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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男主的作精继母[七零] 第70节
    洗了手把大门一关,进里屋开始织毛衣。
    木窗开着,里屋挺明亮,封映月把手表放在一旁,织一会儿看一下时间,大概十二点,她起身去煮了一碗面,吃过面后也没有立马坐下织毛衣,而是去坝子里走了走,遇见婶子或者是嫂子就站着说说话。
    别以为一时半会能回家,这要是聊上了三五个,一下午的时间就没了。
    可别小看聊八卦的能力。
    封映月只是下楼活动一下,所以很克制地聊了一下后,便上楼继续织毛衣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郑文文和她姐姐的东西全部做好了后,封映月交给唐文生,去纸厂的时候交给李主任就成。
    这是之前三个姑娘说好的。
    “我今天回老家看看,都半个月没回去了。”封映月和唐文生一道出门。
    “路上慢点,”唐文生牵了一下她的手,“不一定非要今天赶回来,你也该休息休息。”
    “那我在老家住几天?”
    “可以,”唐文生笑着点头,“我过两天休息,正好去接你。”
    “那车我就不骑回去了,”封映月笑眯眯地说道,“我坐牛车回生产队。”
    “也行,懒得骑。”
    唐文生也笑。
    出了筒子楼的大门后,封映月和他便分开走了。
    “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
    封映月先去买了点肉,正好瞧见有卖鱼的,价钱和老伯卖得也差不多,于是就买了两条大的。
    红大嫂早上一般很早,就在县城边等着看有没有人坐牛车,封映月提着东西出去一看,还正给碰上了。
    她上牛车没多久,红大嫂便喊着:“去大阳洞公社有没有人?顺道的都可以一起走!”
    封映月把东西放好,跟着红大嫂等了一会儿,还真有一对母女就和封映月是一个方向的。
    这天冷,母女二人穿得却不是很多,精神瞧着也不是很好。
    母亲大概五十多,姑娘十几岁的样子。
    “你说哥咋会变成那样呢?”
    上车没多久,姑娘就开始哭。
    “没教好,怪我没教好,你说他另外找了人,我回去后,可咋面对你嫂子啊!”
    婶子也难受得不行。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前面赶车的红大嫂都竖起耳朵听了。
    封映月干巴巴地坐在一旁,也不好插话。
    “得亏只是定了亲,嫂子没嫁过来才是万幸呢!只是她那么喜欢大哥,怕是接受不了。”
    封映月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了一点关于她们嘴里讨论的“儿子”和“大哥”的身份了。
    居然是纸厂的正式工!
    封映月更好奇了,侧着头似乎在看路边掠过的风景,其实和红大嫂一样,一直听着呢。
    “这事儿只有我们对不起她了,不能因为这个事儿,把你大哥的活儿给弄没了。”
    最后这位母亲含泪道。
    那姑娘虽然觉得不对,可一家都靠着大哥拿回去的钱活着呢,这会儿只能委屈嫂子了,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对方。
    快到公社的时候,这母女二人下了牛车,她们一走,红大嫂终于憋不住了:“妹子,你说她们讲了半天,到底在说谁啊?”
    “那婶子的儿子,那姑娘的哥哥,在纸厂干活儿,就是不知道是谁。”
    封映月大声道。
    因为车上少了两个人,牛也跑得更快一些了,带着风不大声点说话,都听不清楚。
    “这个我也听见了,”红大嫂的话让封映月忍不住扑哧一笑,她确实说了一句废话,“你说这得是个什么人渣啊?定了亲还找别的女人,这不是始乱终弃吗?”
    “是啊,”封映月点头,“不过那姑娘没过门,也免遭了这么一劫,以后会碰见更好的人家。”
    “难哦,这无缘无故地退亲,姑娘家可不好再找人。”红大嫂的话让封映月意识到这不是开明的后世,要是男方把脏水泼到女方身上,那这姑娘确实难。
    “希望男方不要这么不做人。”
    “希望吧。”
    红大嫂摇了摇头,总觉得能另外再找人的,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将封映月送到生产队外面,红大嫂的牛车就进不去了,所以封映月给了钱,下车跟红大嫂告别后,便提着东西进了生产队。
    这天冷了,地里没啥活儿,大伙儿不是坐在院子里吹牛聊天,就是上山砍柴什么的,路上倒是碰见了一些孩子,大人比较少。
    因为今天有点冷,所以元蛋没有出去玩儿,老老实实在家陪着爷爷奶奶他们。
    封映月推开院门,便见堂屋门开着,面对着院门坐着的是唐二哥,对方正大声说起赶集日那天看见的事儿。
    “这撞了人还想走?那不能,大伙儿一喊,就把人给按住了!接着你们猜怎么着?那人怂了,把老人送到卫生院去检查,还当众道歉了!”
