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年功夫便过去了。这风家小公子和玉钗小姐之事行得极其隐秘,并未有人察觉。二人哪怕被人撞见在一处说话,也只当是两个小童在一块儿嬉戏罢了,并未放在心上。安任知道后反而十分高兴,你道恁的?这安任和其妻也是少年相识,长大成人后结为了这样一对鸳鸯佳偶。且风家与自己家相比略低,风健书也是自己的好友,若真是两个孩子有缘也不用担心婆家会欺压自家女儿。故也十分欣喜,甚至主动请宴,让二人拜做干亲兄妹。倒是给这两个小人儿更多相处的时光了。
正是春日融融的时节,春光大好。安府后院新修秋千一把,供小姐玩耍。见安府诺大一个庄园,树木参天,郁郁苍苍,花红柳绿,亭台楼阁,清池碧波,花香鸟语,又闻小童嬉嬉笑笑,就是不见一个人影。正是:小雨初晴草色茏,园林万花早春容。东风吹得花千树,应有人来笑语从。
原来那玉钗小姐邀了几个素日玩得来的伙伴自府上耍闹,几人贪春花美景,索性钻进花丛中面对面坐着嬉戏。玉钗容貌娇美,才学不在男儿之下,却因性子娇蛮,在这偌大一个京城里好友甚少。能请到家里来玩的也只有风家几个姊妹,以及林深了。可惜风家姊姊们今日俱有其他安排,故只有二姐云仙一人能来。看她头挽乌云巧髻,身穿缟素衣裳。金莲三寸步轻扬,袅娜腰肢形难状。玉指纤纤,春笋朱唇,点点含香,未曾窗下试新妆,好似嫦娥模样。正是林深坐她身边,两个人一般的年纪,身量云仙并不比林深低多少,故二人皆是弯着腰,样子看似十分亲密似的。这林深林小爷也是个唇红齿白,剑眉星目,风流俊雅,仪表堂堂的俏公子,藏于花丛之中叫人难以分清谁是鲜花一朵。二人对面坐的自然是玉钗和风和二位。
玉钗念那日席上云仙带人调侃自己,故也笑道:“我看二姐姐和林哥哥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月里嫦娥,一个镜中鲜花。岂不是绝配么?”风和一向听不懂这些女子间的小打小闹,傻乎乎道:“我二姐还没配人呢!哪来的绝配?”话未说完,玉钗便气鼓鼓瞪他一眼,小手拧着人的耳朵道:“你多嘴什么哩!”风和只好连连告饶。云仙性格泼辣脆生,只咯咯地笑着,把一双多情的丹凤眼瞟在林深身上。林深自幼便担负着照顾几个妹妹的责任,又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更是少年老成,只是对风月之事完全没什么认知,听玉钗打趣自己,只用修长的指节在人脑袋上一敲:“又胡说八道了。《孟子》书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只因我们还是孩子,故家长并不管束。现在妹妹还可调侃我几句,再过几年,仔细玉儿妹妹再也见不着我了。”玉钗道:“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可见这些什么夫啊子啊,圣啊贤啊的,最会胡说八道!你们男人有几句酸腐诗文,会几个酸倒牙的大道理,便也敢独树一帜,自成一派了。我们女儿家文采、心怀不在男人之下者,却不是被劝在家里生儿育女,便是开个玩笑也要被编排几句。”说罢,气哼哼双手抱胸,更显得娇气可爱。倒是林深憋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云仙听了,大为佩服。她也是个识文断字的女子,可在这小丫头面前居然显得还低一截儿了。又看林深尴尬模样,更是多一分可爱,不禁心里偷着乐道:“这林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最为正经的一个人,又生得这般模样。若真如玉钗妹妹所说能做一对佳偶,我也不枉此生。”又想:“若他真是个老道学,倒是没什么意思。”便道:“你我四人皆是有些文采的,虽小弟愚钝,也做过几部文章,若是这样斗嘴斗舌的,倒是没什么意思。不如摆开架势,以这春花为题做些诗词来欣赏。又文雅,又能叫你们二人一决高下了。“
