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只要我一直乖乖的,父亲就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在我十五岁那一年,我父亲动了心思,想要把我变成真正的女人。”北鸢所讲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斟酌,意在让晓秋心中柔软,以达到留在她身边的结果。
晓秋搂住了北鸢,饶是像她这样胆大无畏的人,都为了北鸢的遭遇而感到颤栗。
“别说了,难过就别说了……”晓秋本是想着要让北鸢好好的交代、吐实,再决定是将他赎身以后安置好,还是要把他留在身边。
在得知北鸢的境遇后,她自然是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好,不说了。”北鸢回搂着晓秋。
如此,甚好。
如果晓秋再问下去,他又不得不对她扯谎了。
他不想的,不想说出他是怎么在莫上寒冻了要阉割他的念头后自保的。
他不想让晓秋知道他杀了莫上韩,成了万渊楼主,是一个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很干净。
可是他手上沾满鲜血。
他们俩一点都不相配。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阵,晓秋终于缓过难过的情绪从北鸢的怀里抬头,就这么一眼,正好落在北鸢的颈子上。
北鸢有着非常优美的天鹅颈,纤细又优雅,正是因为这美丽的颈子,才让她这个习医之人真正的栽了。
男人怎么能没有喉结呢?
就算是全天下最成功的易容术
察觉到了晓秋的目光,北鸢轻笑了一声,“莫上寒最为人所知的就是一身邪功,其中有一种便是缩骨功。”
晓秋闻言,气得浑身发抖,“要练缩骨功,可是要先把全身上下两百零六块的骨头都震断,才能练成啊!”晓秋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碴。
这样的邪功百年前就有了,一开始是源于一个邪教,他们招收大量的孤儿,打断他们的骨头,练成缩骨功,让他们一直保持孩子的样子,用做小乞丐乞讨,也用做诱拐其他孩童的拐子,这样的邪功早就成了禁术。
运用缩骨功确实可以把喉结的那块软骨缩进去,也难怪北鸢的声音还是有些沉,不似一般小姑娘那般娇脆。
“很疼吗?”晓秋的手指腹上了他的喉头,那里本来有一块膨胀的软骨,被用残酷的方式给消弭了,仔细去触摸,还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北鸢抓着晓秋的手,心里的情感扭曲极了,“疼……”
当然疼!
北鸢不会傻到不利用这个机会,让她多心疼自己一些。
果然,在听了北鸢的话以后,晓秋握紧了他的手,“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在百药谷,怎么让自己流落到这儿来?也还好是遇到我,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你是男子,你还有命吗?”晓秋想到这儿,就有些后怕。
“我……”北鸢心里头受到了撼动。
他不是没想过去找她的,只是等他杀死莫上寒以后,却是没脸去见她了,若非晓秋自己撞上门,估摸着,他会把这样的感情一辈子放在心底。
晓秋注意到了北鸢的情绪有些低落,却是当他心里难过,不知道他心中千回百转的想法。
晓秋捏了捏北鸢的手指头,“好了,你先打理一下,我去跟嬷嬷讨论一下,给你赎身。”晓秋是个打定主意,便不拖泥带水的人,她已经想过了,北鸢的开价定然不低,如果有必要,他必须走一趟钱庄才能把北鸢买下。
“好。”北鸢柔顺的回应。
昨夜过去,北鸢好似又变回了她记忆中那个美丽又温婉的姐姐了。
嘴一张,差点就唤出姐姐两个字,顿了一下才道:“久久,你等我消息。”
“晓秋,我的本名也是读作北鸢,深渊的渊,在人前,唤我北渊就好。”毕竟也是个成熟的大男人了,乳名还是在床笫间呼唤就好。
“好。”晓秋对此没有什么想法,“你以后还是唤我晓秋好了。”晓秋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只觉得在发生了关系以后,由他唤出妹妹两个字,也挺别扭的。
“晓秋……”北渊的嗓子,竟是能唤出几分缠绵的意味来,晓秋的脸一下红了。
“我去了!”晓秋简直是落而逃,身后事北渊的轻笑声,她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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