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笑而不语,也就等于是默认了。
江瑛见状满心喜欢,又是许愿道:“兰儿,有对象了吗?还没有啊?那就好,等这里的事情办完了,我就带你到南方大城市去。我手下有好几个又帅气品行又好又有才干的小伙子,随便你挑。至于你们结婚成家的一切费用,都包在我身上,而且还会为你安排一份理想的工作。多好的姑娘,真是不该一辈子呆在这鬼地方!”
琳娜依然没动神色,低眉浅笑,卢剑脸上的肌肉却是抽搐了几下,多少有些醋意,暗自骂了句,话题一转,问道:“大姐,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什么时候行动啊?”
江瑛想了想叹声道:“依我恨不得立马行动,可是郎一刀还没有完全恢复,付金彪这几天身体状况也不大好,所以就只能再往后推一推,我想是快了!”
卢剑唔了声,还要说什么,忽听得有人敲门,得到应允后一个小伙子探头进来,神色略显慌张地冲着江瑛说道:“江总,外面来了个人,说是要见您!”
“什么人?”江瑛一怔,踌躇了片刻,一脸狐疑地嘟囔着就起身出去了。
众人以为有人请示工作,也就没在意,直至听得江瑛大吵大闹,才都是一震,忙出去一看究竟。
就在旁边一顶帐篷的门口,江瑛正冲着一个陌生人大发雷霆:“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派人来!王勇虎,回去告诉他,除非把东西乖乖交出来,然后带着他的人滚出去,否则没有什么可商量的!”
“大姐,你别激动,还是看看杜总是怎么说的吧!”王勇虎说着就从衣兜里掏出个信封,哆哆嗦嗦地递了过去。
江瑛接过信封,掏出信笺一目三行地看了一遍,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将信笺撕个粉碎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把东西都交给他?做他的美梦去吧!呵呵,他还挺有心机,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好啊,那就让他来吧,老娘我等着!我要亲自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大姐,你冷静点!”卢剑已经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淡然一笑,拉着江瑛来到了帐篷的背后,说起了悄悄话。
少顷,江瑛长吁短叹地又是回到了王勇虎的面前,抑制着怒火,生硬一笑道:“王勇虎,我刚才是有点激动,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应该把气都撒你的头上。这样吧,你回去跟姓杜的说,我已经想通了,马上就离开这里。至于我手里的东西,宁可烧掉也不能交给他,让他就死了这个心吧!”
王勇虎思量了一下,又是哀叹道: “大姐,过去你对我不薄,我就直说了吧!杜总现在已是走投无路了,派我过来只是给你捎个信儿,他说这是最后通牒。出口已经封死,恐怕你们是出不去了,奉劝大姐还是好好想想吧!”
沉吟了一下,江瑛轻嗤一笑,道:“最后通牒?口气还不小啊!”
“大姐,还有呢…… ”王勇虎不知好歹,还想恫吓规劝,刚一开口,江瑛不由就又是来了火气,凌然拉下脸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怒斥道:“好了,闭上你的臭嘴快快滚蛋吧,小心老娘一刀宰了你!”
王勇虎吓得一个悸动,话到嘴边又是咽了回去,点头哈腰地倒退几步,转身跌跌撞撞跑去。
江瑛一脸鄙夷的微笑,直至看着着王勇虎仓皇的背影消失在了柳树丛的背后,才回过神来,冷哼道:“狗杂种,居然跟老娘来这一套!纯粹讹诈,老娘我是不吃你这一套!”
“我们的目标已经暴露了,我看还是换个地方吧!”季莫琛一脸的忧色,倒吸了口凉气,显得有点沉不住气了。
“地面上总会留下痕迹,躲到哪儿他们就会找到哪儿,除非彻底离开这里!”赵旷虽然很不服气,却也无奈,直是咂嘴晃脑袋。
正在此刻,刚子屁颠屁颠地走过来了,斜乜着眼甚是不屑地呃了声,冷笑道:“ 有胆量他们就来吧,我就不相信对付不了他们!”说毕,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攥紧拳头在眼前晃了晃了几下,大有出击的架势。
卢剑瞟了他一眼,对着江瑛沉吟道:“大姐,依我看他们真的是撑不下去了,狗急了就会跳墙,还是多长个心眼好,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更不能麻痹大意啊!”
“别说是他们,这样下去我们也会撑不了多久。可是摆在我们面前的,要么就是逃跑,要么就是被动挨打,要么就主动出击,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江瑛有意识地镇静了下来,一脸焦灼的神色,说出这话显然是在考验这位年轻牧民的智慧。
卢剑很快就猜出了她的用心,皱起眉头认真思考了起来。
很显然,对于江瑛来说,现在正处于危难时刻,无疑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郎一刀刚刚起死回生,即使够能恢健康,也是元气大伤,原有的功夫很可能已经丧失殆尽,一切还需从头开始。
即使对付金彪同样实施了诅咒,还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到时候成功与否还是个未知数。即使成功了,就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疑是势单力薄,是难以与杜天应手下那几个人抗衡。
而这两个牧民又是刚来,他们纵然有十八般武艺,毕竟都是血肉之躯,打败那些刀枪不入的疼显然不是件易事。
这样一来,贸然出击明显存在着冒极大的风险,一旦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逃跑绝对不是她的选项,难道就只剩下了被动挨打,束手就擒吗?
考虑到江瑛有这么多顾虑,卢剑终于找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眼前一亮,坦然笑道:“不能惧怕他们的讹诈,当然还有一种选择!”
“那你就快说!”江瑛闻言一振,急切想知道有什么锦囊妙计。
“现在不能说,到时候听我的就可以了。”卢剑却是神秘兮兮而笑,转身朝着蒙古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