云仙不明风和心意,打先前刚见着林深的时候,风和便心里一百个不舒服。一来这林深年岁更大,行动稳沉,身量更高,对自己最爱的玉钗妹妹又百般照顾温柔。这样一衬托,反倒是闲得自己更是个幼稚顽童。眼下还要在诗文里一决高下,这哪里了得了?便道:“我不要,我,我最讨厌写诗了。”云仙笑着把弟弟压着坐下道:“好兄弟,姐姐我不过是识几个字,也敢提出以诗会友。你怎能怯场?”风和脸上一阵羞红,又拗不过姐姐,也不想在玉钗面前丢人,只好勉强应下了。
玉钗唤来如意把园中石桌收拾干净,又取来笔墨纸砚。玉钗诗兴大发,略略思忖片刻,便几笔写完了诗稿,继而是林深,然后是云仙。只风和咬着手指不知从何下笔。林深会意,打圆场道:“俗语道:末尾结大瓜,慢工出细活。风兄弟无需着急,只慢慢写来便是。”又拿起自己诗稿笑着递到云仙、玉钗眼前道:“还请两位妹妹先看吾之拙作。”
玉钗眼疾手快,拿过来便读。这写的乃是腊梅,只见诗云:
寒花里淡泊,腊月始分逢。
色似青铜浅,香从白露浓。
疏枝临水畔,冷蕊隔溪重。
独步山斋里,吟看未肯慵。
云仙读了,心里拜服,脸上不免飞起一抹红晕,悄悄看林深,不料他也正看着自己,便忙低下头去,笑道:“好一个冷蕊二字。若是我,必想不出如此好词。”林深只淡淡一笑,眼前人儿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飘飘如月中桂仙,本是仙女一般的姿容,看向自己又是两眼朦胧,香腮粉红,也明了其心思,心里有几分欢喜滋味,更骄傲了些。玉钗却道:“梅花不应该是冬花么?怎么是春花?”林深笑道:“傻妹妹,梅花花期在每年一到三月份,有些地区三到四月份开花,不同品种的梅花花期自然不同。腊梅开花的时间比较早,春季通常已经开始长叶长花了。更何况气候寒冷之地花开的更早些,你只说春花,却没说是哪里的春花,腊梅怎不算春花?”玉钗吐了吐舌道:“让你钻了个大空子!”
云仙又道:“看看玉钗妹妹的诗词如何?”玉钗把诗稿放到台面上来,是一首七言绝句,写的杏花。诗云:
粉白朱红香满树,花开正在晓风吹。
春光占取三分尽,却被杨妃笑折枝。
其娇俏可爱,一片春光明媚跃然纸上,林深都忍不住道:“好。”云仙道:“好一个杨妃折杏。不知是哪里的典故?”玉钗不答,反而道:“你们这已经开始夫唱妇随了么?”云仙红了脸啐道:“人家问你哪里的典故,你却打趣人家。小小的年纪,净想这些不清不楚的事情。”玉钗撒娇道:“好姐姐,我知道错了。这杨妃折杏,乃是我自创的典故罢了。”林深笑道:“你这是杜撰吧?”玉钗笑吟吟道:“什么杜撰?今人哪知古人事?还不是看古人写下的文书,或是从别人处听来的,谁知道又是不是杜撰呢?只是杜撰的多了,便成了典故。可见典故也是人创造的,我怎不能创典故?”林深忙道:“好好,我怕了你了。”
云仙笑道:“我才疏学浅,不如你们兄妹二人,只有一首拙作。还望林公子,玉儿妹妹别取笑我才是。”便递上自己所写诗稿。只见是写的海棠。诗云:
蜀锦为裳花作冠,天然富贵出尘寰。
风流自是倾城色,冷淡偏宜傲雪颜。
月下霓裳歌宛转,云问玉佩舞斓斑。
何人解得春消息,只在枝头第一山。
玉钗是个诗痴,也不顾什么大小姐形象,拍手大呼:“姐姐文采愈发进步了。把这海棠风流写得俱全了。”三人互相吹捧一番,忽然才想起来,那风和的诗文还没写出。玉钗看他面如猪肝,便知他有一百个不自在,有些后悔自己叫他写诗了。便悄悄走到人旁问:“哥哥,你可有了思绪么?”风和沉默片刻,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玉钗浅浅一笑,看林、云二人聊得正开心,没有注意到二人,索性大胆趴在人肩头小声道:“不急,我帮哥哥写。”
