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芙姑娘,本官敬重你,因为你是贵妃娘娘的陪嫁侍女,可在本官的眼里,你不过是个奴婢,说话最好懂点分寸。”不过是看在你们有贵妃撑腰,否则怎会如此允许你们踏进丞相府。
“没错,我的确是奴婢,但不巧的是,我是贵妃娘娘的奴婢,也是郡主的奴婢,丞相不将奴婢放在眼里,难道还不将郡主放在眼里吗?”
萃芙的气势完全不输一朝丞相,坚定的神情看着苏丞相心虚不已。
“什么郡主,在丞相府里难道还要将她当祖宗供起来吗,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可她要是虎也就罢了,像她这种穿着,估计是只没毛的乌鸦吧。”
“你……”苏铃音气的不行,直接站起来对向苏夫人,“你别管本郡主是老虎还是乌鸦,如今我还是郡主,你们就只能俯首称臣。”
“逆女,你的意思,还要让为父对你俯首称臣不成。”苏丞相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个不孝女真的是反了。
“苏丞相何时当我是您的女儿了,您也不扪心自问一下,这么多年来丞相可曾将我当做你的女儿般看待。”
苏铃音已用尽全部力气吼了出来,最后不竭的跌落在椅子上。
萃芙见苏铃音这个样子不免有些担心,身上已经血迹斑斑,有的地方还留着血,必须尽快医治才行。
“苏丞相,如今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现将郡主扶回房间休息,找大夫医治才好。”
“医不医治的吧,坏人总是要遭报应的。”
“苏夫人说这话没错,奴婢听在耳朵里,一定一字不漏的禀告给贵妃娘娘。”萃芙邪魅一笑,看的苏夫人身子直颤。
“你……”
“算了,夫人,如今贵妃娘娘的侍女在这里,我们就老实一些,以后这丫头就住在这里了,你还担心没办法治她吗?”苏丞相小声的在钱氏的耳边说道。
“真的……”
“真的,这样,夫人派人去请大夫,来给郡主诊治。”
苏丞相故意大声,是说给萃芙听的。
“丞相,刚才多有得罪,奴婢此刻还要回去复明,就先告辞了。”
“姑娘慢走,管家,送。”
苏丞相与丞相夫人目送萃芙离开。
“老爷,锦轩阁已经让晴雯住了,现在也不能让她出来不是,可是这苏铃音……”
她看着苏丞相,内心还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罢了,先让她住暖玉阁,什么事明日再说。”苏丞相厌烦的转身离开。
“夫人,您看这……”苏夫人身边的侍女随口问道。
“你去找几个人将暖玉阁收拾一下,将这丫头抬过去。记得找一两个人随便打扫一下就可以,对了,若是老爷问起,就说今夜太晚了,找大夫的事明日再说。”
“是,夫人,我这就去吩咐。”
鸣微找了几个人将昏厥的苏铃音抬进了暖玉阁。
几人手忙脚乱,急匆匆的来到暖玉阁,随便的收拾了下,将苏铃音放在硬邦邦的床上就离开了。
暖玉阁曾是苏铃音母亲居住的地方,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便无人打扫,估计也是苏夫人会意的。
苏铃音睡梦中感觉身子抖的厉害,便随手将身后的被褥盖在自己身上,渐渐的呼吸变得更沉。
强风狂风呼啸,树杈几乎快被打断了,街上空无一人,也是因为风太大的原因,众人皆早早睡下。
皇宫中,只有安永宫还灯火通明。
“娘娘,萃芙姐姐回来了。”一个侍女禀报道。
“快快。”文贵妃立马起身去接萃芙,她已经急不可耐,若不是因为贵妃的身份,她定亲自去看望铃音。
“怎么样了?”她紧紧抓着萃芙的手,眼中不知是期待还是担忧。
“娘娘放心,郡主并无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萃芙的犹豫,让文贵妃按耐不住,想要马上知道铃音的处境。
“娘娘,丞相府对郡主的态度简直是对待一个下人一般,若不是我赶去,郡主估计都进不了丞相府。”
萃芙的眼中皆是狠毒了丞相府,他们竟不把郡主放在眼里。
“他们敢……”
“咳咳!”
