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也喝了,气儿也都顺了…咱入正题吧!”陈修猛放了话,骤然打破一团和气的大好局面!
切!他倒还急不可待地找死!胥爷不禁笑出声来,“啊呀!仿佛…也就是修爷您输得多呢…怎么?!急着报仇雪恨啊…”
“胥爷…这就是你不懂了!人家的靠山可是戚家的长子嫡孙…所以还在乎输这点儿碎银子吗?!”洛爷接过话茬,幽幽泛酸道,“所以说…人生事事皆是赌局…靠拼靠实力皆不如靠运气的!”说罢便似有若无地瞟了眼于窗边沉思的戚风云…
这话…真是恶心透了!且必须是回回皆要拿出来碎嚼的!萧爷故意瞪了眼身侧的胥爷,那意思是瞧你!才刚就不能闭嘴吗?!这下倒好,让洛爷接歪了话题…大哥若上了脾气,岂不连你我都跟着遭罪吗?!
胥爷如常那般地与萧爷针锋相对地对上眼…老子就是看陈修这货不爽,逮到机会便要狠踩这不劳而获的臭.不.要.脸的!
转而,出乎意料地,他虚弱下来,带着一种落寞的深思,将眸光滑向窗外的远方…唉…人生啊!已连忍带捱地苦过了大半了…甚至于,我竟从未活成我自己…可家里头哪一件事因此就顺心如意了?!所以当下,痛快才是最要紧的!
“那就来吧!风云…过来伺候着!”戚爷本是与向爷聊得甚为开怀的,冷不防听了这番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脸色明显难看起来,转而,他坐上枪口,摆开一副要扫平杀灭了整个圈子的凶狠架势!
风云起身,回头看了眼罗平,免不了叮嘱一番,“这里…恐要熬通宵的…因而从此刻起,外头的事皆由aunt周与大哥定夺吧!务必要照顾好客人们及家里上下…萧家夫人身体羸弱,住不得咱们这里,然而萧山夫妇皆喝了酒…故此还是你亲自开车送这三位回去才叫稳妥…其余客人我已逐一确认过,皆需留宿!要根据客人习惯妥帖布置客房,至于洗浴、化妆品、睡衣、枕头床单等私物的供给,此前我已拜求aunt备下了,请你嘱咐家佣不要送错房间…”
“最为要紧的是照应好孩子们…让胥驰去游说泽儿交出其在洛儿房间里偷藏的零食…近期这小家伙体重激增,需格外留意开导才是!另外,给四个孩子*的书与玩具午后才送来,仍未拆封,只是草草放置在我的书房里,让胥驰负责拆箱分给他们吧…”
“还有,你务必嘱托胥驰,既然非要选挨着我卧房的那间大客房…那么,即便是新婚燕尔,今夜也别搞什么大动作!呃…也别听什么嗨.歌神曲的!要顾惜我家芊芊早些年是做过大手术的!虽此后年年体检皆说无大碍,但身子仍是格外羸弱,夜里听不得半点儿闲杂噪音的!好了…去办事吧!”
看着罗平四平八稳地走了出去,风云方释然,转回头,见一众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细看,不禁笑了,“定是嫌我太过絮烦了吧…爹也因此常恼我呢,然而就是改不掉…还请诸位长辈多担待着…牌局马上开始!”
然而,一众心里皆有些伤感…这样的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完美风云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年年岁岁、朝朝暮暮的辛苦与努力?!这便是…难以想象、更难以触碰、攻克的…凄风云龙之灵魂腹地!
然而,对于这一群睿智而冷酷的赌徒来说,伤感只是转念间的矫情事儿罢了!牌局一开,整室便又盈满欲望与激情、阴谋与算计了!
然而,眨眼而过的几小时里,整张桌面上不出所料地,唯有陈修一个人在输!直输得众人皆没了兴致,而戚爷的深眸里已惊现出久违的杀气!
“爹…儿胃有些疼…想去露台上缓一缓…”磁音一起,顷刻淡却了整室凶狠…“去吧…”戚爷凝望风云,心生无限疼惜…
“修爷…您…也需缓缓的…随我来吧!”风云立在门口,放出罕有的高亢音色,惊得陈修一激灵,进而弱弱地抬眼,恰读到风云玉面上扬起的不容拒绝的强势!
“知道您输在哪里吗?!”露台上,分外挺拔修长的风云缓缓啜吸着雪茄,转而,奋力抬头,朝星空幽幽吐出冷而淡的曼妙虚烟…“心态不同的!他们…在意的是赢,而您在意的…是赢钱!所以…爹与大哥所恨的,绝非您输掉的钱…而是,您作为戚氏虽厌烦却不可弃的一份子…输掉的脸面!”陈修浓眉一抖,心肝猛地虚颤起来…正中要害!
“接下来…不必担心钱的事儿!因为…一切有我!”
丹凤明眸里,亮现出王者光剑,似于骤然间黯淡了寂月寒星!
“您…只管拿出智慧来直插腹地,以解读他们的心!便可赢…漂亮地赢!唯如此…您才会…为捧在心尖儿上疼爱的女儿挣回些在戚氏豪门应有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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