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回去以后就督促姓江的赶快行动,只要进入了大铁门的里面,就算万事大吉了!”刚子长松了口气,看着窗外说道,“看样子那辆汽车已经走远了,与其摸着黑慢吞吞地跋涉,不如打开近光灯加快速度!”
郎一刀思量了一下点头同意,车灯豁然打开,汽车倏然加快了速度。
又是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汽车终于踏上了那条平坦的公路。
如果判断正确的话,这里正好处于苏台与进入大漠的山坳之间,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可以进入大漠,因此也就更是放心大胆了,干脆打开了远光灯,汽车风驰电掣一般驶去。
“郎哥,如果怀疑是我们干的,他们会不会直接就在入口处守株待兔啊?”兴奋之余,刚子又是皱起了眉头,这样说显然是想提个醒,他们依然没有脱离了危险。
闻言,郎一刀微微一颤,吸了口凉气侥幸地说道:“我想不会吧?他们躲藏在那样一个遥远而偏僻的地方,料定我们也不会轻易地寻找过去,更不可能如此迅速地作案,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再说了,姓杜的已经归天,现在是群龙无首,他们追逐一番不过是做个样儿,谁还会为他与我们纠缠不休呢?料理完后事,也就该各奔东西喽!”
刚子唔了声,依然忧心忡忡地嘟哝道:“我心里总是有点不踏实,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还要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说,还是应该多长个心眼为好!”
“少说些不吉利的话!”郎一刀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狞笑道,“马上就要进入大漠了,即使他们追来了又能如何?”
话音刚落,感觉车厢里豁亮了一下,后视镜里便出现了一点亮光,回头仔细一看是一道明亮的灯光,远远照射了过来,显然是后面上来了一辆汽车。
既然是公路,虽说算不上是一条主要交通干线,偶尔出现一辆汽车也不足为奇。
但做贼心虚,更何况刚刚摆脱了追逐,三人依然余悸未消,不禁都是打了个提高了警戒,司机赶紧灭了车灯,并且不断加快,车厢里的气氛骤然又是紧张了起来。
后面的那辆汽车行驶得速度明显要快得多,即使油门踩到了底,依然还在不断地拉近距离,当远远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山坳之时,整个路面就被照射得一片通亮。
无论是不是追赶他们的,现在也是别无选择,汽车像只受惊了的兔子,陡然转弯,跌跌撞撞一头冲进入了山坳。
知道里面的路况极差,没有大灯的指引就会寸步难行,但情况危及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汽车吃力地咆哮着,哐当哐当大幅度颠簸晃动着,几度大有侧翻的危险。
好在司机技术高超,终究也是有惊无险,不知冲出了多远,直至感觉后面的辆汽车并没有跟着进来,这才又是打开了车灯。
“我说的不错吧?”郎一刀松口气,得意而笑,“料他们也不会追来,没准已经回去了,现在正围着他们的主子哭爹喊娘呢!”
至此,刚子总算彻底放心下来,这才感觉口渴肚子饿,只好请求道:“郎哥,已经平安无事了,停下来吃点东西喝口水吧!”
“是啊,我也该清理一下了…… ”郎一刀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血迹,便叫停了汽车,拉着刚子就钻了出去,正要打开后备箱,山坳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惨烈的嚎叫,陡然划破了沉寂的夜空。
二人骇然一震循声看去,只见那里现出了一片亮光,仔细看去就像是一个蓝幽幽的光球,显然不是汽车追来了。
可是,在着漆黑如墨的夜幕衬托下,那个光球就显得格外阴森诡谲,二人禁不住都是脊梁骨飕飕直冒冷气,赶紧又是上了车,慌忙朝前驶去。
郎一刀和刚子依然还在朝后张望,只因车灯的干扰,就再也没看到那个光球。
“郎哥,依我看不过是种自然现象,或者是产生了幻觉。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奇怪的现象,甚至恶灵厉鬼都见识过了,还怕那么一个光球!”刚子说出这话,与其是在激将郎一刀,不如说是在给自己壮胆。
若是在平日,的确也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此刻他们都是如惊弓之鸟,草木皆兵罢。
因此,郎一刀依然是一脸的疑惧,打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不停地朝后看去,又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直至驶出了老远,即将进入了戈壁滩,他才松了口气,拉着刚子和司机又是下去了,
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周围,感觉没有什么异动,便轻轻打开了后备箱,拿出水壶贪婪地喝了起来。
喝足了之后,郎一刀就浸湿一块毛巾,正要擦去身上的血迹,突然又是一声嚎叫传来,跟杀人时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凄惨,吓得他当即丢掉了毛巾,慌忙又是钻进了汽车。
汽车朝前猛然冲去,绕过沙丘,迅速抵达了戈壁滩的入口处,正要进去,面前蓦然间现出了一个人影,背朝着汽车一动不动地挡在路上。
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能将那人影看着清清楚楚:身穿白色长袖衫,头戴草帽,手里还拎着一根短棒。
尽管不知是人还是鬼,但周围已是笼罩在极度恐怖的气氛之中,三人当即就都是吓懵了。
良久,见那人依然像根木桩,头也不回,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刚子沉不住气了,颤声道:“郎哥,看上去不像是鬼,更像是拦路打劫的强盗,倒不如冲过去!即便是鬼就更没什么可怕的,总不能就这样困在这里吧!”
“若是强盗,不可能就他一个人,肯定带着枪,事实上比鬼更可怕……”郎一刀有意识地定了定神,切齿道,“管他是人还是鬼,冲过去,撞死他!
司机依然还在浑身直打哆嗦,颤抖着手挂上了档,闭上眼,硬着头皮猛然踩下油门,汽车像匹脱缰了的野马轰然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