“娘娘快坐下。”
萃芙看见身子逐渐虚弱的贵妃,急忙扶到榻上躺下。
“娘娘,就算您为郡主担忧,也不能不养好自己的身子呀,娘娘今日才大病初愈,就经历了这么多事,难免劳心劳力,无论如何郡主只要挺过这几日就好。”
“萃芙,丞相当真对铃音不理不睬?”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何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她一想起今日在大殿上苏丞相对铃音的态度,她就阴沉的可怕,如今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能否在丞相府安然度过这几日,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萃芙,本宫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萃芙将帘帐放下后就离开了。
这是一个漫漫长夜,有人心思浓重一夜未合眼,有的人却睡得香甜。
翌日。
早早睡醒的人们开始忙碌,为生活的艰辛中找到一丝幸福。
而宜香居中的管家白松已早早的起来收拾。
阳光早早升起,照进了每个温馨的房间内,变得更加温暖舒适,也预示着今天是个好天气,与昨夜的寒风相比相差甚远。
顿时,一女子身穿紫色衣衫,发髻随意绾在后面,一只珠钗点缀,显得落落大方,嘴角轻轻勾起,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白松的身边。
“白叔,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她昨晚可是听见了不小的动静。
“柒筝,白叔是打算听你的吩咐不让他进来,不过昨夜起了大风,让他在外面也不安全,我就擅作主张将他带了进来。”
“他现在在栈里?”
恩?
听柒筝的语气,难道与那小子有什么过节吗,为何那么担心他住在栈里。
“对,对呀,他就在茉莉轩。”
“柒筝啊,他是谁啊,他昨日一直说是他将你与溪月、陌初送回来的,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骗子。”
“白叔,他是昨日进城的临王的侍卫,我觉得临王不简单,所以多留意了下那人,我若做的太离谱,反而也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白叔啊,您替我盯着他点儿,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记得向我汇报啊。”
“对了,我今日有点事,这宜香居就交给你了,我晚点会回来,您跟陌初还有溪月说一声。”
她要去影门打听一下这临王的身份,不然溪月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太低。
“恩。路上注意安全。”
柒筝邪魅一笑,离开了宜香居。
希望那临王的侍卫不要搞出什么花样才好。
而站在那里发愣的白松愧疚无比,早知道那男子是临王的手下,是柒筝讨厌的人,他必不会将他放进来的。
他若在柒筝不在的情况下伤害陌初与溪月怎么办,不行,他不能让那男子在这里,要把他赶出去才好,免得两个孩子因他而受到伤害,他可吃罪不起。
思及此,白松就拿着一把小匕首前往茉莉轩。
“当当当。”他敲了三下门,不见动静,便猛烈的敲了起来,也不怕把隔壁的人吵醒,他现在只是一味的想赶走穆北辰,忘了其他还在睡觉的人,尤其是溪月这种叫不醒的人。
“快开门啊!”白叔继续敲着,就不信赶不走他。
“谁啊,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我困着呢。”穆北辰烦躁的翻了个身,并没有打算去开门。
他可是好久都没有睡过懒觉了,如今都放假了还不让我睡觉,外面究竟是谁呀?好烦。
“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我现在只想睡觉。”
“公子,临王殿下在外面找您。”
他既然是临王的手下,这样应该可以把他叫起来吧。
什么?大哥。
不好。
赶紧去找他,要不然自己就完蛋了,可是他不是说放我两天假的吗?怎么会突然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还是赶紧起床吧。
穆北辰很麻利的穿上衣服就去开门,“等一下哈。”
可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中年大叔。
“哎,大叔,你不是昨天的那个小二吗,临王呢,临王在哪里?”
他探出个脑袋向左边看一眼,向右边看一眼。
咦?人呢。
不会走了吧。
“大叔,你有没有看到临王,他说来找我,可是怎么不见了。”
“这……”
“嗯,他刚才还在,在这儿等了一会儿,看你没有起来就走了。”
白叔很尴尬的挠了挠头,既然都已经说谎了,干脆就这样吧。
“是吗,可是我的动作很快的呀,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一小会儿都等不了。”
穆北辰很无奈的吐槽着。
快?
白松可就不乐意了,你哪里快了,我在这儿等着你估计一顿饭都快吃完了,你都没有出来,居然好意思说自己快。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公子能让我进去吗?”
慕北辰很奇怪的看了眼面前的大叔,他进来做什么?自己还打算回去睡一个回笼觉呢。
“小二,你是?”
他昨天晚上倒是没有仔细看这个男人,还以为他是店里的小二呢。
“公子,我是这宜香居的管家。”
白松说完就要往里进,但却被穆北辰挡在了外面。
“哎,你是管家哈,但你是管家,也不能随便进屋子吧,你来是有什么事吗?”穆
北辰很抗拒的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