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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事
    内功心法运转,真气带着药效往於堵的经脉温养冲刷。一遍又一遍,直至药效被吸收干净。
    睁眼坐起,姜言不自觉地揉了揉臀部,太阳照射下的青石表皮虽有些温热,坐久了也是透心凉呀!
    见姜言醒来,脸上的青白退去,平添了几分红晕,显得健康了不少。
    慧利松口气的同时,关切道“师妹可是好些了?”
    姜言活动了下筋骨,向慧利道谢,“好多了。刚才多谢师姐。”谢谢你的守护。
    “谢啥,应该的。”慧利摆了摆手,羞赧地避开姜言盛满感激的双眸,“我将这里收拾收拾,我们继续采药。”
    见她麻利地熄火,埋骨,打扫痕迹。
    姜言抱起碗罐用溪水洗了,刚沥了水,便被慧利接过,一溜烟地要往山洞送。
    “别,回来!”这人一天一顿,最多两顿的饭食,怕是已成了习惯。
    “师妹?”慧利顿住脚步,扭头寻问。
    “先放背篓里,今天还要用。”山里既然药材肉食不缺,她决定了,汤药食补加大力度,一天喝上两顿吃上三顿四顿。
    “哦。”
    将碗罐放进药篓,两人继续前行,有慧利在身边,姜言想走得更深些。
    一方面是寻寻看有无珍贵的药才,另一方面是想猎个大型的野物,给武道堂诸人添点油水,这也是她拉上慧利一起进山的最初目的。
    内山边缘
    今年这里还没被人踏过,经过一个冬天的休养生息,放眼望去,四周翠绿葱葱,古木参天。
    草丛中时不时有尾巴长长的鸟儿掠过,野鸡探头、野兔蹿跳,转眼又消失于茫茫的蒿草密林中。
    树根腐叶间有朵朵或白色或褐色的伞状物冒头,是各式菌类。
    残枝枯树上的黑木耳、灵芝,参天古树上的朵朵银耳……见猎心喜,不觉间地图在脑中勾勒,几株人参,两头野山羊,一群野猪,还有内山中的白狐雪雕虎豹豺狼……
    “噗通”一声,姜言脑中再次失控,双手抱着头,跪倒在地。
    “师妹,慧师妹……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别……别摇了!”再摇就散架了,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力吗。
    “哦,师妹你没事罢?怎会无故晕倒?”这身体也太差了吧。
    “会不会是太累了,等下回去我背着你走。”
    姜言无力地挣开她的怀抱,拄着拐杖歪坐在草地上,指了株这片最大的人参,打发她道“我没事,看到那颗十年生的人参,激动的。你去把它挖了吧,小心点莫弄断了根须。”
    “哪……哪呢?啊!这就是呀!师妹你真厉害,要没你,我见了也不认识,踩上一脚也就走了过去。”
    姜言揉搓了下额头上的黑线,都不知庵堂里专给经常进山的武道堂,开设的基础药草课,她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缓坐了会儿,姜言爬了两步,扯了朵树根处的一朵巴掌大的灵芝,生吞入肚,打坐调息了片刻,将药效吸收。方拄着杖站起,拿起另一把药锄,将一些可交任务的普通药草,如黄花芽、刺嫩芽、贝母、天麻、龙胆草、柴胡……一一采摘。
    任务量完成,姜言又采了两朵最大的灵芝,想着连同那颗人参,让慧利带回去给武道堂里几位有伤的师太用。
    两人又采了些能吃的菌类,银耳、木耳。
    慧利的肚子又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姜言算了下上顿吃食的时间,应是上午10点左右,现下太阳稍偏西,不到两点,一点多点。
    姜言随手摸了个野鸡窝,拿了六个野鸡蛋,带着慧利找了处水源。
    早上打的两只野鸡,姜言让慧利全部处理了,拔了羽毛掏了内脏,用盐巴里里外外地抹了,肚子里塞了菌子木耳野菜,外面包了层大叶子糊了层黄泥,丢在了火堆里烧上。
    自己熬上药,串了菌子在火上烤,熟后撒上点盐,鲜香扑鼻,香嫩可口。
    慧利跟着吃了两串,就不感兴趣了。姜言怕她一只鸡撑不到下午4点下山的时候,让她将那只兔子也烤上吃了。
    吃过鸡兔,姜言喝了药,洗衣了陶罐,装了水坐在火上。
    鸡蛋拌着野菜又煮了罐野菜鸡蛋汤,给慧利去些油腻。
    打坐休息后,两人没在采药,专挑猎物来打,姜言的袖弩用来打些小动物,比慧利更快、更多。
    一个时辰,两人打了四只野鸡,两只野兔,六只鸟,九条青蛇三条菜花蛇,两只百多斤的山羊。
    慧利来时带了柴刀,寻了几个枯树,砍了些枝杈,猎物用藤条绑了,捆在柴的中心,像昨晚一样顶在了头。
    太阳西斜,霞光满天,层林尽染。
    一天来收获颇丰,两人回庵的一路,心情均是十分愉悦。
    ……
    奚家庄
    “咳……咳,周婶……周婶,虎牙他……,咳,人呢?”来人显然是急跑了老长的一段路,这会儿双手拄着两膝,大口的喘息着,豆大的汗珠浸了满脸,打湿了夹袄的领口。
    正在后院整理菜园子的周芸,听到声音中的急切,心下一个咯噔,上一次有人如此过来叫嚷着报信,得到的是孩他爹牺牲的消息。这次……虎牙,莫不是虎牙,虎牙在镇上中学读书,镇上这段时间不太平……周芸脚下一软,差点就委顿在地。
    拉着锄头,踉跄着从后院奔来,隔着篱笆柴门,“怎么了?绍奕,可是……可是我家虎牙?”
    奚绍奕抹了把被汗糊着的双眼,直起腰,点头道“周婶子,虎牙在镇上出事了。”
    “嗷——”的一嗓子,周芸锄头一扔,一把扑到奚绍奕身前,双手如老虎钳般固住他的双肩,十七八岁的少年,单薄的身体被禁固住,动弹不得。
    “婶!婶,你别急,人没大问题,虎牙还活得好好的。”
    “真的?”周芸泪眼朦胧间,见奚绍奕对着她连连点头,“那……怎么回事儿?”这死小孩,纯心吓她呢。
    “遭人打劫,被抢了饭钱揍了一顿,断了根肋骨,在镇上医院躺着呢。”
    “哇……呜……你个死孩子,这还叫没事,我的虎牙,痛死为娘了……”周芸悲痛难忍,扣着奚绍奕的右手松开,一面哭嚎一面一下下拍打着他的左肩发泄着心中的惊惧。
    奚绍奕忍着肩上的疼痛,劝慰道“婶,你现在不该赶紧收拾了东西,去镇医院照顾虎牙吗?”
    周芸闻言怔了怔,袄袖子在脸上一抹,“对!奕娃,我这就收拾了衣服,还有钱,碗盆……去照顾我的虎牙。”
    “婶,你别急。虎牙已动了手术,病房里有兆烨守着。兆玮回来报的信,承宜伯得知后立马牵了牛回家喂上,只等吃完午饭送你去医院。还有婶,被子别忘了带,医院里租的被子老贵了。”
    “唉,婶知道了。”周芸强绷的身体松了松,听到六房伸手,她似有了主心骨,收拾起东西来,有条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