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雪崩还是塌方,结果都一样,反正是出不去了。
出不去就意味着死亡!
人若困于这样的绝境之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可想而知。
最先沉不住气的就是刚子了,精神几乎崩溃了一般,急得团团乱转,发疯地吼叫了起来。
但大鹏却表现得十分镇定,看着刚子这般模样,忍不住就奚落道:“刚子哥,没想到这么怕死啊!最起码你比我多活了几年,还尝过女人的滋味,可我……连女人的手也没摸过……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再说怕有何用!”
刚子一听暴跳如雷,手指头直戳大鹏的脑门,怒斥道:“好啊大鹏。你居然敢这样说我!我还没……没娶媳妇,怎么就尝……尝过女人滋味?你再敢胡说,我……我就扯烂你的嘴!”
“得了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郎一刀光棍一条,素来对男女之事颇感兴趣,生死关头依然不放过这个话题,一脸的猥琐之色,淫笑道,“刚子,反正不想死也得死,临死前就把你和温倩干的那种事讲给我们听听,怎么样?爽不爽啊?”
刚子当即拉下了脸来,愤然骂道:“好啊,姓郎的,什么时候了你他妈还不忘记陷害人!谁说我跟她干过那种事?你是听说的,还是看见了?这话要是传到了杜天应的耳朵里,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他也不会放过我,你这不是存心陷害人吗?!”
郎一刀缓缓收敛了笑容,冷哼道:“你把她藏起来干么?就算大家守口如瓶,可温倩还活着,恨得你要死,怎么可能不告诉杜天应呢?你等着瞧,即便我们能活着出去,姓杜的也不会饶了你,除非你把他杀了!”
“姓郎的,还想活着出去,做梦去吧!我们都死定了,活不过三天!你说的不错,我就是跟她干过那事,每天干,太爽了!你姓郎的没享受过吧?那你就等于白活了!即使姓杜的知道也又能如何?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他也休想找到我!”刚子惨然而笑,却是出言秽亵。
“死到临头了,你们还有心思斗嘴!” 付金彪终于忍无可忍了,颓然长叹一声,苦笑道,“你们说,这能叫神灵保佑吗?分明是魔鬼的陷阱!”
郎一刀终于安静了下来,抬头朝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看去,挠着腮帮子沉吟道:“看来,要想活命,唯一的希望就是从那儿出去。”
付金彪掂量了一下,摇头道:“我们四个人加起来也没有那么高,怎么上去啊?”
郎一刀认真寻思了一番,眼前一亮,腆着脸又是冲刚子笑道:“刚子,你他妈到底想活不想活?还有大鹏,要是想活就过来,我们人踩人上去,看看还有多大的差距。”
刚子憋了一肚子气,但在涉及到生死存亡的问题上还是积极配合。
于是,在郎一刀的指挥下便行动了起来,无论是按年龄还是块头,付金彪当然是在最下面,尽管要承受很大的压力,毕竟要安全得多,而在他的上面则依次是郎一刀、刚子和大鹏。
郎一刀轻而易举地跳到了付金彪的肩头上,而刚子尽管费了不小的努力,最终还是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郎一刀的肩上,只有大鹏费了不小的周折,但在众人的配合和协助下,最终还是才爬了上去。
由于恐高胆怯,即使站起身来也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胆量,所以这一切必须要倚靠洞壁才能完成。现在需要移到中央的洞口之下,除了要有勇气和胆量,还需要具备协调和平衡的技巧。
特意经过了短暂的适应和训练之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付金彪总算可以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最后终于安全地到达了洞口的下面。
稳定了须臾之后,大鹏有意识地直立起了身子,缓缓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掏出手电向上一照,感觉距洞口至少还有一米。
在平面运动中,这样的距离当然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在如此特定的高空作业中就算是一段不小的距离了。站着不动尚且胆战心惊,谁也没有那样的运动技巧,纵身一跃就能够进入到洞里去,显然从这里上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看清楚没有?还差多远?”付金彪实在承受不了三个人的体重,即使郎一刀,上面虽然只有两个小块头,时间一长肩头难免酸困难耐。
而站在最上面的大鹏很快就适应了下来,对于下面的询问显得有点不耐烦,或者也想刁难一下,让他们知道大鹏也并非无用之人。
因此,他不慌不忙,又是举着手电朝洞里照去,漫不经心地沉吟道:“举起手来至少还差一米……你们都站稳了,我再仔细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唔,有不少台阶……果然是一直向上延伸,坡度嘛,不超过三十度……除了有许多台阶,洞的两侧石头丫杈的……”
“行了,行了,这就够了!”付金彪呲牙咧嘴,终于承受不住了,说着便开始缓缓下蹲,直至几乎跪在了地上,郎一刀才小心翼翼地下来了一只脚。
正要下第二只脚,却不小心绊了一下,冷不丁朝后一个趔趄,上面的刚子和大鹏顿时就失去了平衡,纷纷跌落了下来,好在下面是厚厚的沙子,才没有摔伤。
付金彪颓然坐在了地上,哭丧着脸哀叹道:“唯一的希望是彻底破灭了,看来我们只能是死在这里面了!”
郎一刀磕打着牙咯咯直响,寻思了良久不服气地说道:“难不成上面的人就不会想个办法吗?挖开沙子并非没有可能,要么就……”
“要么什么?你不是挺有办法的?快去挖沙子啊!”刚子对郎一刀依然耿耿于怀,挖苦了一句,躲瘟神似的跳到了沙堆的对面,扯开嗓门又是疯狂地吼叫了起来,“江瑛,你听见没有?快点想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
话音刚落,头顶上的洞口里面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把绳子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