道“小哥爱玩,好武,聪明机智,动手能力强,适于机关器械一道。”
三人互视,孙女、闺女、小妹说的是他们认识的孙子、侄子、弟弟吗?
见三人不信,姜言看着奚兆烨,直道“那袖弩到了四哥手里,四哥也只是试用一番吧!”见奚兆烨点头,姜言莞儿“可到了小哥手里,短短半天,那袖弩便被拆卸重组了不下10次。若你们不信,现下去他房里,还会见到些零部件或半成品。昨晚,小哥就开始复制了。”
奚兆烨看了看爷爷、大伯,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带回了一堆零件。
“等兆玮回来,看他的意思。”奚士纶拿着零件与姜言画的图纸对比了一番,点头道。
虽粗糙,与姜言修改后的图形尺寸略有些偏差,他们却看出了其中的努力与执着。
可袖弩于村子来说,不是小事。奚兆玮常年给三人留下的印象太过跳脱,只等晚上见到他,试验一番再说。
尽管心事复杂重重,几人各自有事,便也很快散了。
喝过妈妈熬的药,姜言一边清洗花瓣,一边运转心法吸收药效,冲刷经脉。
一个小时下来,姜言拭去额上的汗水,心下松了口气,又通了两个经脉。
如此下去,再有一周的药量,这具身体的经脉就能全通了,到时才算彻底去除身体的寒气。
后继,她在运转心法调养锻炼一番,补去身体的不足之症,健康长寿于她来说,将不再是奢望。
一个下午的忙忙碌碌,姜言做了三瓶桃花露,两瓶桃花面霜,四瓶梨花面霜,四瓶杏花身体乳,五小盒月季花口脂,三盒梨花澡豆。
把厨房罐子里雪白的猪油,后院的青竹(做瓶做盒)霍霍了不少。
暮色间,慧胜三人下山归来,姜言扎着围裙迎出,见几人面色疲惫间隐有兴奋,方松了口气。
“妹妹,看!”扑鼻的血腥味,让姜言的脚步往后退了退。
奚兆玮没眼色地紧跟上前,又将手里的东西举到了姜言眼前,灰扑扑的毛发触到姜言的鼻尖,鼻头发痒,姜言忙又退开一步,背了身,打了个喷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