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走了,李愿兮坐在沙发上消化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儿,对于墨倾从大哥哥转换成男朋友的这件事情上,笑的那叫一个春情荡漾,笑够了方才起身去洗了个澡。
洗完了澡,吹干了头发,李愿兮在衣帽间里挑了一件纯棉的过膝长T恤睡衣。
本想去行李箱里找内衣的李愿兮却猛然发现,墨倾连内衣都给她准备了。
内衣内裤整整齐齐的码在了抽屉里,上面留着一张纸条告诉她,都是洗好的可以直接穿……
6啊!太6了!墨倾实在是太会撩了!
既然这样,当然是要穿墨倾准备的!
李愿兮红着脸换好了内衣,扑到床上抱着猫咪抱枕,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就开始思考,像墨倾这么体贴入微,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帅气有型,多金还专情的完美男人真的存在吗?真的会一直喜欢她,一直对她这么好吗?
李愿兮有些怀疑,转念一想墨倾已经对她好了十八年了,自己真不该这么怀疑他!
愧疚之余对于前一个问题,李愿兮也恍然大悟!
墨倾不是人啊!所以这么完美就完全说得通了!
想通了这两个问题,李愿兮开始回味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那个极尽缠绵的吻,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着。
也不知道回放到第几百遍的时候,李愿兮终于睡着了……
墨倾回了冥界就直奔书房,看起了判官递上来的折子,扬起的嘴角就始终没放下来过……
守在门口的两个亲信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开始窃窃私语:
“帝君今天怎么了?改了装束还这么开心真是奇怪。”
“是啊,上次帝君这么开心还是十九年前吧……”
“等等,多少年前?”
“十九年前啊!怎么了?”
“哦~~~”一个下属恍然大悟状,另一个急切的问道:
“到底怎么了?”
恍然大悟的下属拉过另一个满脸不解的下属,附耳悄声说道:“琮璃转世十九岁了!”
说完丢过一个“你懂得”眼神。
“哦~~~”二人一起恍然大悟……
“本君送你们两个十八层地狱体验卡如何!”墨倾的声音自书房传了出来。
两个亲信慌忙闭了嘴赶紧站好。
墨倾冰冷的面容没持续上三秒,继续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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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心山村,小虎子家。
一群人手持铁锹镐头站在小虎子家门口,堵着小虎子和张二婶,要他们必须给个说法。
素芬没能抢救过来,一尸两命。
尸体被拉了回来,停在了小虎子家的院子里,棺材也没打,只盖了一张白布。
素芬的娘家人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素芬的母亲哭晕过去了两次,素芬的父亲召集了家里所有的亲戚,说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女儿讨个说法。
村长也出动了,在小虎子家左右逢源说尽了好话,素芬的娘家人火冒三丈围着小虎子娘俩,说什么都不肯走。
虽然法律普及率逐年提高,但在农村依然喜欢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原始方法解决问题,谁家人多谁就有理,谁家人少 ,谁就妥协。
尽管素芬平日里没将自己和小虎子的事情说给娘家人知道,但是能闹到喝药的地步,也不会细究谁对谁错,反正死者为大,身为死者家属讨要说法就是了!
总之,素芬的家人就一句话,你们家不给她委屈受,她能喝药吗?
大有一副拼命的架势。
小虎子被逼的蹲在了墙根儿处,一颗接一颗的抽烟,面对素芬娘家人的逼问,没了往日里的嚣张,只想着如何能快点了了这桩事。
张二婶哭成了泪人,面对着人多势众的亲家,无可奈何,只能连连求饶说好话。
闹腾了整整一宿,整个牛心山村的人没一家睡个囫囵觉的。
隔天一早,小虎子家就开始办起了丧事。
昨天闹腾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算谈妥。
厚葬素芬,入小虎子家的祖坟,小虎子家的田地和房屋全部赔给了素芬家才算了事。
本来素芬家还想要个几十万的,奈何小虎子家说什么都拿不出来了,小虎子被逼急了直接说:没钱,再逼下去就一命偿一命!
