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弟江铎仍不知你与胥驰已跨越雷池…我倒认为…他一辈子不知是最好的!你说呢?!”胥爷收回抚摸阮秋发丝的温暖手掌,话语亦冷了下来…阮秋没有回头看胥爷的表情,只是奋力抬眼望向即将落下的月…“随您心意!”她冷冷应着…
“歇着吧!”他缓缓起身,“我这就回去了!几道门的锁…已全部换过了!钥匙我搁在烟缸儿旁了!稍后…会有律师联系你…这别墅、连同些聊表歉意的钱…你一并收下吧!放心…驰儿就此…会从你的生活里…彻底消失掉的!”阮秋再没做声…许是太累了,只几秒钟,她便沉沉睡去…
“秋儿!开门!死丫头!关机不说…竟还换了几重门锁!”秋儿被扰醒,顷刻又被烈烈日光猛刺了朦胧眼…只得摸索着抓起窗台上烟缸旁的钥匙,奋力扔向花园里…“帮我将围墙加高至若你这般的大个子亦爬不进来的高度!否则…换了锁又有什么用?!”她仍双目紧闭,并蹙眉咧嘴高声怒骂…
“上帝啊!瞧瞧你这嘴脸…真是丑爆了!”被极有力的脚步踩得咚咚作响楼梯上,落满了胥子亮好听的笑声…阮秋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我待会儿会求你爹示下…若准了…我便动身回尔湾去了!”好听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急什么?!”子亮喝了一声,顿觉音调儿有些高,于是凌乱地疾步至窗边…“叮!当!”他燃了雪茄,吐纳舒缓了一番,方才继续说道,“窗帘…怎么被扯烂了呢?!这…可是胥驰的宝贝儿呢!说是前些年,与戚风云同游苏州城时淘到的…虽只是淡淡疏疏的在不起眼儿的边角缀了几丛薰衣草…但却是上好的苏绣手艺!”
忽而,柔柔吹来扰乱他细密刘海儿的风…他放平了雪茄,看了眼烟缸里骤然欢腾的蓝色烟雾,眸光一抖,似心痛到无以复加!于是,他奋力别开俊眼,用纤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撩拨开垂落于浓黑剑眉的发丝,露出分外饱满好看的额头…那般姿态…竟如此动人!
“你…急急换了门锁…难道是招惹了扯破窗帘的小贼…”_“是我扯破的!”阮秋回神,淡淡道,“我…有些从童年累积至今的心理顽疾…你…该知道的吧!”她抬头,紧紧盯住子亮那黝黑深澈的眸…“甭这般瞪我!若再睁大些…眼珠子恐都要掉出来了!”他淡淡笑着,依着阮秋柔软的肩坐定,自然而然地将头贴在美人性感的锁骨上…
空气里立刻弥散开一股甜美的亲昵气息…“我…很孤独…偏又是宁缺毋滥的矫情人儿…而如今,却被相濡以沫的发妻与一双儿子无情甩了!故而,只得求你…可怜我…陪我熬过这甚为倒霉难过的坎儿吧!”_“你以为…我还是甚为好骗的无知少女吗?!”冷言如嗖嗖作响的暗箭难防,顷刻刺得胥子亮一阵钻心的疼!
他抬起头,冷冷干笑,“那么你又以为…哪个功能正常、取向大众化的中年男人会傻到把你当做纯澈的无知少女吗?!哈!笑死人了!”_“这话…伤不了我了…”阮秋叹着气,一双柔美的手臂自然环于丰满耸立的酥胸前,“这世界最不缺乏的…便是可怜之人、孤独之客!所以…别企盼什么单纯的同情心了!继续牙尖嘴利地挺着吧!若你…还当自己是个功能正常、取向大众化的中年男人!”就这样,二人再次不欢而散!
然而,过了许久,阮秋却见胥子亮的车子仍旧稳稳地卧在大门之外...料定是没了备用钥匙的大少爷不甘心就这么灰头土脸地滚蛋,便厚着脸皮死赖在客房...美人别无他法,只得思衬着致电铎爷…“他正在开会…以后记住了…这个钟点儿…他的手机永远在我这唯一的助理手上!”电话那端,传来罗丰不均匀的气息…
“吃醋了吗?!”阮秋甚为柔媚地酸道,“这么小家子气…便不该说什么‘为我而活’的漂亮话儿!”美人话一出口,顷刻引发了对方一阵凌乱纠结的沉默…“你…便就只会抢白我!明明知道…我永远说不过你的…”涩涩沙沙的磁音入耳,似乎扰乱了故作坚强的美人心…于是,两人就这么举着手机,用心聆听着彼此疲惫而伤心的呼吸声,许久…
“阿丰啊…我真是受够了和一堆若我这般的老奸巨猾们整日没完没了的磨磨唧唧!哈!”忽然,电话里由远及近地隐约传来深沉大气的魅.惑男声,令阮秋那浸在酸楚里悲悲戚戚的心怦然欢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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