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过去吧。擒贼先擒王,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就先把杜天应和他老婆抓起来,手下的人也就没辙了,只能是乖乖交人,我们也能得到最大的安全保障。”经过了一番思索,龙德魁终于想出了这样的一个主意。
“不能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而是立马就把杜天应和江瑛抓起来,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闻言,哈斯勒当即表示赞同,而卢剑也是眼睛一亮,思量了一下却是忧声道:“可是,杜天应的警惕性极高,据说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把手枪压在枕头底下,甚至是睁着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一失手就不好收场了,弄不好我们都会死在乱枪之下。”
“当然不能太鲁莽了,必须要了解清楚之后才能动手。如果直接能够把温倩营救出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也就用不着那样冒险了。” 龙德魁赶紧又是补充道。
“所以说,我们先过去侦察一下很有必要。”卢剑这才点了点头,拉着巴依拉就继续朝着山下走去。
可是,下了山却听不到了说话的声音,整个树林里突然就变得一片沉寂,卢剑和巴依拉只好停了下来辨别了一下方位。
对于这一片树林,卢剑和巴依拉是再熟悉不过了,尤其卢剑,以他军人的习惯,曾经特意巡查了一遍,对于树林里及周围都是了如指掌。由于树干太过密集,地面也是树根虬垒,里面只有两个地方适合于搭建帐篷。当初的第一感觉就已经断定,杜天应他们一定就驻扎在靠近中心的那个地方。
因此,卢剑凭着直觉,带领着巴依拉一步步朝着那个地方靠近。
树林枝繁叶茂,微弱的星光也难以透入,里面更是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起码易于隐蔽,哪怕一点点光亮也能察觉,只是风吹秋叶发出沙沙啦啦的声音,往往使人产生错觉,好像身后有人在跟踪监视,直至快要接近那个地方的时候,就只好停下来仔细观察。
按照卢剑的推测,这里距离那个地方不超过百米,在不清楚他们人员分布的情况下,显然是不敢贸然靠近。
“刚才说话的那些人是不是也休息去了,郎一刀和刚子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怎么就一点声息也没有啊?”巴依拉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在这儿呆着别动,我这就过去察看一下!”卢剑幽幽吐了口气,正要离去,却被巴依拉拉住了。
“要去咱俩一起去,我有点害怕……”
其实,巴依拉不是个胆小鬼,说出这话并不是他不敢独自一个人呆在这里,而是对卢剑有点不放心,生怕他落入了圈套,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但卢剑却是误解了,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抑制着嗓门训斥道:“又没有鬼,怕什么!我去去就回!”
巴依拉哭笑不得,只好眼巴巴看着卢剑一头钻进了黑幕之中,手心里捏着一把汗,耐心地等到着,随时准备出击。
不一会儿,卢剑果然又是返了回来,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气喘吁吁地悄声道:“果然帐篷都搭建在那里,两座大的一座小的,那座小的里面必定是住着杜天应和江瑛。”
“仅凭这一点,你怎么就能断定小的里面一定是住着杜天应和江瑛呢?”
“这还不简单嘛,就江瑛一个女人,和杜天应又是夫妻,她肯定不敢独自住一顶帐篷,总不能跟男人们挤在一起吧!”
“谁说就她一个女人呢?温倩就不是女人吗?再说了,杜天应警惕性那么高,他肯定不会跟老婆单独住进一顶小帐篷里,有他在,老婆跟男人们住一起有什么不可能的?”
卢剑听了觉得也是,在这非常时期,杜天应无疑会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尤其是郎一刀和刚子的突然闯入,他更是要加强防范。
如果郎一刀和刚子如实招供了,设下圈套等着他们钻也是很有可能的。
此刻的他显然是没有了主意,沉吟了一刻,反问道:“那你说,小帐篷里面可能会住着谁呢?会不会是江瑛和温倩,或者是关押着郎一刀和刚子呢?”
“江瑛和温倩就算是已经成为了朋友,也不敢住在那里,而郎一刀和刚子就更是不可能有那样的待遇,说不准已被捆在了附近的某一棵树上,正在等待着发落呢!”
巴依拉的分析判断显然很有道理,让卢剑很是信服,因此经过了一番深入的研究,最后就做出了这样一个大胆的决定:
“小帐篷里无论住着谁,也只有两个人,我们这就把他们绑架了。如果其中就有温倩,不就等于是把她营救出来了吗?要是杜天应和江瑛那就更好了。即便是郎一刀和刚子,从他们的口中也能了解到一些情况。”
那样无疑是会存在着极大的风险,但又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因此巴依拉也就只能是默认了,便赶紧去招呼哈斯勒和龙德魁过来。
刚走出树林,就见两条黑影顺着山坡下来,巴依拉这才发出信号,赶紧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就把详细情况告诉了哈斯勒和龙德魁。
哈斯勒听了当即就是一肚子的疑团,思量着忧声道:“突然就没了声息,而且帐篷的周围又没有站岗放哨的,会不会是个圈套呢?”
龙德魁却很是不以为然,摇头道:“即便郎一刀和刚子说出了实情,我想杜天应也不会相信。要是知道我们是专门来营救温倩的,或许他还会积极配合,网开一面的。”
哈斯勒轻嗤了一声,摇头道:“你真是异想天开,杜天应不会有那样的慈悲心怀,为了利益他可以不择手段,六亲不认。更何况,温倩不过是他手上的一个玩物,事实上早已厌倦了,如果把她当成个诱饵倒是也有可能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落入了他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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