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由也如坠冰窖之时,鬼灯水月反应最快,喊道“身后!”雨田意识到不对回头,手中太刀握紧随时准备出手。
阴影处那人却不紧不慢掏出一个卷轴,对着看了一下,笑道“雨田,就是你没错了吧,嗯。”
雾隐村的追杀,难道已经追到这里了吗?
雨田在惊诧之余恢复了冷静,皱起眉头,不对啊,自己分明在到这里落脚之前把最后一轮追兵都杀干净了,所以雾隐村不太可能为了自己找到这里来,况且这个看上去过于年轻的家伙并没有戴雾隐村护额。
那么,来者就是野心勃勃的赏金杀手了,企图以他的人头换取高额赏金吗?呵……那就付出代价吧!
雨田何许人也?是能够盗走雾隐村秘籍随后逃亡出雾隐追捕范围的人,是继桃地再不斩后第二人。
迪达拉话音刚落,便歪过头沉静地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多由也从他的微笑中读出一丝熟悉,来不及多说,拉着鬼灯水月便向后疯狂飞奔,只雨田被微笑激怒,抽刀上前。
“不知死活的小鬼……”
迪达拉双手结印,“喝!”
随后一声巨响,爆炸声以迪达拉为中心响起,爆炸引起的蘑菇云压着火浪从中间向四周一层层蔓延,火焰在破败村子的每一处角落明灭,多由也拉着鬼灯水月逃过了爆炸的直接伤害,却也免不了被爆炸的浪潮波及地向前摔了个踉跄,多由也将捂着耳朵的手放下,大声问水月“君麻吕到底在哪里?”
鬼灯水月耳朵还在嗡嗡作响,但还是勉强听清楚了多由也在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喊道“你疯了?现在还想着那个死人?”
被迪达拉这么一炸,本就不怎么忠诚的鬼灯水月瞬间没有了再度冒险的兴致,他是从小被掳过来做实验的,经受无数次折磨才用自己的实力摆脱实验品的身份得以站到如今的位置的,本就对音隐村没什么归属感,现在动乱一起正好跑路。
然而下一刻,他感受到多由也狠狠抵在自己背后的苦无,冷笑一声,随后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成了一滩水。
多由也睁大眼睛,感受到面前这人以液体的形式脱离自己的威胁,咬牙当机立断双手结印。
“雷遁地走!”
“呲啦啦啦!”
鬼灯水月被这么一点迅速恢复人形,只不过原本柔顺的白发现在炸起来活像刺猬,他整个人看上去也出离愤怒,冲着多由也怒喝,露出尖尖的vv牙“你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居然还会雷遁!”
多由也冷冷地说“我只要你告诉我君麻吕的位置就好,不需要你冒险陪我潜入。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会告诉大蛇丸大人你已经死了。”
鬼灯水月眯着眼盯着她看了片刻,知道此时此刻每耽误一会就是危险,于是当机立断开口“君麻吕身上的血继很有用,他的身体在实验室冷藏着,和实验品们关在一起。”
于是多由也也不磨蹭,咬咬牙竟然真的原路返回往回赶,鬼灯水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摇头,拉了拉衣领往后继续跑去,前方就是村子出口了。
然而下一刻,鬼灯水月只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他看见前方模糊的人影,与此同时躲闪不及被一股大力径直击中脊背。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液化。
鬼灯水月被蝎尾拍到地上,只觉得脊背火辣辣痛,全身跟散架了般,他努力抬头,在一片天旋地转中看见眼前那人的脚慢条斯理走到他面前,鬼灯水月用力摇摇脑袋,骤然发出一声痛呼,一柄苦无,自赤砂之蝎手上脱手而出,残酷地穿透水月的手骨钉在地面,水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瞬间废掉的手,再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黑底红云的底袍。
……
雨田当场被爆炸的火浪吞没成渣滓,随后另一个雨田咳了一口鲜红的血液,在房檐下费力地站了起来,他的耳朵嗡嗡响,有鲜血从中流出来,慢慢滴落到地面,方才他原本打算以影分身分散来者注意力,本体在后背袭的,却不料,这个决定竟然救了他一命。
随后空中阴影再度放大,雨田睁大眼睛,看见一排白色小飞行物迎面高速飞来。
“喝!”
剧烈燃烧的火光冲天而起,巨大的爆炸声和澎湃的热浪扑面而来,一只白色巨鸟从空中低低俯瞰着掠过,又被迅速攀升的气流接引着抛向空中。
迪达拉轻快地吹了声口哨,机械眼透过弥漫的烟雾,方才的爆炸区域又引发了一处建筑的坍塌,随着墙壁的倒塌,里面竟然跑出了一些奇怪的生物。
浮肿的四肢,奇形怪状的躯干,不类人形的生物脚踝处还带着因为挣脱而断裂的手铐,随着他们一起跑出来的还有正常的,戴着音隐村护额的忍者。
这些音隐村忍者有的是四散逃跑,还有的,成群结队地拦着怪物。
哦,音隐村的啊,果然是有大蛇丸做靠山的吗。
迪达拉“啧”了一声看了眼遍地的实验体,想到了大蛇丸的手下云椒和水木,又想到他曾经对自己发出的招揽,只觉得这个人简直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恶心。
这一切都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音隐村忍者们也并非废材,在此等攻势下保持斗志的还有不少。在鬼灯水月跑路后,另一个人站了出来,男人身材高大强壮,面部由面罩遮盖半边,他每一次出手都有一个人头落地,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用冰棱控制着实验体的暴乱。
“鬼灯那个家伙呢?跑了吗?”再不斩将斩首大刀扛至肩头,瞥了一眼空中的人,那人是出乎意料的年轻,正处于少年到青年的过渡期,似曾相识的金发长的过分,遮住半只眼。
水无月白点点头,顺带着出手,冰棱将一个怪物的肩膀钉在墙壁上,“他大概见机不妙跑了。”
再不斩于是也没了守卫的兴致,低沉着声音道“那我们也没有呆下来的意义了。”说罢,他瞧了瞧周遭的明艳的刺痛人眼的火光,皱眉“这种攻击方式……似乎有些眼熟。”
迪达拉从空中俯瞰着这一切,忽然弯了弯唇。
“呦,熟人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