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欣然点头,二人便下了沙丘,骑上骆驼往回赶路。
只因路途遥远而艰难,行进的速度缓慢,直至太阳西沉依然没有回去,让在家等待的人们甚是担忧,都是站在蒙古包外面翘首等待,终于耐不住就骑上骆驼出去寻找,刚走出没几步,远远看见两个骑着骆驼的人疾奔而来,就知道是卢剑和琳娜,这才都是长松一口气,赶紧迎候了上去。
“怎么样?那姑娘找到吗?”没等回到了蒙古包,哈斯勒就急切地问道。
卢剑摇了摇头,一脸倦意地叹了口气,直至进了蒙古包,贪婪地喝了两碗奶茶,才不慌不忙地把所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众人听后都为杜天应的突然离去而感到疑惑和担忧,也为温倩姑娘捏了一把汗,深表同情,一致同意今晚想办法把她解救出来。
吃饭中间,大家围坐在一起认真商量了一番行动计划,吃罢饭太阳就落山了,于是便行动了起来,这次可谓又是倾巢出动,卢剑开着大qi che,琳娜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海明钻进了车厢里,其余人则都是腰挎大刀骑着骆驼,排成一队,迎着火红的晚霞逶迤而去。
琳娜显得很兴奋,特意想象了一番找到温倩时的情景,忍不住问道:“剑哥,若是知道我们专门去解救她,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不会跟我们走呢?”
卢剑轻嗤了一声,漠然道:“也难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也许担心我们会加害她。不走拉倒,反正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问心无愧就是了!”
琳娜当即噘起了嘴,闷哼道:“刚才你还表现出了很大的同情心,急着行动,转眼间又是这么冷酷无情!”
卢剑笑了笑,叹声道:“我只是说气话。我们事情就够多了,没想到还要如此不辞劳苦,甚至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解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这还不够同情吗?”
琳娜听了这才满意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也是牢骚满腹,自从进来一刻也没消停,不光身体累,心也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卢剑无奈地咂着嘴苦笑道:“也许是天意,一切都是义无反顾,无怨无悔,我想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说话中间就到了雾灵山下,此时西天边已收起了最后的一抹晚霞,地面逐渐黑暗了下来,把骆驼和qi che停放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众人简单准备了一下,趁着月亮还没升起,疾步朝着西北的方向奔去。
沿着地面上留下来的足迹,显然少走许多弯路,约莫走出十多里的路程,远远就看到了那几棵胡杨树和旁边的帐篷,便加快速度,直至到了附近才隐藏在了一道沙沟里仔细观察了起来。
“我和巴依拉过去察看一下,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要出声,小心惊动了帐篷里的人!”良久不见人影,帐篷周围十分安静,卢剑终于等的不耐烦了,哨声安顿了一下,拉起巴依拉迅速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两个人猫着腰,幽灵一般绕过了帐篷,一直朝西奔去,走出大约三四里的样子,然后就循着一窜足迹朝北拐去,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印象中的那个沙堆附近,开始察看,可是沙堆四周除了几簇沙柳什么也没有,一片死寂。
卢剑只好打开手电又是四处寻找,只见骆驼的足迹再这里就消失了,说明那个人每次都是到此止步,地面上虽然也留下了不少人的脚印,却是十分凌乱。
凭着部队训练出来的侦察能力,卢剑显然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经过了一番认真的研究和比对发现,脚印只有一大一小两种,大的是军用胶底鞋,而小的很像是女人穿的高跟鞋,旁边还有人坐过的印迹,以及一些食物屑末,甚至还能问到淡淡的香水味,卢剑立马就断定温倩一定是来过这里,而且刚刚离开。
她去了哪里?毫无疑问有个男人一直在保护着她,或许是由于江瑛的离去感觉没有了危险,就把她带回帐篷里去了。
卢剑就这样寻思着,又是绕着沙堆转了一圈,终究也没找到其它的线索,就拉着巴依拉原路返回了。
抵达了回到帐篷的附近,停下来又是观察了一下,发现帐篷的门缝透射着微弱的灯亮,说明里面有人,卢剑便吩咐了一下巴依拉,独自一个人悄然蹿了过去,凑到了帐篷的一侧屏息静气地听了起来。
“龙哥,我看温倩肯定是被野狼吃了,要不怎么就找不着呢?”
“管她呢,反正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害的我们一宿也没睡觉,就是被狼吃了也别怨我们!”
“你说杜总为啥要点名让你留下呢?你能在他们夫妻之间保持平衡吗?”
“刚子,人家毕竟是两口子,我们都是局外人,清官难断家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别太认真了啊!”
“我是说,要是找到了温倩,你说该怎么处置?是交给他老婆,还是把她藏起来然后交给杜总呢?”
“我可没想这么多!若是交给了江瑛,不但那小娘子不会有好果子吃,杜总也不会饶了我们,饭碗不保是小事,弄不好脑袋也不保了。若是交给杜总,除非别让那婆娘知道了,否则也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说这样正好,我们干脆睡大觉了!”
“对,还是龙哥聪明,那就睡觉吧!”
听到这里,卢剑迅速回到了巴依拉的身边,悄声道:“从他们谈话中就能听出,一定是刚子干的,他瞒着龙德魁把温倩藏了起来,而且刚刚又把她转移到了别处。只是我不明白,刚子为什么要那样做,难道把她藏起来就是要准备交给江瑛吗?”
巴依拉只是摇了摇头,便随着卢剑就回到了众人当中间。
众人听了所了到的情况之后,都是困惑不解,觉得这其中必定有蹊跷,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温倩还活着,虽然依旧十分担忧,却也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