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的驾驶技术显然是高超,即使在这狭窄曲折的山洞里,也是开得飞快,几度险些碰壁,却也有惊无险,吓得几个人直是提醒,手心里几乎攥出了汗,心也都是提到了嗓子眼。
直至看到前面透出了一片光亮,汽车才放慢了速度,大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却又是提高了警惕,就让汽车停在距离出口不远的山洞里,四虎带领着陈刚,手提大刀悄然来到了洞口处,探着头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起来。
寻遍了开阔地的每个角落,也没发现那辆大汽车,更是不见任何异动,整个里面十分清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一直向前延伸的车轮印,四虎思量道:“汽车一定是进去了,或许是躲在了某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既然进来了,就一定要搞清楚,也好向杜老板有个交代!”
“那好,我们这就进去看看!”陈刚点着头正要回去开车,却被四虎一把拉住了,提醒道:“里边危机四伏,汽车容易暴露目标,我们还是徒步进去,一旦发现什么情况,也好隐藏起来。”
陈刚这才意识到进入了一个陌生而又危险的地方,审视了一下身上的迷彩服和手里的大刀,幽幽吸了口气,高度警戒地随着四虎走了出去。
循着车轮印一直朝前走,直至到达了铁大门的附近,车轮印依然没有拐弯的迹象,就说明已经进入了铁大门的里面。
“铁大门根本就打不开,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四虎吸着气寻思片刻,朝陈刚会意了一下,就悄然凑近了铁大门,屏息静气地听了起来。
良久,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四虎和陈刚蹑手蹑脚地又是退了出去,正在商量对策,不远处隐约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循声看去,南面果然有两个人影在来回晃动,二人当即都是心头一颤,慌忙躲到了大门一侧的蒿草中间,仔细观察了起来。
由于离得远,加之开阔地里雾气弥漫,光线不好,能见度极低,即使望远镜也看不清楚。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两个人,他们正低垂着头好像在地上寻找什么,蹒跚朝这边而来。
至于是卢剑他们还是丢失了的自己人,无法判定,因此也就不敢轻易暴露目标。
直至那两个人到了附近,四虎抑制着声音沉吟道:“从看衣着上看很像是我们的人……”
与此同时,那两个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俩,打着手势加快了步伐,径直走了过来。
很快就抵达了十几米远的地方,尽管那两个人灰头土脸,看不清楚其本来的面目,但从走路的特征就不难辨认出来,四虎缓缓站起身,轻声问道:“喂 聂小伟,是你吗?”
那两个人闻言一怔,赶紧停下了脚步。
“聂小伟,你仔细看看,我是你四哥,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确定无疑就是聂小伟,四虎特意脱掉帽子,使劲晃了晃脑袋。
“四哥,真的是你吗?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聂小伟这才反应了过来,朝前走出两步,激动得声音严重变调,沙哑而含混。
总算放心了,四虎连忙走上前去,正要抓住聂小伟的手,聂小伟却闪开了,惊慌失措的样子苦笑道:“四哥,我身上太脏,你最好是别靠近……”
四虎生硬一笑,脸上掠过了一丝狐疑,又是仔细端详了一番,这才发现他二人满身血迹,整个脸上手上都是糊了一层泥巴,甚至嘴和眼都张不开了,讶异道:“小伟,看样子你们伤得不轻啊!他是谁?其他人呢?你们是怎么被飓风刮到这里来的?”
另一个人赶紧接口,吞吞吐吐道:“四哥,我是桂生。有一个人当下就摔死了,我们刚刚把他埋了,另外两个不知了去向,肯定也是死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被刮到了这里……谢天谢地,我俩还活着!”
“太好了,太好了,总算找到了你们!想必你们都饿了,汽车就在洞里面,吃点东西喝口水,好好清洗一下!”四虎已是完全放松了下来,不免心生怜悯,指着洞口就要带他们过去。
聂小伟却是犹豫了,支吾道:“四哥,我们不饿也不渴,就不过去了。我们有要事相告……”
“杜老板就在车上等着,有什么要事直接跟他说!”四虎督促着就朝前走去,见聂小伟和桂生依然无动于衷,心中又是犯了疑惑。
“这事非同小可,我俩不能离开!”聂小伟朝前挪了一步,神秘兮兮地悄声道,“那辆大汽车已经进入了铁大门的里面,他们来了好多人,还有三个女人,一个胖子两个年轻貌美的,说不准一会儿就会出来,我们得看着……”
听说有三个女人,立马就知道其中必定有温倩,若是把此消息告诉了杜天应,不知他会多么高兴,因此四虎当即就表现得迫不及待,点头道:“那好,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出去通报一下,看杜老板是什么意思。”
“那就去吧!”聂小伟扬了扬手,又是叮嘱道,“这里很危险,天黑之前你们最好别进来,有我俩守着就可以了。”
听了这话,四虎感到一头雾水,却也心存忌惮,沉吟了一下佯作心领神会地点头道:“那好,你们等着,我们这就出去。”说毕,拉起陈刚就疾步离去。
陈刚观察得十分仔细,心里早已犯了嘀咕,直至走出了老远,才吸着凉气悄声道:“四哥,我觉得那两个人鬼气森森的,说话时嘴唇都不动一下,声音好像是从肚子里发出来不的。还有,你仔细看他们的眼睛了吗?一点神气也没有,就像是死人……”
此言一出,四虎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回头看去,但见那两个人依然站在原地频频招手,有意识地放松了一下,轻嗤了一声苦笑道:“我说陈刚,你这话怪瘆人的,存心是想要吓死我吗?我太了解聂小伟了,从神态上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他们受了伤,受了惊吓,有点反常也很自然,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白日活见鬼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