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穆棱叮嘱道:“你的任务是保护好云琛,不让他受到伤害,你要将你那贪玩的毛病改一改,免得误了大事,你下次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云琛回来给本尊的反馈了哦!”
“不是吧!”穆北辰瞬间有一丝崩溃,这样他一路上不就要讨好大哥了吗,否则下次就出不去了。
他看着冲他额首的魔尊,便立即答应,“知道了,父尊,我会保护好,照顾好大哥的,放心,回来后定让你们看到白白胖胖的穆云琛,哈哈。”
他尴尬的大笑,却没看见穆云琛的一记白眼。
“好了,我们该离开了,父尊,母后,你们就不用送了。”
“好。”
魔后向前一步,挥挥手,相当于告别了,而魔尊穆棱则是一直注视着他们。
“母后,回去看看烟萝吧,毕竟是您说错了话,还有北冥苡尘,儿臣言尽于此,父尊母后保重。”穆云琛说完,微微一笑,便和穆北辰消失在了原地。
穆北辰知道,母后竭尽全力让他出去,是为了寻找北冥巯漓的下落,因为他一直在魔界寻找,没有太多线索,若不是不在了,那便是离开了魔界。
“唉,尊上,你那样做烟萝肯定伤心死了,本来就是我的错,为何尊上还要将烟萝关起来嘛!”见两个孩子走后,立即转向穆棱,她有些不解,穆棱那样做的原因,想要寻求答案。
魔尊的神色待穆云琛离开后便变得深邃,将北冥絮扶到一旁坐下。
“絮儿,若我说我是有意而为之,絮儿可会明白。”他话里有话,让北冥絮迅速进入蒙圈状态。
“有意为之,为何呢,尊上是知道了什么?”
“我当时一门心思在考虑北辰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烟萝在外面,她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外面有魔,而且是两个魔。”穆棱沉声说道。
“另一个不是苡尘吗?”北冥絮率先回答,这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奇怪的是我当时并不知道那是北冥苡尘,根本没有察觉出来她的气息,絮儿不觉得奇怪吗?”
没有察觉到苡尘?
对呀,她也没有察觉到外面有动静,按理说烟萝与苡尘的灵力都在他们之下,不会没有发现才对啊,难道……
“尊上是怀疑苡尘的灵力在我们之上,这怎么可能?”苡尘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的修炼方法还是她一一传授的,怎会灵力在她之上,不可能。
“絮儿怀疑的没错,但还有可能是另一个原因。”
不是苡尘的原因的话,那就只能在别的地方想,他们两个既然在黯夜殿的殿外,那就是黯夜殿的问题了。
“好了,就不要跟我打哑谜了,尊上直接说不就行了。”这人明明什么都猜到了,还要她费劲脑汁的去想,无不无聊。
“絮儿这是恼羞成怒了?哈哈,不闹了。”他大笑一声,看着有些吃瘪的女子,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
“应该是有其他的魔来过这里,而且还在黯夜殿外设下结界,不好让我们察觉,所以我们无法知道殿外发生了什么,而殿外的人轻而易举便知道了殿内所有发生的事情,而且我觉得北冥苡尘是知情的,否则便不会露出马脚让我察觉。”
“尊上的意思是苡尘和那神秘人有来往,或者苡尘知道些什么事?”北冥絮反问,到也觉得奇怪,如若苡尘真的有事瞒着他们,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不可能,苡尘我是看着长大的,她绝不会做对魔界不利的事情。”她又来回细想了下,有些疑惑,苡尘除了在她母亲身边照顾外,就是在她身边待的最多了,根本没有时间与他人来往啊,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或者穆棱猜错了呢,毕竟这是他猜想的结果。
“尊上从来都不喜欢苡尘,因为她是大哥的孩子,所以才这样对她加以揣度的吧。”
“絮儿说的哪里话,我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怀疑北冥苡尘,但她也并非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的,你要加以防备才是。”
絮儿对苡尘母女的愧疚之心太重,重到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是非不分,他虽对北冥苡尘有恨意,但不至于在这关系到烟萝的事上加以利用。
“防备?我怎么防备,若她不是那样的人,反而会被我们逼成那样的人,阿棱,我希望你放下对苡尘的偏见,大哥如今以绳之以法,我不希望他唯一的女儿在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她的眼泪在眼角含着,倔强的不忍落下,却流进了面前男子的心里。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他最看不过女人哭泣,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还都是爱哭的性子,哎。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何将烟萝关起来了吧,若是那神魔人还在魔界,岂不让他有机可乘了,我们唯一的宝贝女儿,我可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魔后听到他的此番话,有些冷静了下来,泪水滑过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
原来是这样啊,他是为了保护烟萝,才将其关起来的,自己错怪她了。
“你喜欢苡尘,我不反对,毕竟她身上也流着你一半的血,但是你可不能冷落了咱们的女儿,你那任性妄为四个字确实说的有些过了,我都听不下去,更何况当事人呢,你说对不对啊,絮儿。”
魔后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一个人两个人都来说她,她也不愿听不是,如今还是赶快去找烟萝吧。
“烟萝妹妹,你别哭了,尊上不是有意怪你的。”北冥苡尘沉声安慰道,不过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她,估计赶不上云琛哥哥离开了,那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她不免心烦!