要是再逼死一个事儿就更大了,到时候非但捞不到好处不说,没准还得被判刑,素芬一家权衡利弊过后便也就此罢了。
素芬下葬以后,小虎子和张二婶两个人就被赶了出来,就此在牛心山村里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娘俩去了哪里。
就连素芬头七那日,也只是娘家人去素芬的坟头上简单拜祭了一下,烧了点纸,回去便开始张罗着把小虎子家赔给他们的田地和房屋卖了,好给素芬弟弟娶媳妇儿。
逝者已逝,活人的日子还在继续。
牛心山村归于平静,这件事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时不时的就被提起,唏嘘一番。
没人知道的是,素芬的新坟上在下葬当日的夜晚,一条手腕粗的大白蛇盘踞了许久方才离去。
翌日,清晨的b市被朝阳笼罩。
墨倾的公寓里,李愿兮呈大字型平躺在床上,毫无形象的睡着。
睡梦中的李愿兮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不自觉的用手背蹭了蹭,翻了个身,一条大腿跨在了猫咪抱枕上,哼唧了两声继续睡。
墨倾俯下身,双手撑在床沿上,轻笑出声,属实被李愿兮给可爱到了。
墨倾忍不住在李愿兮的脸蛋儿上又亲了一下,李愿兮的美梦接二连三被打扰,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
一睁眼就对上了墨倾笑意盈盈的脸,李愿兮的脸腾一下又双叒叕的红了……
“八点了,该起床了。”墨倾轻声说道,视线往李愿兮的下半身瞟了过去。
李愿兮见墨倾眼神专注,好奇的顺着墨倾的视线看了过去。
李愿兮方才那一翻身,长T恤卷到了腰际,浅黄色的小熊内裤在墨倾面前展露无遗……
“啊!”李愿兮一声尖叫,腾的一下从床上起身,急忙下床站在地上,忙不迭的就将卷起来的T恤下摆放了下去……
李愿兮满脸通红,墨倾上前就从后面抱住了她,侧着头看着她红红的耳朵尖,上去就是一口……
“呀!”李愿兮有一声惊呼,墨倾竟然咬她耳朵!
“害什么羞,我又不是没看过。”墨倾满眼笑意,说的大言不惭。
“你胡说!你什么时候看过!”李愿兮一把挣开了墨倾的怀抱,转过身毫无威慑力的瞪着墨倾。
难不成墨倾还偷窥过她不成?
墨倾上前一把楼住了李愿兮的细腰,低头看着她,及其温柔的说道:“你穿开裆裤的时候……”
羞到极致的李愿兮双手在墨倾宽阔的胸前奋力一推,指着墨倾鼻子大声说道:“流氓!小孩子你都不放过!”
李愿兮说完,开门逃出了卧室,直接进了洗手间。
李愿兮力气不大,墨倾故意顺势坐在了床上,看着羞愤而逃的李愿兮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墨倾微微一低头就瞥见了地上的兔子拖鞋,臭孩子又不穿鞋!
墨倾弯腰拎起那双兔子拖鞋跟了上去。
李愿兮躲进了洗手间,站在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接连往脸上泼了好几捧冷水才把脸上那火热的劲儿给压下去,嘟囔了一声流氓,又甜兮兮的笑了起来,拿过牙刷牙杯开始刷牙……
的确,李愿兮能成为人人羡慕的省心好宝宝都是墨倾的功劳,农村不比城里,李愿兮的家也不是很富裕的家庭,自然不可能请得起保姆,乡下的孩子都是当妈的自己带,有奶奶姥姥的会帮个忙,可惜李愿兮都没有。
李妈又要做家务干活儿又要带娃,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李愿兮一睡着,李妈就会把她放下去干活儿,每每这个时候墨倾都会出现,李愿兮哭了他就哄,饿了他就喂,尿了也是他给换尿布,而李妈回来的时候都是只能看到李愿兮乖乖的玩或者睡,只感叹自己命好,生了个省心的孩子……
回忆结束,牙也刷好了,拿过牙杯猛灌了一大口水正在漱口,洗手间的门开了。
李愿兮被吓了一跳,噗嗤一声呛咳,一大口漱口水顺着鼻孔窜了出来……
墨倾拎着兔子拖鞋站在洗手间门口,只见李愿兮呛咳着转过头,嘴边是牙膏沫,鼻孔还在窜水……
“干……咳咳……干什么?”李愿兮顶着鼻孔窜水的脸问墨倾。
“你鞋没穿……”墨倾说完,默默的把拖鞋放在了门旁,然后关好门,开始无声的狂笑……
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逗比。
墨倾笑完了,去厨房给那逗比小孩做早餐去了。
逗比小孩重新洗了把脸,去门旁把鞋穿好,然后锁上了洗手间的门,还晃悠了两下门把手,确定不会再被打开以后坐上了马桶……
李愿兮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鼻孔窜水,要是赶在自己坐马桶上的时候那就更尴尬了……
墨倾在厨房忙着,煎了鸡蛋和火腿,烤了两片吐司,夹上西红柿和生菜,做了个三明治。
微波炉叮了一声,墨倾拿出了里面热好的牛奶,和三明治一起端上了餐桌。
洗漱完的李愿兮走了过来,微卷的头发用白色蝴蝶结的发圈扎了个苹果头。
吃过了早餐,李愿兮到衣帽间去换衣服,墨倾竟然也跟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李愿兮转过头看着紧随其后的墨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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