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剑点了点头,心说既然江瑛一意孤行,撕破脸皮也无济于事,未必就能解决问题,反而会适得其反,倒不如顺水推舟随她去。
若果真引发了什么祸患,首当其冲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人,不听人劝死了活该!
看看日头已上三竿,卢剑便开始张罗着动身了。
江瑛见他一言不发,怏怏不乐的样子,又是热亲了起来,吟吟笑道:“白云兄弟,你是我的有功之臣,你的话不无道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我会慎重考虑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贸然行动,争取做到万无一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说呢?”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过是想提醒一下。你是领导,最终还是由你来定夺。”卢剑依然绷着脸,眼皮也不抬,不冷不热地说道,“明天上午我们争取赶回来,但愿你们能顺利地进去!”
“其实很简单,里面的蒙古包和帐篷不都是原封不动留着嘛,就把生活用品以及食物和水都搬进去,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难以克服的艰难险阻,不得已还得回来嘛!”江瑛脸上掠过一丝惘然之色,叹声道,“说实话,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们,经过那片土墩的时候,除了路不好走外,说不准还会遭遇那些可恶的怪兽。”
卢剑轻嗤了一声,苦笑道:“那也没办法,大不了把我们都吃了!”
江瑛思量了一下,就又是拿出了那枚金戒指,精心擦拭了一番悄声道:“这样吧,你还是把它带上,只要严格按照我教你的去做,绝对是很灵验的。”
卢剑迟迟不肯接受,难为情地说道:“大姐,你们进去说不准也会遇上什么怪物,还是你留着吧!”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手里的秘密wu qi多的很,不信就问问你mei mei!”江瑛朝琳娜笑了笑,就硬是将戒指塞进了卢剑的手里。
单就这一举动,着实令人感动的了,他卢剑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不免对这个年近半百,而又如此辛苦的女人产生了几许的敬意。
但一想到她的那些所作所为,又是十分憎恶和反感,暗自骂了声,又是礼节性地谦让了一番,最终还是乐不颠地接了过来。
毋庸置疑,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何能轻易放手呢?
在众多人的目送之下,在江瑛的再三叮嘱下,卢家拉着巴依拉和琳娜上了qi che,随着一阵隆隆的轰鸣声,qi che逶迤消失在了沙丘背后。
直至超过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进入了狭窄的山道,琳娜才长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了几张纸,动容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卢剑一怔,停下了车,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全是天书一般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一些奇怪的图符,不由皱起了眉头疑惑道:“这两天你就是帮她学习这些?你是如何记下来的呢?”
琳娜美眸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得意地笑道:“当然是靠心记,然后再记在纸上,这可是我的特长。”
卢剑和巴依拉不约而同地呃了声,都是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也是江瑛所说的秘密wu qi吗?
“琳娜果然好样的,总算没让我失望,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搞到了手,太好了!该得到的都得到了,看来我们这次行动真是收获颇多啊!”卢剑很赏识地点头而笑,把纸还给了琳娜,猛然踩下加油,qi che如离弦之箭朝东驶去,很快就钻出山道口进入了开阔地。
沙漠里的雨水渗入得很快,土墩之间大大小小的水坑早以不见了,整个路面看上去十分干爽,没有一点粘滑的感觉。
不过,有了昨晚的教训,这次卢剑就格外小心谨慎,宁可翻越土墩之间狭窄的斜坡,也不走那些看似平坦宽阔谁知会不会是陷阱的故道,因此qi che颠簸得很厉害,几度大有侧翻的危险,但凭借他高超的驾驶技术,最终也是有惊无险。
事实上,最让人担心的就是那些鬣狗了,即便qi che如此摇晃颠簸,巴依拉和琳娜始终也没有放松警惕,瞪大眼睛朝着窗外张望,生怕那些怪物冷不丁会围攻上来。
不过这样也就等于是开辟了一条新的路线,qi che缓慢前行,东躲西绕,迂回前进,穿越这片土墩足足花费了半个时辰,但鬣狗终究也没有现身。
当qi che稳稳当当地上了大路,三个人就都已是满头大汗,高悬着的心却是放了下来,又是有说有笑了起来。
qi che一路奔驰,不到中午时分就回到了驻地。
离开没几天,却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尤其是哈斯勒,倒不是有多么思念他们,而是为他们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们有什么危险,无时无刻不在翘首盼望,等待着他们的消息。
直到看见一辆qi che驶了进来,远远就见琳娜从车窗伸出头来,振臂挥动着红纱巾,众人这才都是长松了口气,欢呼雀跃地迎了上去,几乎拥抱了一起。
卢剑却是不动声色,朝着众人笑了笑就率先进了蒙古包,十分惬意地喝了两碗热乎乎的奶茶,才开口说道:“大哥,江瑛他们今天下午就要进去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拦住啊!”
原以为哈斯勒听了会十分吃惊而又忧虑,没想到却是无动于衷,掂量了一下淡然笑道:“她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让她进去好了,最后不就还得灰溜溜地滚出来!若是她真有打开铁大门的钥匙,更是没必要惊慌,那样不就等于是为我们前面探路,何尝不是件好事呢?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们有什么收获。”
卢剑幽幽吐了口气,笑道:“没想到大哥还真能沉得住气!至于收获嘛,当然有,而且一定会出乎你的意料!”
“是吗?那就快说给我听听!”哈斯勒闻言一振,急不可耐地竖起了耳朵。
看着哈斯勒如此心切,琳娜朝卢剑会意一笑,这才拿出那几张纸递了过去。
“分明是你随便乱写乱画的,我一点也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哈斯勒接过来看了良久,最终还是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直至琳娜把详细情况说了一遍,他才翘起小胡子重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