    封映月笑着走进堂屋:“二哥说的是哪一天的事儿啊?”
    “哎哟!映月回来了啊!”
    唐母正吃着煮板栗呢,听见她的声音,顿时起身道。
    唐二嫂也笑眯眯过来接东西:“哟,还买了两条肥鱼!还活着呢!”
    青草穿了腮帮子,这会儿还在动弹。
    “想着回来杀,吃新鲜的。”封映月笑着摸了摸蹭过来的元蛋,见他抱着元元,忍不住又摸了摸元元的脑袋:“看来你把元元照顾得很好,都没脏。”
    “可宝贵了,”唐父笑眯眯地说道,“就带出门一次,还不准别人摸,后面怕弄脏了,就一次都没带出去了。”
    “三嫂你看,我这钩出来的小马怎么这么难看啊。”唐文慧立马拿出自己钩的东西,十分沮丧。
    “我看看啊。”封映月接过东西,就坐在她身旁,元蛋紧挨着她,封映月一手揽住他的小肩膀,一边帮唐文慧找问题。
    而唐二哥呢,又开始说那天撞了人的那件事,封映月总算是听明白了,唐文慧也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开始拆开重钩。
    “来,喝水。”
    唐二嫂端来温白开,“我也跟着学了几天,好家伙,这手和脑子啊,一点都用不到一起,越弄越生气,看啥都生气,干脆就不弄了。”
    说着,她又把身后的辫子拉过来给封映月看,“不过拖小妹的福,我这东西多得哟。”
    “我也有,”唐母笑眯眯地也拉过自己的头发,“文慧也给你留着几个,虽然没你弄得好。”
    “娘。”唐文慧脸都红了。
    一家子围着火炉笑眯眯地说着话,听封映月说要在家住几天时,大伙儿更是高兴,元蛋抱着她的胳膊软乎乎地说道:“那晚上我挨着娘睡。”
    “好,数数忘记没有?”
    封映月抱起他。
    “没有,我天天都跟二伯数着呢,”元蛋有些骄傲地挺了挺胸,“我能数到三十二了!”
    “真棒。”
    封映月使劲儿夸,元蛋害羞得不得了,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小身子扭来扭去的,像一条小虫虫。
    在家人的笑声中,元蛋没多久就睡着了。
    封映月将人抱紧,唐二嫂拿来他的小被子,盖在元蛋身上,封映月连人带被地抱着。
    “一大早就醒了,难怪这会儿困。”唐二嫂爱怜地摸了摸元蛋的额头。
    “抱着也不是办法,放回床上去。”
    唐母怕封映月手酸。
    “没事儿,放回去容易醒,”封映月是知道元蛋这性子的,“文生过两天休息也会回来。”
    不知不觉,大伙儿的说话声都小了,唐文慧轻声说起这些日子她赚了多少钱,又说了有人也跟着做这个,不过样子没她钩得好,所以没多少人买。
    “我也不张扬,一点小钱,问题不大。”末了后,唐文慧还说了句。
    唐二哥一听这话,眉头就竖起来了,显然是想起当年的事儿:“那个人如今没在咱们公社了,也是黑了心,被他害的人可不少,我是因为老三才没出事。”
    “文生说,那个人和他有过节,当初也是冲着他去的,差一点连累了二哥。”
    封映月道。
    当年唐母病重,家里缺钱,唐二哥偷偷背着山货去换东西,结果人刚进黑市,就被人盯上,一分钱没卖出去,还把货给收了,更是要压着唐二哥去剃头游街。
    按理说,没卖出去,那一般都不会算什么事儿,说你两句就是了,结果那人收了东西不说,还想侮辱唐二哥。
    “老三根本就没有惹过他!”
    说起这个唐二哥就更生气了。
    “小声点儿。”见他声音提高,元蛋眉头一皱,唐二嫂直接给了唐二哥一下。
    唐二哥立马压低声音。
    “就是因为啥?就是因为当年念书的时候,有个姑娘喜欢老三,那人又喜欢那姑娘,这才恨上了老三,可老三压根不知道那姑娘是谁,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哦?还有这个事儿啊,文生没跟我说。”封映月扬眉。
    唐二嫂瞪了唐二哥一眼,唐父和唐母也跟着瞪他。
    他一拍头:“阿这个啊,这个他也不知道,是我后面打听的哈哈哈。”
    封映月倒是不计较这些,只是随口一说,见他尴尬得要死,于是便笑着换了一个话题。
    唐二哥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看得唐文慧都发笑了。
    在老家的这几天,封映月除了有些想念唐文生外,过得比筒子楼充实热闹。
    每天早上和二嫂还有唐文慧一起做早饭,说说笑笑的很快就过去了。
    上午要不就去串门,要不就是去山里转悠转悠,下午呢在家坐着教唐文慧钩线,或者是陪元蛋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