风和没料到这小丫头这样大胆,红了脸,只讷讷点了点头道:“我,我想写个桃花。“”这个好写。“玉钗略路思忖片刻,又问:”哥哥可有个开头?“风和这才把手移开,只见纸上写好了两句:桃花灼灼炚溪溶,几树红霞夹岸重。玉钗笑道:“这正是会做诗的起法。等我续上几句便是。”于是提笔写来:
桃花灼灼炚溪溶,几树红霞夹岸重。
雨后胭脂开欲遍,风前锦绣落相逢。
春光已逐东流去,客恨偏随北望浓。
自是人问多感慨,何须更觅武陵踪。
风和读过大喜,连连拱手:“好诗文,我怕是捡到宝了。”玉钗羞得小手拍他背一下,又对二人道:“风哥哥写好了。”林深先拿过诗文来读,不算十分精致,但可见比其往日课业强了不少,一时竟没发觉是玉钗所做,赞道:“好文章,风兄弟愈发出息了。”风和又悄悄感激地看了玉钗一眼,这才不好意思地纳了这恭维话。
只听如意来报,说是老爷夫人请几人去喝茶吃点心。林深云仙二人结伴先走,玉钗故意磨蹭一会儿, 等二人走远,这才笑嘻嘻抱着少年道:“我替你写的可还好么?”风和却不甚高兴,只道:“好极了。”玉钗看出他面色低沉,便问:“哥哥怎么了?”风和道:“那林公子文采、武功都如此出众,我若是女子,我也想嫁给他了。只不知妹妹为何守着这样好的一个哥哥,却反而要找我哩。”玉钗心下好笑,这呆子,原来是个情痴。
便把脑袋轻轻靠在人怀中道:“傻哥哥,我喜欢你特别呀。谁说女子非要喜欢林哥哥那样的男子,哪怕叫我重新选一千次、一万次,我仍是只要你哩。”风和听了,喜不自胜,便吻怀中人儿的唇瓣,玉钗笑嘻嘻推搡:“在这里干什么?羞人答答的。”风和也笑道:“报你解围之恩。”
怀中抱着如此芙蓉美人儿,这风和如何忍耐?索性不顾她玩闹,一把搂过,放到石桌上。玉钗本对风和动了芳心,亦是含苞带怯,浅笑吟吟,风和愈发火动,腰间那阳物早已饥渴难捺,急扯裤儿不下。
倒是玉钗探纤手解其裤带,卸掉裤儿,那物儿一跃而出,吓得玉钗一惊,不过一年光阴,竟比二人初次偷欢时节大了一倍。只好纤指捻住,摩荡不止,风和气促声颤,急解玉钗罗裙,尽悉除下。
见暖暖春光下,玉体毫光微射,更增春色无限!两只趐乳颤颤,嫩白中透红艳。因知人事过早,玉钗年岁虽小,这对乳儿却生得丰隆柔腻。那玉般肉缝儿少许茎毫,长不及二寸,探进一指,紧狭深幽,花心嫩滴滴浮起。风和欲心火炽,立马挺阳物来到,玉钗也是春情已发,摆正身子儿,掰开玉腿儿,内里嫩肉娇鲜光润。
恰逢风和那阳具迎风而至,唧的一声,已入九层浑台,玉钗浅吟低哦。双臂紧搂,腿置于风和臂上,助其深入内宫。风和挺身大弄,觉肉隙大开,丽水迭迭,液粘蓬松温暖美快,快畅不已,加力驰骋,霎时五百馀度。
玉钗情兴大动,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呀,似小儿夜啼。风和大入,杵上拱下,起落不止,直透花房,津津流液。
听得玉钗叫道∶好哥哥,几日不见,这物件怎么长得这样大!
风和正应答∶是玉儿妹妹淫穴儿甚是紧缩,所以显得这物大了。倒是你这小穴儿,像个火炉把我熔化。身下臀儿向上一迎,收紧穴口嫩肉,风和觉四周压了过来,大喝一声,阳物又是暴涨一寸,上面青筋直跳,沾了些淫液,兀自闪闪发光,风和哪里肯歇半口气,一个劲儿,对准穴口,尽力猛撅。
听得玉钗发自心儿之轻语∶哥哥,人家穴儿泄了。见两人泄做一处,各自揩拭一番,才笑着各自穿衣整理起来。玉钗又念着风家大姊,便问:“听说你大姊病了,不知最近可好些么?”风和道:“听娘亲说还是老样子,食不下咽,寝不能安。已叫了宫中太医调理了。姊姊说自己不能见人,否则心里发狂发乱,索性连伺候的丫鬟也没有了。全凭母亲日夜照顾。”玉钗听了,心里担心唏嘘不已,二人手挽着手又往堂中去了,按下不表。
欲知这风家大姐得的何病,后事又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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