“苡尘姐姐,你不是没有听到,父尊那样说我,让我当众下不来台。”
“是我的错吗,若不是母后那样说我,我也不会与他们那般争吵啊,苡尘姐姐,我好像感觉自己不像母后亲生的女儿一样,他们就只对两个哥哥好,根本就对我不上心,还什么都不让我知道,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眼角的泪水像断了线,不注的往外流,现在所有的委屈今日要一并发泄掉。
“烟萝,你怎会不是姑母亲生的呢,姑母对你的好,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你不可同日而语。”
“姑母那样也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姑母只是想让北辰出去历练历练而已,而你需要什么历练嘛,他们都是男子,是要保护我们女孩子的,而你只要在这里做你的魔界公主就是了,何须担心其他的呢,就算要担心也是我担心才是啊”
她的脸色也顿时变得黯然神伤,紧紧握住了双手。
“我的母亲现在被病魔缠身,整日里需要汤药吊着身子,而我未曾蒙面的大哥至今杳无声讯,还有一个罪人父亲,烟萝,你与我相比,不知幸福多少。”
“苡尘姐姐。”她急忙停止哭泣,看着对自己诉说衷肠的女子,眼角的泪水虽有时会滑落,但也不像刚才那般止不住了。
女子的面容有些憔悴,但高挺的鼻梁为整张脸增添了不少的可人之处,眼角似有些红润,让人心疼,眼睛一眨一眨的动人心弦,唇瓣不听的诉说,仿佛让别人身临其境,为她感受那一番痛苦不堪的回忆一般。
“你整日里忧伤的是怎样才能出去玩,去哪里玩,而我一生下来就要承担各种各样的指责,嘲讽,我是罪人的后代,判贼的女儿,你都不知道我是怎能安然无恙的长到现在的,因为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每个日日夜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说着,眼泪便不听使唤的流下来,滑过脸颊的时候,格外的灼烧感,刺痛着她的心田。
她从小就被魔欺负,被魔嘲笑,只因为她是罪臣的女儿。
时隔不久,她好不容易封了郡主,以为可以想烟萝一样,被众魔所宠爱。
但好景不长,她的生活没有丝毫预兆的回到从前一般落魄的样子。
她是魔界郡主,生活的还不如一个侍卫,一个侍女,他们在魔尊魔后面前对她俯首称臣,背后里却骂她指责她,还威胁她不许告诉别人。
她当时虽小,但什么都知道,她知道若自己向姑母告状,生活只会好上几天,剩下的时日还是老样子,她不能每次都去告状啊,姑母能帮她一次两次,但不能帮她三次四次,时间长了反而还会厌倦她,那些欺负她的魔会更加变本加厉。
母亲对姑母来说是愧疚是思念,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思念的附属品,可有可无。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才知道力量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强悍。
那日,一个蒙着面的男子找上她,说可以帮她改变现在的现状,但只要一个条件,她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因为她现在没有什么可在乎的,无论是百个千个条件她都会答应,因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像现在这般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